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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在外國留學……”
“海歸多的是,海帶也不少。”陳麗芝嘲笑著說,“我們都太天真了,以為出國留學一下,鍍金了,回來找工作更容易了。實際上,出國那筆錢能賺回來,都屬於運氣。”
“麗芝,你是為了理想才出國的,這麼容易放棄,不像你。”
“搞哲學心理學的,有什麼好處啊?”
陳麗芝端起咖啡,淺嘗了一口,“連星巴克在國外和國內的感覺都不一樣。在國內,根本沒有力氣和金錢去搞哲學和心理學。”
“麗芝……”李大成覺得,現實真的是一個最好的學校,把每個人都調教得很循規很蹈矩,那些能出頭的鳥長得太高大的樹,都是給別人最先摧毀的。
李大成尷尬地喝了口雪糕,他一生氣時就愛吃雪糕,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個習慣。
陳麗芝欲言又止,終於吐出一句話,“大成,你胃不好,以後生氣了,不要吃雪糕。”
李大成抬眼看陳麗芝,她盈盈的眼波透露了一個重大的秘密,其實她依然關心他。
“嗯!”
“大成。”陳麗芝把手袋攛弄好,突然說了一聲,“讓林森小心點,亞龍集團有內鬼。至於是誰,我不清楚,但是,薛同樂的豬朋狗友已經拿到了亞龍的一些內部資訊。”
“謝謝!”李大成真摯地說,“謝謝你為了這個事專程跑來送喜帖。”
“哪裡!”冰山美人的唇邊逸出一絲微笑,“我也要讓薛同樂知道,我認識的人可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林森一定要來哦。”
“好。”李大成紳士地站起來,要去買單。
陳麗芝中途截住他的手,“我來。就當是滿足我暴發戶的慾望。”
“麗芝。”李大成明白,陳麗芝眼角眉梢都沒了當年的風情,變得冷酷和自信,又是一個翻版的林森。儘管他知道林森是為生活所迫,但麗芝是主動選擇這條路,被動和主動,是兩種不同的意味。
“大成。”在等候找零的時候,陳麗芝忽然開口,“我能再抱一抱你嗎?”
李大成猶豫了一下,最終點點頭,然後搖搖頭。“麗芝,我們還是朋友。”他用手緊緊握住失望的女子。“我不會忘記曾經的時光,是你,教會我怎麼奮鬥怎麼努力成為去創業,也是你陪我熬過了很多加班的時光。如果否定了過去,也就是否定我。”
“其實,你更適合讀哲學呢。”陳麗芝笑著說。
“呵呵,我讀哲學還不是為了陪你?當年你考試,那次不是我幫你過的關啊。”李大成笑著說,“害我專業課不及格,還得找人代考。”
“呵呵,就是當年你寵著我,讓我鈍化了不少。”陳麗芝輕輕笑著,似乎回到當年青蔥的大學時光。
“關於陳旭多,雅尼已經原諒你了。”
“雅尼是我從小到大唯一掏心的朋友。其實,我知道旭多愛雅尼。以前我做錯了很多事。”陳麗芝俏臉上明明白白地寫滿了羞愧。
李大成以為,這次跟陳麗芝的交談也許可以改變以往的情況,兩人再度成為好朋友,何況氣氛那麼好。
“大成,以後就當我們從未認識過吧。”陳麗芝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
“婚禮過後,我們就當從未認識過吧。”
李大成用驚訝的眼神看著這個喜怒無常的女子。
陳麗芝的身影倔強地消失在李大成面前。她是那種風情萬種的女子,剪裁得宜的旗袍襯托著她出色的身材。
幾年前,當陳麗芝拿著出國的錄取通知書跟他告別時,她是那麼輕快的女子,踢著腳走開,留給他一個意氣風發的背影。
難道,時間這麼容易,就把一個充滿理想的女子雕刻成一尊再也提不起精神的尋常女子。
“麗芝,祝你幸福。”李大成喃喃地說。在陳麗芝人生的舞臺上,他曾經是主角,現在要退場或者乾脆點離開舞臺永不出現,這般感覺就是不捨和祝福。
《G城晚報》用頭條報道陳麗芝和薛同樂的婚禮,這件熱鬧而盛大的喜事被封為“童話婚禮”,一箇中產家族出身的女子攀到一棵大樹,其背後的故事引起了媒體極大的興趣。
李大成發現,最近在小區出現了不少鬼鬼祟祟的人,四處張望,還揹著個大包包,裡邊大略是些*的設施。
“李大成!”陳舒給他提了個醒,“最近你小心點,沒事早點回家。別到處溜達。”
“哎,舒姐,除了你那和單位,我都沒去哪兒溜達過。”
“哎,認真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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