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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儘管寬心,吃罷便回小南園去,我現在立刻去知府衙門走一遭!”
吳天德舉步走出亭子,沿著湖岸走出幾步,一個小二急忙迎了上來,點頭哈腰地道:“哎喲,客官,你才剛來,怎麼這就要走呀?”
吳天德咳了一聲,端起架子道:“這個……西湖有多少年沒有維修啦,嗯?你瞧瞧岸邊的湖水,都不足三尺深啦,這樣下去怎麼成呢?西湖毀了,你就成了千古罪人啦!”
那位可憐的小二哥被他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嚇了一跳,迷迷糊糊地道:“回大老爺,這個……這個是因為冬天,等春雨一來,那水自然要深得多啦!”
吳天德一瞪眼道:“等下雨?難道天不下雨,就任由西湖水乾麼?知府衙門怎麼走?我去和知府老爺理論理論”,那小二哥聽了連忙說出知府衙門的去路,吳天德聽了振衣而去。
店小二呆呆地看看他揚長而去的身影,又望望碧波盪漾的西湖,不禁莫名其妙地想:“西湖這麼大,怎麼會說幹就幹了?這人是什麼人,居然要去找知府老爺,莫非是京裡來的大官兒?咳,我一個店小二,管那個幹嘛呀”“,他將毛巾往肩上一搭,又屁顛屁顛地迎向一個路過的遊人。
杭州是富裕之地,這知府衙門也氣派得很。吳天德站在門口的石獅子旁,等著衙役通報,過了會兒,只見一個白袍書生隨在那衙役身後急匆匆走來。看這人年紀不大,頂多二十七八,長得眉清目秀、一表人材,身穿白長袍銀藍對襟短褂,腰帶上垂著一個荷包。
吳天德見了微一皺眉,他方才要那衙役進去通報,就說京裡有人來了,料想那位知府大人一定親自迎出來,想不到只派出個年輕的師爺來,看來這位知府不畏權勢,是個清官兒,如果他不吃魏忠賢那一套,自已又不便強逼,那可不好辦了。
那書生走到門前,見了吳天德模樣,自已並不認得,也不禁為之一怔,狐疑地打量他兩眼,拱手強笑道:“這位先生自京中來?啊呀,快快請進,請到堂上奉茶敘話!”
吳天德隨著他走進知府衙門,進了偏廳,自有僕役奉上香茗,那位白袍書生自在一張登上坐了,打量著吳天德道:“不知這位先生是京中哪位大人所差?有何要事來見崔某?
吳天德聽他自稱姓崔,不覺為之一怔,難道這位年輕的公子就是杭州知府崔呈秀?他還當知府老爺都是些年過半百的老頭子,想不到這人如此年輕就當上了掌管人間天堂的杭州知府。
吳天德從懷中摸出那枚東廠令牌,向他亮了一亮,說道:“閣下便是知府大人?你可識得這塊令牌?”,那書生定睛看了一看,嚇得一下子跳起身來,將屁股下邊的登子都帶翻了也顧不得去扶。
他走上前又仔細看了一看,忽地翻身拜倒,趴伏於地道:“哎呀,原來是忠賢公的貴使,失迎失迎,下官有眼無珠,還望貴使恕罪!”
吳天德想不到堂堂的一個知府老爺,見到魏忠賢的牌子居然如此惺惺作態,心中不免有些蔑視,他收起令牌,擺了擺手道:“大老爺請起來罷,你是一方知府,我怎敢要你如此多禮”。
那位知府大人又磕了兩個響頭,這才爬起身來,滿臉讒笑道:“應該的,應該的,見到您,下官就好象見到了忠賢公他老人家。下官在京時因忠賢公日夜操勞國事,不能常常聆聽他老人家的教誨,來到杭州半年多來,時常想起他老人家,下官一直以忠賢公為楷模,盡忠職守,不敢懈怠呀”。
吳天德目瞪口呆,這樣俊逸瀟灑、看起來年輕有為的青年知府,居然是一個不知廉恥的馬屁精,這反差也太大了吧?
只見這位知府老爺歡歡喜喜地跑到他的下首坐了,只把半個屁股挨著椅子,畢恭畢敬地道:“為了向忠賢公學習,能夠常常得到他老人家的指點教誨,上個月崔某備了一份薄禮,著人送上京城,希望拜忠賢公他老人家為義父,您這次來,可是帶來了他老人家的訊息麼?”
這位知府竟然恬不知恥,要拜一個太監做義父?吳天德心中十分厭惡,他這時才想起,自已看些雜書時曾看到魏忠賢的故事,好象天啟帝初登帝位不久,魏忠賢勢力尚不足以掌控整個朝廷時,便有一位年輕臣子拜在他的門下做養子,那人就是個姓崔的。
後來這人官居太子太傅,成為朝中重臣,一時引得滿朝文武爭先恐後,連身份相當於丞相的內閣首席大學士,都割去白鬍子,去認魏忠賢為乾爹。難道那位慧眼識奸雄的年輕臣子,便是此人?
吳天德想不到自已每次一牽扯到官場,便和那位魏忠賢拉上關係,自已與他倒真是有緣得很。這位崔知府既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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