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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樣受人恩惠卻以怨報德的女子,吳某心中實實惱怒,有些瞧她不起”。
任盈盈心中不悅,剛剛對他升起的一點好感頓時煙消雲散,口氣淡淡地道:“哦……那人如何以怨報德?”
吳天德有些憤憤不平地道:“我問你,若是有人救了你,而你卻誤傷了他,知道真相後會不會去尋他救他?這便如同有人溺水,別人援手去救他,等他上了岸卻將落在河中掙扎的救命恩人棄之不顧,自已若無其事地走了,若是人性涼薄至此,這人還有什麼好說的”。
任盈盈聽了他的比喻,也感覺自已有些過份,但還是忍不住辯解道:“聽你所說,或許那是位極有身份的人呢,若是她出面大張旗鼓地到處尋你,難免有些人要胡亂猜測、亂嚼舌根,於一個女子的名聲豈不大有損害?”
吳天德瞠目道:“怎麼你也這麼說,難道救命恩人的一條性命,還不及甚麼狗屁名聲重要?唉,罷了,總是我自已倒黴!”說著連連搖頭。
任盈盈瞧他氣悶的樣子,心中有些開心起來,微笑道:“我看吳兄也是一位俠義門人,行俠仗義的江湖人不是施恩不忘報的麼?你又何必計較不休?”
吳天德苦笑道:“這個俠字可不敢當,我看江湖道上的人動輒以大俠相稱,十分的好笑,以武犯禁便算得上俠麼?不過是些靠武藝吃飯的江湖人罷了!俠之大者為國為民,我倒看不出當今天下有什麼人可以稱得上一個俠字,縱是那些在武學上有極大作為的一代宗師,功勞也只在於武林,於天下何濟,誰敢稱俠?”
任盈盈有些驚奇地瞧了他一眼,心想:那些白道中人都以俠義自居,將我們看作邪門歪道,他這位華山劍宗的掌門人,怎麼竟敢如此講話。吳天德又道:“既然是江湖中人,自管去快意恩仇便是,行事非要稱上一個行俠的名號,可也太侮辱這個字了”。
任盈盈笑道:“如此說來,不知吳兄要如何對那個以怨報德的小女子快意恩仇呢?”。吳天德剛想脫口說出要一劍換一劍,讓她嚐嚐被人所傷的味道,忽地想起那晚所見那雙明亮的眸子,布幔在眼前飄落,緩緩猶如畫卷般展現在自已面前,那位魔教聖姑白紗覆面、白衣如雪,那飄然若仙子凌塵的氣質,自已若見了她,真的忍心下手麼?想到這裡怒氣不由一緩,苦笑了笑道:“罷了,還能怎麼樣?難道要我打她一頓屁股麼?”。
任盈盈心中一羞,又一怒,登時忘記了自已現在的身份,雙眉一剔,正要說話,就聽一個人嚷道:“在這裡了,在這裡了,啊喲不要擠,我先發現的”。吳天德轉頭望去,只見桃谷六仙急急地衝了過來。那園中修竹本來稀疏纖細,這六人也不走小徑,竟直直地從竹林中穿過,噼嚦啪啦踢折了不少竹子,驚得竹林中許多鳥兒都撲愣愣竄起。
任盈盈見有人來,暫且壓下心頭怒氣,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心想:這粗魯男子對我這般無禮,怎麼也要整治他一番,哼,你既住在這裡諒也逃不出我手心去,且看我慢慢的消遣你。
吳天德見桃谷六仙興沖沖掠到面前,剛要說話,桃幹仙已急道:“快些,快些,那兩人已經追來了,快些毀屍滅跡要緊”。吳天德嚇了一跳,莫非這桃谷六仙又殺了人不成,否則毀得什麼屍?
他還未說話,桃花仙道:“我們又沒殺人,毀得什麼屍,應該說是毀丹滅跡才是”。桃葉仙道:“人死為屍,丹死也為屍,說是毀屍滅跡原也沒錯,不過應該說是毀丹屍滅跡”。這六人口中雖爭辯不休,手中卻也未停,桃花仙、桃葉仙架住吳天德,桃實仙從懷中掏出個匣子,倒出六顆黑黝黝的藥丸,將盒子啪地丟在地上。桃根仙去將石上茶壺取了來,撬開吳天德嘴巴塞了一粒藥丸進去,茶水便倒了進去。
那茶盤之中只有一盞,任盈盈見他們要取自已茶杯給吳天德灌水,自已沾過唇的東西怎麼能再給男人唇齒去碰,心中緊張正要阻攔,見他只是取了茶壺,便吁了口氣。
這水一入口,那藥丸便化了,直衝下肚去,吳天德只覺口中辛辣無比,嗆得直咳,好半天才撥出一口氣,苦著臉道:“你們又拿甚麼鬼東西來給我吃了?味道怎麼嗆人?”。
桃根仙皺起臉來笑道:“良藥苦口,乖孩子,吃完了給你糖吃”,他拿出當年老孃哄他吃藥的本事,對吳天德說著,又掂起一丸藥來塞進他嘴裡,茶水隨即又倒進去。
這八顆藥丸有酸有鹹,有的一股臭味,吃得吳天德叫苦不迭,不知他們從哪裡搞來這古怪的藥物來,他深知這幾人對自已雖無壞心,但是智力實在有些成問題,便是被他們一番好心真的治死,那也不稀奇,可是這六人聯手,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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