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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的種種際遇,任大小姐又怎會毫不動心,可是一想到他已有了妻子,任盈盈不禁悠悠一嘆:娥皇女英可以共侍一夫,我任盈盈又豈能忍受那種屈辱?
藉著林中粗大的古木,吳天德的身影兒攸現攸隱,一溜輕煙般潛到院中,禪院內空空蕩蕩,一株株古柏森森而立,正殿大門洞開。
此時太陽已斜,陽光正射在正殿的大門口,兩個嵩山弟子避在門內無光處就地而坐,背對著門口正在閒聊。吳天德心中一喜,悄悄掩進了身子,忽地如猛虎搏兔,直撲過去。
兩名並肩而坐的嵩山弟子,本是奉命看守正殿的,但嵩山上下所有人都去封禪臺參加五嶽大會去了,這殿上大半天也不見人來,二人正在閒聊,忽地兩隻大手掩住了他們的嘴巴,然後砰地一聲,兩顆腦袋狠狠地撞在一起,頓時人事不省……。
任盈盈將那一身棕黃色的嵩山弟子行頭穿戴好了,將青霜寶劍斜背在肩後,神情頗不自然地走了出來。
吳天德早已收拾停當,上下打量她一番,點點頭道:“嗯,還行,雖然太過俊俏了些,不過這只是普通弟子打扮,多避著些人,不會被人發現的”。
任盈盈一見了他就面上一熱,只覺渾身上下都似有螞蟻在爬,說不出的不自在,她不敢去瞧吳天德,匆匆繞過他道:“現在日已偏西,說不定五嶽大會已經結束了,我們快些走吧”。
吳天德本來還怕任大小姐一穿上衣服就故態復萌,恢復那刁蠻個性,自已理屈在先,那便只能任她處置了,想不到這回任大小姐受的刺激實在太大了點兒,任盈盈一副鴕鳥心態,根本沒有勇氣再提此事,倒讓老吳撿了個便宜。
任盈盈搶先奔出幾步,不見吳天德跟來,她回頭一瞧,見吳天德還呆呆望著自已,不禁臉上一熱,嗔道:“你要我去怪左冷禪,怎麼自已卻不急了?”她從未對人用這種口氣說過話,這時順口說來,自然而然地現出一種女孩兒羞態。
吳天德憂慮地望著漸漸西斜的太陽,說道:“左冷禪籌劃多年,此番是勢在必得,我要想,一會兒若是上了山峰,五嶽並派已成定局的話,我要尋個什麼理由來破壞此事”。
任盈盈聽了,略帶嘲弄地道:“你不是智計百出、無所不能麼?一個天大的藉口就擺在你面前,還需要找什麼理由?”
吳天德一呆,說道:“你說今日暗算我們的事?這事沒有物證,現在人證也……咳咳,就算左冷禪承認此事,只說門下弟子與人有隙,私自報仇,將事情一推了之,我也是死無對證呀”。
任盈盈聽了不禁翻了翻白眼,道:“你不會找一件讓他不敢推託的事麼?江湖上,無論是黑道、白道、綠林道,最犯忌的一條門規,就是欺師滅祖,天地誅之。如果吳大掌門打著華山劍祖師的牌子向嵩山派前代掌門葉無缺討公道……”
她嘴角泛起一絲得意的微笑:“左冷禪再了得、再貪心,也不敢為了完成五嶽並派,在所有門人面前、在天下人面前,承認祖師爺的過錯,而你……既然打著為劍氣二宗兩位先祖復仇的牌子……”
她越說越是得意,忍不住輕笑道:“可以說是理直氣壯,一個步步緊逼,一個決不能退,中間絕無轉寰餘地。就算五嶽真的搬到了一起,也要打回原形去了。”
任盈盈說著,臉上掛著淺淺的譏嘲之色道:“哼哼!哪個作師父的不希望徒弟對自已忠心耿耿,哪個做徒弟的不希望將來自已能變成師父?什麼維護武林正義,統統都要讓位於此。尊師重道,才是永遠不變的金科玉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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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護武林正義,是我們俠義門人本份”左冷禪布衣葛袍,扶劍立於封禪臺上,朗聲說道。這山巔空闊,山風甚大,可是左冷禪朗聲說來,山巔上數千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左冷禪道:“想我五嶽劍派向來同氣連枝,自攜手結盟以來,早便如同一家,兄弟忝為五派盟主,亦已歷經多年。
五嶽聯盟,雖然實力大增,但近百年來,與魔教爭鬥,互有勝負,始終不能畢全功於一役。近些年來,魔教恢復元氣,魔教教主東方不敗功夫深不可測,據說這幾年來手下已無三合之敵,號稱天下第一。
反觀我五嶽聯盟,百餘年來不求新求變,衡山、華山、恆山、泰山的諸位師兄師弟與本派的同門,雖人人有除魔衛道之心,卻因五派各據一地,訊息不便、號令不一,與魔教勢力遍及南七北六一十三省,卻號令統一,如臂使指相比,不免相形見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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