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謬(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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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大蛇丸的話過於直白,讓志玄連心存僥倖的餘地都沒有。
他覺得一陣寒意驟然從尾椎骨升起,蔓延到頭皮,讓他汗毛直立。
“可……”志玄下意識的想去否定,畢竟他也曾為木葉流過血汗,那也是他一直以來的安身立命之所,他真的不願意去相信木葉居然已經從內部開始腐朽。
但大蛇丸莫名遇襲,白牙突然自殺的事實就擺在他的面前,大蛇丸的行蹤被土影知曉,武士出身的旗木家主在家自殺,這兩件事可能是意外嗎?
和大蛇丸平靜幽深的目光對視著,他有很多想說的,但如鯁在喉,最後也只是在小聲重複著喃喃:“可那是白牙啊……”
志玄只是個技術人員,對政治一無所知,他真的想不明白。
人的慾望雖說複雜,但總是有跡可循的,能走到那種層次,總歸算是個英傑。身為忍者的他們,最大的慾望應當就是追求偉力歸於自身,或者追求對人心與權術的肆意操控。
但不管他們想要什麼,就算是想要盡情享樂,那也得建立在木葉還完整存在的基礎上吧?白牙和大蛇丸的死能帶來什麼啊?一個戰敗後殘破無比的木葉?
志玄自己站的矮,他看不透。
白牙可以說是村子裡最強的忍者了,勉強與他齊名的那些忍者都是他的手下敗將。孩子們聽著他的故事長大,他讓敵人聞風喪膽。
誰人不知木葉的白牙?
他為村子完成了無數不可能的任務。
木葉哪個人不受惠於他?
他是木葉的一根定海神針,就算是那些咬牙切齒罵他的人,也絕沒有真想讓他死的意思。
但這也夠可笑的了。
為村子鞠躬盡瘁的英雄,居然要被自己所保護的人辱罵;強大的忍者沒有死在戰場上,沒有死在敵人手裡,反而是死在了自己人手裡;甚至是被自己所保護的人逼著,死在了自己刀下,死在了自己家裡。
這巨大的荒謬感砸得志玄頭暈,他從不知道村子居然如此……恐怖?
“再光明的地方也會有黑暗,木葉自然也不例外。”低垂下眼簾,不願再看面前孩子的表情,大蛇丸用平淡的語氣說道:“冷箭真是讓人防不勝防啊,就算是朔茂前輩也不知不覺中了招。”
“更何況木葉本來就不甚光明。”都不用白牙在信裡明說,大蛇丸閉著眼都能猜到,這極端又不計後果的作為肯定是團藏的手筆。那個混蛋,躲在自己的小地下室裡,每天都謀劃著見不得光的東西,冠冕堂皇的說著要承擔木葉的黑暗,但其實他自己的存在就是木葉最大的黑暗。
‘大抵是和巖忍聯手了吧,怪不得朔茂前輩放棄的那個任務居然導致了那麼嚴重的後果……原來是有個團藏在從中作梗。’想起朔茂,大蛇丸心情沉重,他是知道內情的。——當時朔茂執行的不過是個普通任務,那個據點的重要性並不高,戒備水平應當也並不高。在這種前提下,他們能劫持旗木朔茂的隊友已經是一件很不可思議,或者說很不對勁的事情。
如此情況,白牙的判斷和作為根本無可指摘,如果換大蛇丸去,他的選擇也會是中斷任務。
綜合考量下,救下隊友的利益是最大化的。
他當時就很奇怪,為什麼那個任務會直接間接的導致他們的人消減了三分之一,甚至到了不得不讓本屆的忍校學生提前畢業來支援的程度。
結合現在的局面,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可惜明白的太晚了,朔茂已經……
發出無聲的嘆息,大蛇丸不知是在對著誰說:“如果他的計劃成功,現在我應該也死去,這樣就沒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白牙也就只能是畏罪自殺的。”
猿飛老師太仁厚,對於他出生入死多年的隊友自然是信任的,就算覺得他們的死處處充滿怪異,也根本就不會往那方面想。
說不定來調查他倆具體死因的事情還會委託給團藏。
“那傢伙遠比我像條毒蛇。”但所有人都覺得自己才是那條養不熟的毒蛇啊……他不由自嘲的笑笑。猿飛老師對大蛇丸來說是父親一樣的存在,但猿飛老師的內心深處是懷疑大蛇丸的,他會審視大蛇丸,擔心大蛇丸的為人,卻從來不會懷疑志村團藏。
但大蛇丸看得分明——猿飛老師待團藏不管有多好,不讓出火影的位置,終歸會死在他手上,團藏已經開始動手了。
猿飛老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