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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天德心中狂喜,連忙板上再訂一釘,高興地道:“多謝柳姑娘,姑娘一諾千金,人美心更美,簡直就是救苦救難的的仙子謫塵。有你這句話,吳某就放心了,不瞞姑娘你說,我這三天來夜夜不敢安枕呀……”。
任盈盈瞧著他兩個黑眼圈兒,想想自已的大名居然嚇得他三天不敢安睡,心中微微有些得意,忍不住噗哧一笑,心中殘留的一絲不快也煙消雲散。
她本生得極美,這突然展顏一笑,猶如春花綻放,極盡妍態,瞧得吳天德心中一蕩,任盈盈忙收斂了笑意,淡淡地哼了一聲道:“你有求於我了,就這麼低聲下氣,那晚追著我討要你的甚麼人時,我便成了一隻癩蛤蟆了”。
吳天德心中一動,呵,這小妮子果然氣性大呀,我當初在尼庵中順嘴罵了她一句,居然倒現在還記得,他訕訕地笑道:“姑娘是天上的仙子下凡,哪裡象只癩蛤蟆了,吳某人自已是一隻癩蛤蟆,所以才巴不得姑娘這般天仙兒似的人物也是癩蛤蟆,所以一時說溜了嘴”。
任盈盈先是一呆,聽不懂他話中的意思,轉念一想,才恍然悟到他話中之意,忍不住橫了他一眼,嗔道:“你這人就沒半點正經時刻嗎?嘿,癩蛤蟆!若是一隻癩蛤蟆可以吹出天空開滿鮮花,滿天神佛來為你祝福,黑白兩道齊來道賀……的牛皮來”,說到這裡她嘴角又忍不住牽起一絲笑意,露出頰上兩個淺淺的酒窩兒:“那麼這隻癩蛤蟆也算是神通廣大,武林第一癩蛤蟆啦”。
吳天德見過的美人兒,只有這位任大小姐臉上有酒窩,看她淺淺一笑時,那模樣甚是動人,可惜她還是冷若冰霜的時候居多,所以那動人的酒窩倒是不常見。任盈盈也沒有覺察到自已今天不知不覺中和吳天德說了這麼久的話,現在居然還開口取笑起他來,以她一向淡泊如水的性情來說,實是平生第一遭的事兒。
吳天德哈哈一笑,道:“說是牛皮麼,其實也不是那麼難,這三件事中前兩件只要有心其實也不難辦,倒是黑白兩道一直勢成水火,第三件事就不好辦了。可惜吳天行一介粗陋俗人,就算成了神通廣大的癩蛤蟆,也吃不到神通廣大的天鵝肉,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不做也罷。吳某現在要趕緊回去做最重要的一件事情……”,說著他向任盈盈微微一笑,拱了拱手,轉身向外便走。
任盈盈心中大奇,忍不住問道:“什麼重要的大事?”
吳天德打了個哈欠,邊走邊揚了揚手,道:“啊……唔……,回去補覺,這三天睡得好少……好少……”。
任盈盈望著他的背影哭笑不得,呆了半晌忽地想到他說那三件事前兩件好辦得很,只有第三件最是難辦,嗯……。讓天空開滿鮮花,讓滿天神佛給他祝福怎麼會好辦了,他有甚麼好辦法?這個問題一時勾起了她的好奇心,研究了半天都不得結論,只得搖搖頭作罷。
任盈盈坐回青石上,手指“錚錚”地挑動幾下琴絃,心裡總是靜不下來,腦子裡總是不期然想起這個吳天德來,她賭氣地推開瑤琴,將面具又遮回臉上,起身負手行了幾步,暗忖:算了,還想他做甚麼,說起來的確是自已不對,總是自已先欠了他一個大人情在先,若不是自已刺他那一劍,他也不會被老頭子抓去,當然也不會發生後來那些事情“。
任盈盈嘆了口氣,罷了,這小子雖然對自已不敬,不過看起來也不是那麼討厭,就放過了他吧,難得他身上有傷,居然撐著三天不睡覺,最後居然跑來求自已幫忙。任盈盈想得失笑。
她的手掌無意識地撫著臂下逸電寶劍的劍柄,自從上次被老頭子等人擄走後,任盈盈便不肯將這柄劍放在室內,而是隨身攜帶了。
她輕撫著臂下的寶劍,想著那個吳天德的好笑之處,想著想著忽地一呆,恍然想到了什麼,心中不禁又羞又氣:“該死的小子,我被他騙了!他……那日向老頭子描述的寶劍就是我身上這把劍,他既然猜到我是刺他一劍的人,怎麼會不知道我的身份?居然將計就計,逼我承諾放過他,這小子……”,任盈盈疾行幾步,又遲疑地站住,暗想:“我頭一次在庵中劍穿布幔,刺他咽喉,月光下我又在暗處,他怎麼可能瞧得清我的劍?第二次一醒來劍就自袖中直刺他的胸口,他也不該有機會看清才是。我這次來中原,行蹤只有幾個人知道,不可能訊息外洩,他當然不可能猜得到我的真正身份?不過……如果他不是見了我的劍才對老頭子談起,又從哪裡知道聖姑用的是逸電寶劍呢?難道他早已對我有所圖謀,教中有人洩露訊息?”
任盈盈的心中有些犯迷糊了,這個人到底是扮豬吃老虎,還是誤打誤撞地,拜錯了菩薩求對了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