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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了要分手了,即使面對面共同生活著,也不願意多說話,只能沉默的喝湯。縱然如此,也無法掉頭乾脆離開吧。
他跟林森之間,隔著的,不只是那麼沉重的過去,還有林森堅強的一顆心,他弄不清楚的一顆心。
他給了她承諾,他也努力去珍惜她,可是她呢?她永遠雲淡風輕,永遠努力上進,卻沒有太多的愛與恨,連生氣難過時候,也選擇在夢裡絮絮低語。
把車窗玻璃搖下來,G城的空氣迷茫著濃濃的煙塵味和汽油味。這是個瞬息萬變的城市。沒有誰會停下腳步,去感受日子的慢慢流逝。正如愛情和婚姻,總有那麼一些愛情是隱藏在陰暗的燈光背後,慢慢發酵,結果有兩個,或成美酒,或成廢水。
車子在G城最繁華的KTV房停下。
李大成也無所謂,反正呆在家裡也空發呆,能發洩也不錯。
現代人最好的發洩機會就是大吼。KTV這個小小的箱子類發明得益於日本人,而受惠的卻是失意人。關了門,隨意唱歌總比一個人喝悶酒來的暢快一些,效果也好太多了。
熊欣一首一首地唱著梁靜茹的情歌,那麼溫暖的歌詞越來越讓李大成煩躁了。
蔡昀是在場的第四者。她乖乖地蹭著譚曉輝。只有這個時候,她才最溫順。
她一直以為,縱然是時間玩弄了所有的人,也輪不到她頭上。然而,她現在的心情,已經無法再平復了。
躲在背後的日子,讓她深深的難過。只有離開,才是最好的方法。在離開之前,她還是眷戀著譚曉輝的溫暖。他厚實的胸膛和溫柔如水的目光。
她終究下了決心。領事館的簽證早在一個月前下達了。要離開G城早是計劃裡的事。可是日子越近,她的心越糾結。一個快要乾涸的水井,始終會眷戀著曾經流過的水。
譚曉輝不知道她的心情已經婉轉了千百回。他只是慣例般摟住她,像往常一樣微笑,讚許她的歌喉。他不知道,他的每個小動作每個小鼻音,都成了身邊女人多年後常常回味的溫暖。
也許,初戀就像行走一樣,第一次的痛,第一次的歡樂,第一次的自我,無路以後走了多少路,也始終會記得那個起點。
蔡昀咬著嘴唇,看著李大成和熊欣搶話筒。
她忽然從兩人手中把話筒拿走。“輝,我們的歌。”
譚曉輝點頭。依然是《今天你要嫁給我》。
蔡昀唱得動情,跑調很厲害。她的眼淚硬生生地逼落了兩顆,為了掩飾窘態,她拿起酒杯,猛地一口乾掉。
酒是澀的,眼淚是鹹的,可她舌尖感覺到的卻是苦苦的。
李大成沒喝酒。他向來很有節制。
熊欣卻大口大口地喝酒。大家都不知道,根哥不喜歡女人喝酒,所以不讓她喝,而她也有酒精過敏。
李大成跟她搶完話筒,又要搶酒杯。他想,本來自己就是掉下水的人,還要幫助另一個即將淹死的人,真諷刺得很。
“誰?誰是小欣?”熊欣已有五分醉,對著電話吼道。“她死了。死了。你打錯了!”
李大成連忙搶過電話。今天他一直在跟她搶東西。
“我是她朋友。哦。伯母。是……”電話掛掉時,他眼裡有著審視的意味。熊欣,美國某所常春藤大學畢業的會計學雙碩士,居然屈在根哥的手下做一個飯店的會計。不是愛情,難道她會如此麼?
可是她的親堂哥就是跟根哥的死對頭。這是多麼諷刺的一件事啊。
她媽媽說,她的博士申請已經下來,獎學金申請沒透過,希望李大成能儘快勸她回家。
李大成想著,熊欣也許不像他想象的那麼柔弱。
盯著她的看時,李大成忽然發現,她的臉蛋浮現出許多紅斑,脖子也有三四個紅印。
“曉輝。她喝了多少。她酒精過敏!”李大成嚷道。
蔡昀把話筒丟下,連忙跟譚曉輝一起去扶她。
熊欣酒品很不好,她大手大腳推開兩人,“啪”一聲跌落在地上,頭髮散亂,居然傻乎乎地大笑容起來。
李大成搖搖頭。
這真是個多事的夜晚。
李大成和譚曉輝把熊欣扛到車上,送到醫院裡。
醫生是個老頭子,透過厚厚的眼睛,嚴厲地看著李大成和譚曉輝,“你們明知道她酒精過敏,還讓她喝這麼多!再喝一杯,她連命都沒了。你們這些年輕人,真不懂節制。”
李大成苦笑。
連根哥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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