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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忽然一聲驚呼:“天哥!”,吳天德轉頭望去,心中一喜,那如花泣雨的嬌顏,可不正是朱靜月朱大美人兒?
吳天德轉身,小腹上血跡殷殷,那柄短刀斜斜插在他的肋下,刀柄是斜的,可見這本來穿心的一刀刺偏了,鬼丸為什麼要手下留情?
眾人的目光這才集中到鬼丸十兵衛的身上,他的胸口霍然露出一截刀柄,看那刀柄,也不知是多寬多厚一柄短刀,開膛破腹、直直地切進去。
吳天德踉踉蹌蹌去扶朱靜月,卻終於脫力跌坐在地上,朱靜月急忙掙扎著撲上來扶住他右臂,卻發現又一雙柔美的小手也恰恰在這時攙住了吳天德的左臂,四目相望,看見的都是一張比花解語的垂淚俏顏。
一大一小兩個美人兒都是一怔,於是放手,吳天德便又再次跌坐在地上。他瞧瞧左邊的小美人,再看看右邊的大美人,忽然痛恨起鬼丸十兵衛來:那個混蛋,咋就不再刺得重一些,這一刻讓我暈掉該有多好。
第四卷 不如歸去 第30章 齊人有福啊
那日魏進忠傳完旨意自福州啟程還京,回程時朱靜月又偷偷潛回送親隊伍,魏進忠自回京城覆命,有朱靜月心腹侍女照應,泰王等人又不便對郡主多加關照問詢,竟然無人發覺。朱靜月一行來到福溪鎮,倭寇衝進來時朱靜月奮起反抗,殺了幾名倭寇刀客,但她到底沒有動手殺人的經驗,只覺手腳發軟,邊打邊退,逃至院中發現一個花窖,就偷偷潛了進去。
隨後倭寇劫持了泰王,包圍的官兵亂箭齊發,射死一些倭寇。鬼丸十兵衛來時半途中已得到主公兵敗被殺,萬念俱灰,竟不再抱逃脫之念,想起那位泉州參將,有心與他一較高下,一償所願,是以呆在陳府根本不思逃走。
朱靜月沒有什麼江湖經驗,一開始外邊廝殺震天,萬箭齊發,她便躲在窖中沒有出來,後來院內變得一片寂靜,直至聽到廳中二人交手的聲音,朱靜月偷偷上來察看,才發現是吳天德到了。
在陳家大宅內一聽吳天德的計劃,朱靜月立即應允,田伯光便尋了一具被砍死的血肉模糊的女屍穿上朱靜月的衣服,冒充郡主。大宅中王府帶來的僕役婢女幾乎死傷殆盡,其他人見過郡主模樣的人本就不多。被救出的泰王雖見過朱靜月,以他的身份又怎會去仔細辯認一具血肉模糊的死屍?
丁紀楨領兵進來時,喬裝改扮的朱靜月就隨著田伯光趁亂混了出去。那位嚇得臉色青白的泰王殿下聽說郡主已死,立即勃然大怒,馬上將一切責任都推到受傷萎地的吳天德身上。他可是聽說過這位新任泉州參將,那是太子任命的,既是太子一黨,那還有什麼客氣的?
鬼丸十兵衛帶來的那些心腹武士均已切腹自殺,卻被這位泰王命令割頭懸屍,謊稱是他親自率軍斬殺的賊寇冒功。待一切安頓完畢,泰王安撫丁紀楨幾句,喝斥吳天德原地養傷、免去一切職務聽參,自已帶著些殘兵敗將,又令丁紀楨安排一哨兵馬直接回京城了。這位養尊處優的皇子殿下是真的被這種殘酷血腥的廝殺嚇壞了。
丁紀楨令親兵安排吳天德、朱靜月秘密尋了一戶人家住下,送走泰王又趕來見他。由於稅銀還未遞解出境,丁紀楨還需趕去護送稅銀出境,於是匆匆告別。
現在吳天德就被安置在福溪鎮一戶富商人家,傷口已經包紮好,躺在床上休息。朱靜月雖有一肚子的話要問他,方才卻也知道時辰不對。直至笑吟吟地將丁紀楨送出門去,那身子一轉,臉上已是寒霜一片。
受丁紀楨所託留下照顧吳天德的田伯光見勢不妙,眼看房中就要上演二女爭夫的戲碼,偏偏這兩位姑奶奶一個他也惹不起,正要躡手躡腳走出門去,躺在床上的吳天德眼尖瞧見,連忙高喊一聲:“田兄,留步!”
這還是吳天德第一次開口叫他田兄,田伯光聽得心口一熱,心腸一軟,抬起的屁股卟通一聲又坐回到了椅中。吳天德瞧瞧板著臉看他的朱靜月,再看看那人小鬼大、臉上卻掛著一臉天真無邪笑容的曲非煙,兩個人都那麼俏生生地站在自已面前,那份壓力可比面對鬼丸時要大多了,忍不住吃力地坐起來道:“靜月,非煙妹妹……”。
朱靜月忽然滿臉堆笑地扶著他,道:“你身上有傷,快躺下,快躺下”,吳天德受寵若驚地躺下,卻覺著她扶著自已的手指掐住了自已臂膀,心裡一驚,剛剛做好忍痛的準備,朱靜月看看他失血蒼白的臉龐終究是不忍再下手摺磨他。
朱靜月其實倒沒想過要一個男人對自已從一而終,畢竟她從小到大見過的那些男人哪個不是妻妾成群?在她的觀念中對這種理所當然的事情並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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