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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天德心中一動,暗想:“獨孤九劍招法神妙,自已內功精湛,如果能從風清揚這裡學到精妙劍術,運用到自已的刀法當中,內外兼修,豈不更好?可是風清揚就算不會秘技自珍,又怎會輕易將劍法傳給自已?如何激得他肯吐露獨孤九劍的秘密呢?”。
忽然看到壁上魔教十長老破解五嶽劍派功夫的壁畫,吳天德心中一動,道:“前輩既然垂詢,晚輩無禮,就大膽直言了”。他頓了一頓,道:“‘以拙勝巧、大巧不工’的境界晚輩只是領悟得到其中精義,要達到這樣的境界,必須有渾厚精湛的內力做根基,晚輩恐怕力有不逮。不過要證明內力和招式兩者孰更關鍵,卻也不難”。
風清揚心中一震,華山劍、氣二宗爭論了幾十年,就是這一個問題,弄得華山劍派自由相殘殺,由五嶽劍派第一大派淪落到二流門派,想不到自已心灰意冷、棄世幾十年之後,居然在這華山絕巔,和一個外人再次爭論起這個話題。
吳天德手指壁上華山劍法道:“這石壁上華山劍法乃是華山劍派創派以來各代高手所創絕學,也算得上是千錘百煉、精妙絕倫,現在盡被魔教長老破去,若是前輩面對魔教高手這等破法,又當如何?”。
吳天德心想,要破解這魔教武功,你總該使出獨孤九劍了吧?卻見風清揚瞧了壁上圖形兩眼,微微一笑,忽然以掌做劍,頃刻之間,將那壁上華山劍法一氣呵成使了出來,這數十招直如一招,手法之快,簡直匪夷所思。
吳天德驚咦一聲,他萬萬料不到風清揚不使獨孤九劍,竟使出壁上所刻華山劍法,這些招式在他手中使來,如同行雲流水,招式連環,舞得密不透風,吳天德一一瞧在眼中,再去思量魔教長老破解之法,雖然仍是那些招式,卻已不可破解。
吳天德呆了一呆,道:“這劍招……自前輩手中使用,已非魔教長老所刻武功可破,難道已經天下無敵了麼?”
風清揚搖頭道:“也不盡然,若是被那張乘風兄弟見了我使劍的法子,想必亦可再創出破解之法”。他仰頭想了想,忽然舉掌出招,這一回用的卻是張乘風兄弟所用的棍招,手法有所改動,招數更加奇妙,竟將自已方才所使劍招一一再次破去。
吳天德道:“妙啊,招式之妙,乃是技巧的運用。只要被人窺見它的用法,自然可以想出破解之法,可見招式奇妙,不可憑恃。而功力高下,卻非窺見對方武功強弱,便可以想出法子來破解的”。
風清揚瞪著他,半晌呵呵一笑,道:“你這是以彼之矛,攻彼之盾了?”說著他劍勢又起,迅速將自已方才所使的棍法再次破去,言道:“你這可是言之偏頗了。若是你招式運用巧妙、變化無方,以‘無招勝有招’,對方如何破你武功?”
吳天德疑道:“人家出手便是出招,你回他一劍難道就不算是一招?怎麼就叫做無招了?”。
風清揚搖頭道:“我說‘無招’並非出手迎敵不算招術,而是說出手之間,心中沒有固定的招式,全靠臨敵應變、料敵機先,臨陣之時信手拈來,那麼對手如何探得你出招的奧秒,自然不可破解。待他見識了你的招式,想出破解之道,再次交手之時,你的招式又變,還是令他無法破解”。
吳天德想了一想,道:“我明白了,前輩是說出手過招就如同寫作文章一般,有些人太過拘泥於固定的形體,如同有著固定模式的八股文章,而真正的佳作卻是信手拈來,不拘一格”。
風清揚料不到他竟能這麼快領悟獨孤九劍的劍意,欣然笑道:“正是,見招拆招,攻其必救,則無往而不利,想不到你這小子領悟之力倒也不凡”。
吳天德頷首道:“聽說前輩便是獨孤九劍的當世傳人,如我所料不差,這獨孤九劍便是隻傳劍意,並無劍招,乃是獨孤前輩綜合整理各門兵器的運用慣理、攻擊特色,有所針對地研究出相應的剋制之道。通曉了這些剋制之道,臨戰之時隨機應變、自由發揮,自然可以先發制人”。
風清揚面有驚喜之色,他萬萬料不到此人竟有如此見識。世人練功,莫不是精心苦煉前人所創招法,一招一式都要練上百遍千遍,生怕走了樣子,臨敵之時循規蹈矩,若是手臂抬得比師父所教的稍高一點,劍遞出去的角度比祖宗傳下來的規定稍偏一些,都認為是學藝不精,這個小子對自已這種不循祖規的做法竟有如此見解,不由大生知已之感。
卻見吳天德說罷又搖頭晃腦地道:“武功,技擊之術也。技擊之術,不外乎力量、速度、技巧三者的結合,前輩以為如何?”
古人習武者甚眾,但是大都只是全盤照接前人的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