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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不遠,此處官道被前幾日一場大雨弄得泥濘難行,看看側方一條小路雜草叢生、沒有車轍輾壓痕跡,二人便驅馬馳上小路。
縱馬疾行,夜色逾暗,田伯光眼尖,忽然瞧見前方地上一個黑暗,叫道:“有埋伏”,說著從馬上縱身躍下,鏗然一聲利刃出鞘。他這柄刀刃寒如水,雖在夜中也是寒光熠熠。吳天德勒住馬韁,手也按向腰間單刀。
這時那黑影兒虛弱地道:“兩位,在下不……不是歹人,請救救我……”聽他語氣,似乎受了不輕的傷,田伯光不敢大意,手中舉刀,徐徐接近,吳天德也縱身下馬,在一旁策應。
走到近前,果然那人似乎身上有傷,俯在地上難以掙扎,田伯光蹲下身去,在他身上一摸,收刀對吳天德道:“老吳,這小子傷得不輕,嘖嘖,捱了至少兩刀”。
吳天德走近蹲下,將這人扶坐起來,昏暗夜光中見這人面容十分熟悉,仔細一看,不由吃了一驚,叫道:“李碩哲,李兄?”,原來這人卻是和林平之一起打抱不平的那位書生。
那人聽了睜開無神的雙眼,一見吳天德,先是呆了呆,遲疑道:“你……你是……”。
吳天德掩住下巴,道“我是吳天德吳參將,呃……剃了鬍子而已”。李碩哲仔細辯認,果然眉眼依稀是他,忍不住喜道:“原來是吳參將,太好了,李某……有要緊事要告訴你”。
吳天德急道:“李兄到底出了什麼事,你怎麼一身是血的躺在這兒,遇上歹人了麼?”
李碩哲嘆道:“此事說來話長”。田伯光在一旁聽了忙插口道:“那就長話短說吧,我怕你的血支援不到那時候”。
李碩哲振作精神道:“家父是泉州城外雪峰寺的施主,每年都有大筆的香油銀子供奉……”。吳天德吸了口氣,凜然道:“再短一些”。
李碩哲道:“是,東園鎮劉軻軒暗通倭寇,事發,餘受其追殺”。田伯光一呆,道:“再詳細一點”。
李碩哲苦笑道:“我就說一句兩句說不清嘛。我……去雪峰寺替父進獻香油錢,回來後到那邊東園鎮八方海執行劉家的別園拜訪,無意中聽到劉軻軒的小妾竟用倭語同一人談話,說要劫掠稅銀。幸好我家通商四海,小可懂得倭語,大驚之下便去找劉軻軒告發,不料劉船主原來早知那妾侍是倭國女子,見我已知真相,竟要殺我。幸好一位叫曲非煙的小姑娘突然出現,出手救我,仍是捱了劉府家人兩刀,那位曲姑娘拖住劉府惡賊,李某才苟延殘喘,逃至此地……”。
李碩哲還在碟碟不休,吳天德蹲著的身軀已如一隻大鳥般向後彈開,躍起近兩丈多高,凌空轉身,猛提一口真氣,箭一般竄了出去。田伯光是輕功的大行家,一見他這身法不禁叫了一聲好。要知道這般蹲坐倒縱,一躍近三丈,他雖也辦得到,但是凌空轉身,僅憑一口真氣就能圓轉如意,不再借力就能縱身射出,速度還要更快,這種內氣執行法門他就萬萬辦不到了。
吳天德的聲遙遙傳來:“你帶他去鎮上醫治,等我”。說著身影彈射如丸,轉瞬已經看不清所在。吳天德聽說曲非煙一人被劉府中人纏住,心急如焚,不知她現在怎樣,只盼還來得及,是以強提一口真氣,縱躍如飛。他的混元氣功已致道家胎息修行境界,五六里地速度竟是不曾稍減,快逾奔馬。本來他有馬可騎,只是以他的騎術之爛,若是縱馬而行,那速度實在比起全力提縱還要慢上好多。
輕功其實並不能長途奔走,大多數武林中人若是提起一口真氣,憑內力全速奔跑,跑上三里地看看,怕就要成了一堆爛泥了。這就好象有些能力舉千斤的力士,你讓他把一支三斤重的長劍平舉一個時辰,他也做不到一樣。吳天德的混元氣功實在強橫之極,氣息悠長,竟能做到。
東園鎮說是鎮,其實不如說是劉軻軒的私人莊院。吳天德一路疾行,心中只怕遲了一步,曲非煙是曲洋的孫女,又是替劉正風前來傳話,劉軻軒暴露了自已的本來身份,如果一旦擒下她,絕無讓她再活著的道理。他萬萬想不到劉正風的親侄兒竟然私通倭寇,不過想想他做的海上生意,與倭寇勾結,則自身利益必然大有增益,難怪那日在洛陽橋那些倭寇恰恰在他的船出海之後再來搶劫。
吳天德疾走如風,夜色當中朦朦朧朧只見三騎快馬馳來,當中馬上人猶在大呼小叫:“這裡也沒有,所有人分散找,東主已經吩咐人搶到前邊去攔住進城的道路了,他跑不……什麼人?停下問話!”。
吳天德腳下不停,直欲列風,聞言嗖地一聲狹鋒單刀出鞘,口中喝道:“閃開!”那馬上人眼前黑影直衝過來,口中大叫:“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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