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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低沉的聲音讓李大成心裡一窒。往往這樣平板說話的林森，是處於一種極其憤怒的狀態。

而沈傲果然是知曉的。“林森，我們出去談吧。有人要進來。”

“不用了，我來找李大成的。既然他走了，我待著也沒意思。”

“林森，你敢走，你走給我看！”沈學銘惡狠狠的聲音嘶啞了。

“呵呵，怎樣？連一個替身走路的樣子都不放過？”

李大成是真心心疼林森了。他一直以為，林森是被沈學銘真心喜歡的女子，而現在看來，當年林森的遭遇一定是痛苦極了。

而他，忽然想到陳麗芝，曾經被他當成是方小米的女子。儘管後來他真的完全愛上陳麗芝，但他的初衷畢竟是不對的。他虧欠了陳麗芝兩年的青春。

是不是男人都這樣，放不低初戀的女子，即使他面前有著更美好的女人，他也忘不掉過去的那個唯一。

他跟林森，就像抱著取暖的兩隻小刺蝟，都有著屬於過去的刺，多到怎麼撥都撥不光。所以，他們要小心翼翼，要全心全意，去經營一個屬於他們的家庭。

原來，他愛林森愛得那麼卑微，是因為看到對方身上潛伏著跟自己一樣的悲哀。

“啪！”清脆的巴掌聲打破了李大成的胡思亂想。

“原來林森只是你的煙霧炮。啊？那個賤人到底是誰？”方曉怡的聲音如同冬天裡一場雪，冷砌入骨，細細碎碎，帶著委婉的哀傷。

李大成忽然醒悟自己還在廁所，而這狹窄的空間，居然演出了這樣的一場戲。

“你瘋什麼瘋。你這樣子還能出去見人嗎？”沈學銘罵起人來倒是中氣十足。

“堂哥。少說兩句。你真的醉了。”

“呵呵。我同意了。我們離婚吧。”方曉怡淒厲地喊道。

“好，你記住你的話。”

“林森，對不起。”方曉怡真心地說出了這話。“我很高興，你不是我的敵人。”

“沈太太……”

“叫我方小姐，從今天開始，我跟沈家，算是陌生人了。跟林森你能做朋友嗎？”

方曉怡的態度讓李大成大為震驚。不過一會兒功夫，兩個曾經針鋒相對的人，居然能握手言和。

率先走出去的是高跟鞋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