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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軟弱得站在樹巔上也感到畏懼,現在若是吳天德鬆手放開她,她是不是還能施展輕功不至於直接掉到地上去,還真的不好說。
翠峰的最高峰是突兀而出的一座孤峰,環峰密密匝匝全是樹木,根本不曾有人去爬那山頂,吳天德帶著她翩然若仙直奔到那孤峰的最高處,站在那棵高高的古松頂上,腳下的樹枝隨著山風輕輕的搖動,兩個人也如在浪尖上一般輕輕地起伏著。
任盈盈被山風一吹,熱辣辣的臉面才感覺涼爽了些,她想問吳天德到底聽到了、看到了多少她的事;她想問他是不是見過了那隻癩蛤蟆、會不會生她的氣;她想問他那一次次救她,到底是為了藍娃兒,還是心中自有她的位置在;
她又想罵他總是不知道憐惜她,為什麼明知道她的脾氣,還要這麼捉弄她;她甚至想狠狠地踢他一腳,將這狼心狗肺的東西踢下山去才甘心。可是當她鼓足了勇氣,抬起頭面對他星星般明亮的一雙笑眼時,腦子裡一團漿糊,只傻傻地問出一句:“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吳天德溫柔地替她拭去頰上的淚水,輕輕地在她耳邊道:“我的大小姐,知道我為什麼從來沒有主動去追求你麼?”
任盈盈的思路已經跟不上自已的反應,只能應聲問道:“為什麼?”
吳天德仰望天際一輪明月,悠悠地望了半晌,才輕輕地嘆道:“這個世界,曾經是我的一個夢。你,是我夢中最美的女人。在那個夢裡面,你並不屬於我,我從來不敢大膽的去追求你,或許是因為我害怕,我不敢觸及那夢的中心……”
任盈盈怔怔地望著他:“這個可惡的傢伙,以前說話沒個正經也還罷了,起碼我還聽得懂,現在他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吳天德低下頭,憐愛地望著她的俏臉,柔聲說道:“可是當我在你身後,看到你埋首膝間,無聲的啜泣時,我的心好疼好疼,我不再怕了,你是我的,這個夢是我的!”
吳天德說得意氣風發,忽然仰首縱聲長嘯,那清越的嘯聲越嘯越響,如同半空龍吟,清越悠遠,聲傳數里,遠山四處盡皆迴音。
隨著這嘯聲,原本已墨黑一團的翠峰下四圍,突然燈籠火把一起燃起,然後便如滿天繁星一般,無數點星光自地面冉冉升起,那點點星光越來越近,竟是大大小小數不盡的孔明燈。那些燈火搖搖晃晃,更有不知多少盞就從兩人的身邊貼衣而過,升上高空。
巨大的燈下都墜著一些莫名的東西,遠遠的又有無數巨大的風箏自黑木崖方向飛來,兩人腳下、身畔、半空中到處都是燈的海洋,身側背景卻是湛藍的夜空,一輪巨大如輪的圓月,立在這翠峰樹巔,猶如置身夢境。
片刻之後,更有無數朵鮮花自天而降,那鮮花紛紛揚揚,較之方才那場花雨不知濃密了多少,如同漫天大雪紛紛落下,花的芬芳充盈於兩人的身旁,風吹不走。
任盈盈還是沒聽懂方才吳天德感慨地說些什麼,但是她不需要再聽懂了,眼前這一生難忘的瑰麗景色,已經明明白白地表達了吳天德對她的愛意,天下間有幾個女人一生中可以嚐到如此的浪漫?
任盈盈眼波痴迷地仰望著吳天德,半晌才吃吃地叫出一聲:“天……天……天哥哥!”她說得結結巴巴,費了好大力氣才鼓足勇氣叫出這一聲來,而且語氣也生硬得很。可是那一聲天哥哥自任盈盈的口中叫出來,竟是說不出的旖旎動人。
吳天德心中一蕩,他低下頭,望著任盈盈嬌羞的臉龐,柔聲道:“昔日我答應你,如果有朝一日迎娶你過門,我要讓天空開滿鮮花,讓滿天神佛都為我們祝福,讓黑白兩道齊來祝賀。現在,我做到了!”
山下四處傳來奇異的聲調,伴隨著陣陣類似頌經的聲音。吳天德手指一方道:“仙佛之說,本是虛無縹緲的事,但是我請了神佛在人世間的使者,來為我們祝福。那是布達拉宮丹增多吉活佛親率三百僧眾在為我們頌經祝福。”
他的手臂移向另一邊,幾片花瓣恰飄落在他的衣袖上:“這邊是龍虎山張天師及全體道人在登壇作法、唸咒祈福。北面是西域拱北大清真寺阿克薩大阿匐,還有南邊,朝廷以開放福州、泉州兩地允許番人傳教為條件,請來了梵帝崗卡萊絲羅紅衣大主教,當今之世,四大教派盡集於此,請神祝福,算得上滿天神佛麼?”
吳天德一一說罷,卻不聞任盈盈說話,驚奇地低下頭去,卻發現任大小姐痴痴迷迷地望著他,眼波中說不盡的溫柔,她的肩頭落滿了芬芳的花瓣,她的俏臉溫柔一如春風。
蓬然幾聲,幾支巨大的的煙花在半空中綻開,千絲萬縷的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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