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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天德心中隱約捕捉到了其中的至理,卻又影綽不明,心思電轉,體內的真氣奔流越來越快,丹田的氣旋鼓盪激勵,一觸即發,卻又無處渲洩,眼看便要走火入魔。
忽然充斥著無比威勢的天雷一擊,驚得吳天德混身一震,想也不想,手中刀已刷地拔出,凌空一揮,霍然劈出。這一刀快若流光、威力無鑄,凌空一劈,丈外的壁上哧地一聲響,劃出深深一道痕跡。吳天德仰天大笑:有招是一招、無招也是一招,快也是慢,慢也是快,運用之妙,存乎一心,內力助刀勢,刀勢何嘗不助內力之威,分那麼清做甚麼?
這挾天地之威的一刀劈出,天下間誰能輕掠其鋒?獨孤九劍並非九劍,這天威莫測的一刀何嘗不能化作千刀萬刀?
自天而得,天得一刀,是日初具其形。
(吳天德成為絕頂高手後,衡山縣城一個算命瞎子說那日大雨傾盆,他在院中忽見劉府上空一道刀氣昇天,直衝鬥牛,掐指一算,便知是武德星君顯聖了。至於瞎子怎麼能看到刀氣沖天,倒沒聽他說過)
吳天德再走出靜室之時,精氣神都煥然一新,這一刻,他已初窺最上乘武學的門徑。
三日之後,吳天德和林夫人、林平之改扮成尋常百姓,趕赴福建。曲非煙本想跟著他去看看熱鬧,可是曲洋難得可以和劉正風不必藏頭露尾地聚在一起,怎麼捨得走?無奈何,曲非煙只好眼淚汪汪地送這位可愛又可恨的大鬍子哥哥離開。
林平之本是大戶人家的少爺,經過這一場大變故,再也不是那少不更事的紈絝子弟,變得成熟了許多。他對吳天德救下他的母親、又替他報了血海深仇,感激涕零,是以吳天德勸他不要去安葬林震南,以免引起有心人注意,也是毫無怨言。當然,吳天德也委託了劉正風派人前去料理他父親的喪事,
吳天德路上思量:雖說高堂尚在,且父仇已報,林平之斷不會狠下心來去練那部辟邪劍法,可是那種邪門東西留在世上,終是禍害,他已決定瞞著林平之不講,去了福州伺機取出毀掉便是。
林平之母子此去福建,要由林母出面,與餘滄海等對簿公堂,定下他的罪名。吳天德想想這江湖上暗中還不知有多少人打著林家辟邪劍譜的主意,尤其是華山那位嶽老兄,實在叫人放心不下,如果林氏母子回到福州,難保不會有人再打主意,心中暗暗想出一個辦法,對林夫人偷偷說了,林夫人欣然同意。
一路無話,這一日來到福建連江縣,車馬行的人卸車休息。這車馬行便是劉正風家裡開的,在泉州還有劉家一個八方海執行,是劉正風的侄子劉軻軒在經營,劉家的產業倒真是四通八達。
進城後尋家客棧住下,吳天德便出去四處亂逛,這一道行來,吳天德便盤算萬一有朝一日得罪皇帝老子,怎麼逃出中原去,現在聽說劉家還有海運,以自已對劉府的恩情,若有所求,無不應允,現在馬上就到福州了,當然要熟悉熟悉地形了。
林平之是個孝子,看看端上的飯菜母親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知道因為馬上就要到家,母親懷念爹爹心中難過,想起母親最愛吃‘紅糟醉香雞’這道菜,便悄悄離開客棧,想尋家酒樓給母親買來。
連走了兩家菜館,都沒有這道菜,想起剛剛進城的門口有個大酒樓“醉春閣”,便抬腿向那兒走去。走到“醉春閣”門口,只見城門邊上圍著一群人,信步走過去一瞧,只見一個稅監,領著幾個持棍的稅役,正圍住一個菜農痛毆,那菜農身體瘦小,躺在地上不斷呻吟,旁邊青菜挑子撒了一地。
林平之一打聽,原來這菜農挑菜進城賣菜,這稅監便逼他交稅,交不出就搶了他幾捆菜拿回了自已家。等這菜農帶了剩下的菜回家時被他看到,又要逼這菜農交稅,那菜農一天只賣了些許小錢,還要養家餬口,哀求不交,稅監見他拖延,便指使人對他拳打腳踢。
這些稅監平日裡巧立名目,橫徵暴斂,早已人人痛恨,卻是敢怒不敢言。林平之見那菜農被打得頭破血流,氣往上衝,忍不住便要衝上去教訓那幾個狗仗人勢的稅役,衝出兩步,忽然想到自已那日因為一時意氣,惹來滅門之禍,今日難道還不接受教訓?
想到這裡,林平之忍氣停住腳步,這時他旁邊一個年輕書生卻看不下去了,大叫一聲“住手”,衝上前去。那稅監陰陽怪氣地看著那書生道:“你是什麼人?竟敢管我們的閒事?”
那書生身材不高,長得眉清目秀,唇紅齒白,一看就是個大戶人家的公子,怒視著稅監道:“你們苛捐雜稅,多如牛毛,逼得百姓還活得下去嗎?既然你早上已沒收了這人的青菜,現在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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