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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擦著他的身子掠過,斜斜飄上去,“嚓”地一聲插入左右兩邊合抱粗的古柏樹幹上。兩面斗笠只是普通的竹蔑製成,竟插入樹幹半尺多深,若是削中人體,後果可想而知。
二人露出這一手功夫,頓時震驚全場,臺下群雄萬萬想不到毫不起眼的兩個老人居然有這樣一手精湛的武功,同時對吳天德的判斷和定力也更加的佩服。兩個老漢嘿嘿一笑,轉過身來,將頭抬起向臺上緩步而行,兩雙眼睛瞧著吳天德,目光中已露出欣賞之色。
吳天德打量這二人,只見這兩人都是六旬上下的老人,面黃肌瘦,但這二人面貌生得卻是古怪已極。那位頭挽髮髻的老漢一身灰青色的衣袍分明就是一個道士,他旁邊那個光頭老人卻是一個灰袍和尚。這道士天生一張笑臉,嘴角上揚,一雙眉毛彎彎,瞧來彷彿隨時在笑。那和尚卻是天生的哭臉,嘴角耷拉著,一副沒精打彩的樣子。
吳天德見了二人這等異象,不禁暗暗警惕,他在養老院時陪著那幫老傢伙聽評書,常聽《三俠五義》一類評書說江湖上有三種人不能得罪,一是出家人,一是婦孺,一是殘疾,若是生具異象者更大多身懷絕技,雖然覺得未免太過臉譜化,但是自已今日遇上了,還是不免暗暗小心。
這笑老道、哭和尚走上臺來,肩並肩站著瞧著吳天德,坐在吳天德身後的各派掌門互相低低詢問,這些人也算見多識廣,竟無人識得這二人來歷。吳天德向二人拱手道:“請教兩位前輩高姓大名”。
笑臉道士恥高氣揚地道:“貧道無名道人”,哭臉和尚有氣無力地道:“貧僧金山和尚”,吳天德笑笑道:“久仰,久仰,不知兩位前輩用甚麼兵刃?”
無名道人翻了翻白眼,道:“既然久仰,怎麼連我們用的兵刃都不知道?”,金山和尚舔了舔嘴唇,道:“金山無名,劍驚天下!我們用的當然是劍”。吳天德心中一動,暗想:“華山劍宗,以劍術馳名武林,所謂樹大招風,現在剛剛傳出去要重新開宗立派,難道就有人意來踢我的山門了?”。
一念及此,他心中更加謹慎,微微後退兩步,躬身道:“兩位是長輩,請兩位前輩亮劍!”,無名道人哈哈一笑,道:“你不說我們也是要亮的”,說著一拉道袍前襟,探手進去抻出一柄長劍,不愛說話的金山和尚也從僧袍下襬中抽出一柄劍,兩人裝模作樣地拔了半天,那劍還是拔不出來,無名道人乾笑道:“這劍足足三十多年沒有用過了,想必是生了鏽”。
聽見這話的人無不捧腹大笑,只見那金山和尚咬牙切齒地拔了半天,一聲讓人聽了牙根發酸的異響,那劍竟被他拔了出來,只是用力太大,他自已差點一跤仰面跌倒。那劍拔出帶出一片紛紛揚揚的鏽蝕鐵屑,落了他一頭一臉,這和尚忙不迭地微微閉眼,一張天生的苦臉更顯出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眾人看見更是笑得打跌,曲非煙小孩子脾氣,見了笑得前仰後合,儀琳不敢象她那麼放肆,但也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無名道人見了生怕自已也落得同樣下場,忙蹲下身來在石板上敲了又敲,瞧見劍柄鬆動,這才將劍抽來,只見那鐵劍也是鏽跡斑斑,一點劍刃的光芒都瞧不見了。
吳天德見了暗暗稱奇,這兩人雖有可能存心前來搗亂,故意裝腔作勢,但這兩把劍卻不象是作假,竟是真的數十年不曾拔出來過。他再仔細瞧瞧那劍,心中不由一動,這劍雖鏽跡斑斑,幾乎掩蓋了本來面目,但從劍形上仍可看出極似華山派的劍,難道這兩個人……
無名道人將那破破爛爛的鏽劍拔了出來,不理眾人的嘲笑,自顧瞧著舉在手中的鏽劍,手指輕輕撫摸著劍刃,深情地道:“老夥計啊,咱們可有三十多年沒有見面啦,唉,我老啦,你……也老啦……”。
旁邊那位金山和尚聽了,忽地抱起那柄鏽劍摟在懷中,號啕大哭起來,這和尚哭得那叫一個傷心,真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場上群雄瞧見這麼一個六十多歲的光頭和尚居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不禁都啼笑皆非。
無名老道喝道:“金山,你個老混蛋,哭甚麼哭,再哭……再哭……老道也要哭了”,說著捧起他的劍也大哭起來。這和尚道士抽抽噎噎哭了半晌,臺下群雄終於不奈,有人高聲叫道:“你奶奶的,要比劍便比劍,你們嚎個甚麼勁?金山無名,從沒聽過,不過賤驚天下,倒是要從此名聞武林了,但這賤字麼,卻是貝戈戈的賤!”。
旁邊有人聽見大笑,說道:“金山無名,賤驚天下,哈哈,妙極妙極!”,無名老道忽地收住哭聲,向那大笑的人怒視一眼,喝道:“沒規沒矩的小子,老子在傷心,你叫什麼叫?老子的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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