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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傷,頓時五顆大頭一齊湊了過來,口中嘖嘖不斷,只聽桃根仙道:“他胸口受了傷,啊呀呀,還見了血,這傷不輕、絕對不輕”。
桃葉仙連連點頭道:“看他臉色蒼白,站立不穩,額上虛汗直冒,這傷一定很重、一定很重”,桃根仙得意道:“四弟也看出我眼光高明來了”。
桃葉仙把頭連搖道:“不然,不然,你說他受傷不輕,不輕未必便是很重,所以是我眼光高明才對”。
桃根仙大怒反駁,兩人又吵了起來,其他三仙不時插嘴,傾刻間便由討論吳天德的傷勢談到二郎神的三隻眼,一提到二郎神便又想起他外甥斧劈華山,不知劈的是哪座山峰,怎麼前兩天去華山不曾看到云云。
吳天德聽他們爭論得天馬行空、不知所謂,正覺好笑,忽地想起後世書中提及桃谷六仙為令狐沖聚氣治病的事兒來,不由暗暗心驚。
他前世看書時只覺有趣,書中雖說得令狐沖甚為痛苦,卻始終體會不到他當時的兇險。現在他自已來到古代,又練了一身上乘內功,深知胡亂用內氣治病的可怕,一口真氣行岔了脈絡,便有走火入魔之險,稍一不慎便要死於非命。莫非這桃谷六仙自告奮勇當大夫的故事要著落在自已頭上不成?
一想至此,吳天德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儀琳見他臉色,忙扶住他道:“吳大哥,你怎麼了?可是傷口碰疼了麼?”
桃谷五仙正在爭吵,聽見儀琳說話,忙又湊上來,吳天德見到他們關切的目光,真是毛骨悚然,強笑道:“沒甚麼事,傷口已好得多了,不敢勞煩六仙為我治病”。
桃谷五仙聽了一齊捧腹大笑,笑得吳天德莫名其妙,才見桃葉仙指著他笑道:“你莫非受傷受得傻了麼?我們桃谷六仙雖然神通廣大、無所不能,可是我們又不曾做過郎中,怎麼會治病?”,其他四仙一齊大笑,好象發現了一個比他們更傻的人,實在快活得很。
吳天德聽了長出一口氣,頓時將一顆心放回肚中,心想:只要他們不為自已治病,那麼便被他們笑話也算不得甚麼。
只見桃谷五仙笑罷,桃根仙才洋洋自得地道:“我們桃谷六仙治病,那是不懂的。不過治傷麼,那就算不得甚麼了”。
吳天德一聽暗叫一聲苦也,他怎麼忘了這桃谷六仙最大的本事就是挑別人的語病。他正要分辯,桃谷五仙已經興沖沖撲上來,將他放翻在地,吳天德剛剛張開嘴,已被桃幹仙一把捏住下巴,頓時嘴裡唔唔直叫,說不出話來。
只見桃幹仙捏著他下巴,牙齒舌頭一通亂看,心裡想著平一指給人看病時的神情和動作,模仿著平一指的語氣道:“嗯……你看他舌苔發黃,病邪入裡,這個……這個色眯眯的,嗯嗯……”,他記不得平一指說澀咽微腫一類的名詞,便自行改成色眯眯的,反正都不是好聽的詞兒,足以用來形容他傷得甚重了。
儀琳暗想桃谷六仙武功極高,武林中人誰不懂得幾手治傷的本事,想必是能治得了吳大哥的傷勢。不過吳大哥那樣的正人君子,哪裡色眯眯的了?這件事事後自已總須和他們說個明白,免得壞了吳大哥名聲。
秋水寒在一旁冷眼旁觀,聽這蒙古大夫滿嘴胡說八道,嘴角一抽一抽的強忍著笑,不過卻不敢笑出聲來,生怕惹惱了這喜怒無常的怪人。
桃幹仙這時自顧開出藥方兒道:“因此這傷麼,應該以內力打通他陽明胃經”。吳天德還待掙扎,這桃幹仙生怕幾位兄弟又來反對,話音未落,手指疾點,吳天德只覺眼眶下凹陷處的四白穴上一痛,口角旁的地倉穴上一酸,跟著臉頰上大迎、頰車,以及頭上頭維、下關諸穴一陣劇痛,又是一陣酸癢,只攪得他臉上肌肉不住跳動,便是想說也說不出話來了。
桃葉仙見他學平一指學的神氣活現,忙也搶過來緊緊握住吳天德手腕,微微閉起一雙綠豆眼兒,搖頭晃腦地道:“他的脈搏滑而輕緩、尺寸弦滑,恭喜恭喜,這是有了喜了”。儀琳聽得啼笑皆非,這時連她也看出這桃谷六仙根本就是在胡說八道,根本不會治傷,不由微生怒意道:“吳大哥是個男人,怎麼會診斷出有喜?你不懂把脈不要胡亂說話”。
桃葉仙梗著脖子道:“這是開封神醫平一指的原話,怎麼可能說的不對?這脈象是斷斷不會診錯的,錯也是他受錯了傷。我便不懂把脈也懂治傷,你看我用真氣貫注他中府、尺澤、孔最、列缺、太淵、少商諸穴,一定有效”,說著握緊吳天德手腕兒,一口真氣渡入他的體內,沿著中府、尺澤諸穴直衝膻中,吳天德只覺手臂一陣痠疼,可是面頰剛剛被桃葉仙點了穴道,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連口涎都快流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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