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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天德微笑道:“恭喜丁總兵榮升巡撫,那可是朝廷一品封疆大吏呀”,丁紀楨仔細觀察他神色,居然毫無羨意,真心為自已榮升而欣喜著,不禁向朱靜月讚歎道:“郡主慧眼識人呀,吳兄財帛名利,不為所動,實乃人中豪傑”,朱靜月一雙妙目瞟了吳天德一眼,心想:財帛名利不為所動,若是見了美色也不為所動,那就完美了。心中雖這樣想,還是甜甜地笑著,靠近了他些。
巡撫是一省最高長官,軍政大權集於一身,巡行天下,撫軍接民。做為最高地方行政長官,其職權在都指揮使司、布政使司和按察使司三司之上。丁紀楨功勞極大,皇上也不得不做出高姿態,委以重任。不過還是將他調離原地,遠赴內陸,這才放心。
見吳天德不肯隨他去山西,又坐了陣兒,丁紀楨起身告辭,田伯光在這兒陪了吳天德十餘日,簡直如同處於水深火熱之中,見他要走,連忙也告辭離去,言道此次赴閩,本是助小丁一臂之力,現在福建事了,從此要浪跡江湖去了。
見他要走,朱靜月、曲非煙頗有不捨,只覺此人實是居家旅行的出氣良藥,若是心中有氣,不便向郎君發火的,儘管拿他出氣,屢試不爽。田伯光本來還想客氣一番,看見二女依依不捨的神情,可是一刻也再呆不住,匆匆告辭,隨著丁紀楨的馬隊離去了。
送走了這幹人等,一家人坐下討論今後的去向。曲非煙幼時在苗疆長大,只覺那裡山青水秀,人間仙境,力主去苗疆居住,吳天德卻知那時苗人居處尚是蠻荒之地,若論風景自然美極,可是在那裡生活終是許多不便,心中不免躊躇。
劉正風見他遲疑,微笑道:“若是吳老弟不嫌棄,不妨去衡山腳下居住。五嶽名山,風光不錯,劉某在那裡有幾處私產,就送吳老弟一處。聽非煙說吳老弟記得許多新鮮的曲子,去了那裡我們朝夕相見,也好切磋切磋”。
朱靜月暗暗想到:無論是苗疆還是衡山腳下,可說都是曲非煙的孃家,雖與她相處融洽,住到她那裡去終是不妥,於是介面道:“若要挑一處風景秀美處隱居,五嶽之中首推華山,挺拔峻秀,卓異不群。再說那裡向南可到衡山劉先生府上,北上則可到丁總兵所轄的山西境內,而且距河南、河北又不太遠,如果住在那兒一旦有事可以和朋友們彼此有個照應,靜月……想念侄兒時,也可前去看望,天哥,你看,可好麼?”
去陝西?吳天德本想去江南富饒地方居住,去蘇州啊、杭州啊、秦淮河上好風月啊……,怎麼去那個地方?抬頭望見朱靜月眼中略帶哀求的神色,老吳心腸一軟,忙不迭點頭答應。
劉正風哈哈笑道:“華山?的確是個好地方,雖說華山嶽不群嶽掌門對我結交曲兄不以為然,但是吳老弟去那裡居住倒是個不錯的選擇。嶽先生是武林中難得的人物,遇事也好有個照拂”。
吳天德心中咯噔一下,是啊,怎麼忘了嶽不群這號人物?轉念又想,雖然嶽不群是個偽善君子,所作所為不過是謀取名利的一個手段,不過現在辟邪劍譜已經不見了,世上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讓他不惜撕下偽裝的面具,孤注一擲地去做壞事,對自已能有什麼害處?
嘿嘿,人嘛,要想不那麼傻,就得揣著壞心做好事,從上次對嶽不群的印象,看來也是這種人罷了。華山那麼大,找處地方住下,不去招惹那位‘君子劍’便是。我做我的山野村夫,他做他的華山‘君子劍’,就算遇上了他,也沒關係,這樣一想也就放下心來。
曲非煙心眼裡可沒那麼多計較,只要天哥哥同意,住到天涯海角去那也無妨。既然這三位都同意,曲洋和劉正風自然也不便再說什麼,當下計議已定,只待吳天德身子再好一些,便啟程去陝西。
曲洋住了兩日,見孫女兒一顆芳心全撲在吳天德身上,她雖然年紀最幼,吳天德對她卻很是寵愛,朱靜月對她也象姐妹一般,便放下心來。
劉正風此次陪同曲洋爺孫倆南來,已經近兩個月了,自師兄走後,劉正風時時教授弟子武學,督促他們勤練武功,他師兄莫大沒有徒弟,劉正風本人也只有七八名徒弟,經過嵩山派一劫,已深知勢力單薄的害處,出門前已親自挑選了十餘名根骨不錯的孩子,引進衡山門下。
現在耽擱日久,也牽掛著家中,與曲洋一商議,曲洋也不願跟著吳天德他們一家去華山定居,於是二人向吳天德等人辭行。曲洋就這麼一個寶貝孫女兒,愛逾珍寶,總不成讓孫女兒就這麼沒名沒份地跟了他,臨行又再三叮囑他覓地隱居後要儘快擇良時成親,吳天德唯唯稱是。
見爺爺要返回衡山,曲非煙依依不捨,吳天德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