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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了一下窗外,“大成,這不是回家的路啊。”
“付信畫廊有個新畫展,讓你過去看看。”
付信的畫廊在藝術中心區,挨著G城美術學院。
畫廊旁的停車區,擠滿了各式名車,還有些車子違規停在路口;畫廊門口,已經有十幾個花籃,似乎展出的畫家來頭不小。
林森和李大成看著那些抽象畫,不是點評一兩聲。林森驚訝地看著李大成。
“你居然懂畫?”
“多少學一點的。我爸當年擔心我考不上大學,就讓我去學畫。”李大成微微笑著。
“後來呢?”
“沒後來。如果我的畫拿得出手,我多少也混個小名堂出來了。”
“據說,遊戲裡的畫景和人物是你設計的?”
李大成抬頭望向一幅向日葵,這是臨摹梵高的向日葵,儘管惟妙惟肖,李大成卻看出了不同。“這幅畫的作者太有野心了。”
“嗯?這是梵高的向日葵,臨摹地很象,怎麼說有野心了?”
“作者在用色和繪畫上是極力向梵高靠攏,可是中間有穿插了抽象派的一些小技巧。你看,這朵向日葵,你能看出來有點像一張臉嗎?”
“沒看出來。”
“啪啪!”穿著銀色阿瑪尼西裝的長髮男子一邊鼓掌,一邊點頭。“怎樣,這麼久不見了,連兄弟都認不出來了?”
“你是……”李大成低頭苦想。
“遊篤志。”男子伸出手,比劃了一個開槍的姿勢。“哦。你這杯毒汁。”李大成朝他胸口來了一拳。“這個畫展是你的?”
遊篤志生氣地說,“喂,大李,你這麼叫我名字,很丟臉的。”“最近哪裡發財?”李大成幾乎忘記妻子還站在身邊,與幾年沒見的兄弟抱成一團。
“俗人。”遊篤志眨巴眼睛看向林森,“這位是嫂子?”
“嗯,林森,他就是我從小玩到大的鄰居,兄弟和損友。”
“嫂子好。”遊篤志甩著一頭長髮,自認瀟灑地露出一個迷人微笑。
“遊老師,你好。”
“遊老師?林森,你別長他志氣。”李大成白了遊篤志一眼。
“唷。什麼叫‘長他志氣’,我向來志氣高漲。”遊篤志兩手叉腰,“想當年我還叫你老大呢!現在混得也不咋樣。幹嘛要放棄畫畫啊?”
“是啊,要是我不放棄,就比你還有名了。”李大成開玩笑道,“你應該很慶幸我放下畫筆吧。”
“哼。自傲的本性還是沒變啊。”
李大成忽然意識到妻子就在旁邊,連忙說,“林森,你別信這杯毒汁的話,簡直是毒舌。”
林森驚訝地望著李大成和被譽為“畫界新星”的遊篤志談笑風生。
“林森,大成。”隨著呼喚聲,李大成看到付信穿著合身的晚禮服,穿梭在各式畫家和名流之間。
“付小姐是大成的朋友?”遊篤志笑眯眯地望向付信鏤刻的胸部。
付信用手虛掩住胸前春光,嘴角依然保持完美的弧度,“看來遊老師是大成的熟人啊。”
“哪止熟人啊。從小我們就好到一條褲子兩人穿呢。當年他還差點跟我一起到巴黎留學。”
“哦?你確定你說的是李大成?”付信挑起眉頭。
“唷。大李,你還真人不露相啊?小學和初中,大李跟我在S城上的學。說起來,他還真不是土生土長的G城人呢。”
李大成連忙把林森拉走。“林森,我們走走看,這杯毒汁還真貪心,一下子展出這麼多畫。”他轉向遊篤志,“失陪了。小心你的舌頭。”
遊篤志對於李大成的警告,置之一笑。“付小姐,大李就是小心眼。別跟他一般見識。”
李大成模擬了“磨牙”的動作,遊篤志吐了吐舌頭,轉向付信。“付小姐,我們談談合約的問題吧。”
林森一把扯住李大成,“你的朋友,還真出乎我意料啊。”
李大成認真地說,“林森,其實,就是因為我畫畫的事,我爸才過世的。所以,我發誓,這輩子,我都不再畫畫了。”
“你搞平衡?男女有別嘛。兄弟跟好朋友,當然是兄弟重要啦。”
心底的悲痛秘密放久了,就象慢慢腐爛的一堆泥土,在爛泥裡重新長出痛苦的花朵。
決定跟林森說出那段悲慘的童年遭遇,對於李大成而言,需要很多很多的勇氣。
林森和李大成站在畫廊三樓的陽臺,手裡拿著深紅的葡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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