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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不下你我,我們就逃到塞外去,再不然出海,逃到南洋去”。
朱靜月臉上淚痕未乾,卻湧出燦爛的微笑:“嗯,無論天涯海角,我都跟著你”。
小丁一把把靜月抱在懷中,兩個人緊緊依偎在一起,彼此可以聽到怦怦的心跳聲。
正在此時,屋外一個小太監道:“丁將軍在麼?”
兩人慌忙分開,朱靜月難堪地推了小丁一把:“看你,大白天的,若是被下人們起了疑心,風言風語的怎麼辦?”。
小丁神色古怪,心想:“都要一起私奔了,還怕人風言風語,這女人的心思,還真是叫人琢磨不透”。
整了整衣襟,小丁正容走出靜月郡主的閨房,見一個小太監束手立在廊下,咳了一聲道:“郡主正吩咐我在郊外買個別莊,有什麼要緊事麼?”
那小太監正是那日被小丁拉住問田地價錢的人,頭也不敢抬地道:“將軍老爺,兵部來人,正在前院著人伺候著呢,王爺喚將軍馬上去”。
小丁心中一奇,心想:“我只是一個王府侍衛,兵部來人找我做什麼?”,當下匆匆來到前廳,只見小周王正坐在堂前,側位上坐著一個三十多歲、身板兒筆直的太監,旁邊几上放著一杯熱茶,卻是動也未動。
小丁匆匆踏進房內,躬身向小周王施禮:“下官見過王爺”,眼睛往旁邊掃了一眼,卻見那壯年太監,一張長臉,薄薄的嘴唇,膚色白滲滲的,但是一雙細長的眼睛卻正看著自已,目光尖銳如針,心下不由一跳,納罕起來:“怎麼不見兵部的將官,卻是一個太監?”。
小周王對他極為親熱,見他來了毫無王爺架子,從太師椅上跳了下來,喜孜孜地衝過來拉住他的手,向那太監道:“魏公公,這位便是吳百戶”。
被喚做魏公公的太監蹭地從椅上站了起來,趕上兩步,微笑道:“奴才見過吳將軍,給吳將軍道喜了”。
小丁心中納悶,拱了拱手,客氣地道:“見過魏公公”,心想:“我的老婆都要送人了,喜從何來?”。
魏公公剛要說話,小周王已搶先說道:“吳將軍對本王忠心耿耿,而且武藝高強,本王向皇上多次提起過你,皇上升了你的官呢”。說著笑嘻嘻的,顯然很是高興。
小周王一開口說話,那魏公公立刻閉了嘴,束手立在那兒,十分的謙和,待小周王說完了,才笑道:“當今聖上求賢若渴,唯才是舉。周王爺在御前談及將軍,甚是推崇。皇上今日回宮,對太子殿下提到將軍,殿下對將軍的事也是很費思量,合計著將軍是個武官,要想拜將封侯,自然要靠戰功來取得。聖上聖明,當今天下四海昇平,久無戰事,只有沿海,有倭寇為患,殿下便放將軍去福建任參將一職,立些戰功。將軍本是從七品的武官,今日連升三級,恭喜恭喜呀”,說著遞過兵部行文,神情間顯得極為精明練達。這幾句話該說的都說了,該點的也都點出來了。
大明的武將,提督是一品武將,其下是總兵,副總兵,然後便是參將,從五品的官兒,相當於一方知府,自然是高升了,所以魏公公大聲道喜。
小丁呆了一呆,接過厚厚的一疊公文,想起了那福建將軍、總兵丁紀楨,心想:這可倒好,老婆要送給他騎,連自已都送去給人家騎了“。
魏公公見他發呆,只當他高興得不知所措,輕輕一拉他的衣袖,咳了一聲,笑嘻嘻地道:“太子殿下現在掌著兵部,可是要找個實缺的參將武職,也不容易,將軍這一去,就是威風凜凜的大將軍了。將軍,請借一步說話”。說著,虛手一引。
周王似乎早知就裡,點了點頭,坐回了椅中。魏公公前邊帶路,將小丁帶到側廊暗處,板起面孔道:“泉州參將吳天德接旨”。
小丁唬了一跳,怎麼兵部行文,還有聖旨在後,忙跪倒三呼萬歲接旨,魏公公展開聖旨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滄州遊擊吳天德,武藝精湛,忠於朝廷,著升為錦衣衛千戶,秘偵福建一省。欽此”。
小丁放下兵部行文,接過聖旨,心想:這聖旨上稱自已是滄州遊擊,卻不是泉州參將。看來是太子殿下見了皇帝的旨意,才臨時起意給自已安排了一個雖不如錦衣衛威風,卻更有實權,容易摟財的官,顯然是拉攏自已,培植太子一黨的勢力了。
魏公公等他接過聖旨,拉他起來,十分親熱地道:“秘偵福建一省,是皇上的寵信,地方上有什麼軍、政大事,都可以直接奏於天子。太子殿下給將軍又安排參將一職。一明一暗,一來便於將軍行事,二來丁紀楨善於用兵,將軍此去,坐享大功,將來再行升遷,也有了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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