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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受傷了!必須去消毒!”夏珏強硬的再次扯住顧若薰的胳膊,再回頭命令我,“阿萱,這個你擅長,我們快點上樓去處理傷口。”
顧若薰朝我淡淡地點了點頭,我只好走出來,裝作不在意的往樓上走。顧若薰倒是沒再說什麼,幸虧夏珏的臉皮是萬里長城的厚度,對於人家禮貌的拒絕視而不見。
顧若薰家裡是三室兩廳的房子,深色的原木地板,淡黃色的牆壁上掛著花草的油畫。其中一間臥室的門沒有關,白色的歐式床上鋪著素白的床單,地上鋪著大塊土耳其羊毛地板,上面散著幾本書,都是英文的原文書,以我的英語水平根本就是霧裡看花。
“阿萱,醫藥箱在電視櫃左邊的櫃子裡,別愣著了,快拿出來。”夏珏對顧若薰家很熟悉。
我拿出醫藥箱覺得滿心的不舒服,顧若薰住在她家對面,兩個人看起來也很是熟悉,作為夏珏最好的朋友,我卻是什麼都不知道的。生平第一次覺得夏珏有點討厭,這種刻意的隱瞞的確讓我的心思動搖得厲害。
顧若薰說著謝謝,我熟練的處理著傷口,夏珏已經開始打掃鋼琴旁的碎玻璃瓶渣子。
“你媽就是一個神經病,不高興就砸東西,這次又是為了什麼,都砸到你身上去了!”夏珏憤憤不平的,“這樣下去你的身心怎麼健康的起來?你聽過零點的電臺廣播沒,有多少人因為得不到父母的關愛而走向歧途的啊!”
“她就是心情不太好。”
“我看她心情就沒好過。”夏珏哼一聲,轉身去衛生間裡擰墩布。
聽見衛生間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顧若薰的呼吸在我頭頂不輕不緩的吹著,客廳裡瞬間就安靜下來。整個過程很快便結束了,雙氧水清洗,上藥,綁紗布,藥箱裡連消炎藥都有。
“好了。”我說,“環丙沙星,吃了這個,消炎的。”
“謝謝。”
“不用。”我把藥箱收拾好,回頭見顧若薰已經倒好了茶水,骨瓷的茶具,杯身的青花顏色很漂亮,再配上顧若薰蔥白的長手指,怎麼看都很講究。
“今天你在樓道里看的什麼書?”原來他還記得。
“鄭媛的言情小說啊。”我有點奇怪,他不會沒看過吧。
“不是作文書?”他迷茫的看著我。
“誰跟你說是作文書?”
“……”顧若薰皺了皺眉,有點明白了,“夏珏。”
夏珏提著墩布從衛生間裡出來,接著還是數落顧若薰的母親不負責任。他好像也習慣了,只是淡淡的笑著,並沒有順便訴苦或者什麼。顧若薰的話特別少,應該說,我和他兩個人加起來都沒夏珏一個人能說,整個一話嘮。
兩個人待了半個小時,幫顧若薰把爛攤子都收拾完了,連夏珏這種厚臉皮都沒理由再賴在他家裡。
我跟她走到樓道口,我說:“夏珏,我先回家了。”
“哎,我們的數學作業還沒解決呢。”夏珏有點莫名其妙的。
“我還是跑操場吧。”我朝她擺擺手,轉身消失在夜色裡。
次日我沒交上作業,夏珏也沒交上,偌大的操場,有高年級的學長佔著籃球場,低年級的男生乾瞪眼。以往總是夏珏跟我討論哪個男生球技爛,哪個愛耍帥,而今天是我在前面跑,她在後面跑,兩個人都一句話都沒說。
若薰外傳
並不是沒有和夏珏冷戰的經歷,畢竟她神經粗,大腦和小腦都不發達,惹毛我也不止一次。夏珏臉皮厚,也沒什麼耐性,經常憋不過半天就嘻嘻哈哈的跑過來跟我說話。像這樣冷戰三天,連看都不看一眼根本就是天上飄紅雪。
我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去校門口乘公車去道館。剛走到門口就碰見趙尋揹著雙肩包,直愣愣的站著,就像個門神。
“你怎麼還不走?”
“我看你今天帶了道服,應該是去道館吧,我跟你同路。”趙尋慢悠悠的說。
“行啊,你能開偵探所了。”我忍不住笑了,“走吧,難得班長大人你賞臉等我一次。”
趙尋個子不怎麼高,戴著個眼鏡,秀秀氣氣的,性格卻很嚇人,被女生們集體形容成身體裡住著一個八十歲的亡靈。高一剛入學那會兒,趙尋誰都不理,從來都是獨來獨往。是夏珏這個無聊起來會死的人,覺得好玩,便去纏著他。俗話說好郎怕女纏,我們三個便結成了三人幫。
在以成績論成敗的高中,一個好學生跟兩個後進分子混一起,沒少被班主任老胡做思想工作。幸好趙尋是個悶葫蘆,怎麼敲打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