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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沈學銘恢復了正常語氣　，“我就喜歡你這種死撐的個性。”

林森語塞。“記得合同十八條。”

“合同十八條，約束的不是我，是你吧！”沈學銘快速地說，“關於報章的事，我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

不等林森反應，他已經把電話掛掉了。

林森揉揉太陽穴，開始開啟電腦，看上邊的股市K線圖。她第三個電話居然響了，這是她特意留給家人和朋友的電話。

“媽？”林森驚訝居然收到李媽媽的電話，李大成今日從昆明回來，說好一起去李媽媽家吃飯。

“林森，現在有親戚朋友打電話給我，說你……哎。”李媽媽終於說不出“出軌”和“綠帽子”這個詞。

林森終於頭疼了。

“媽，這事我跟達成回家在商量，好嗎？”

“林森，我跟大成在G城，有很多親戚朋友，這種事，被他們知道了，我們哪有面子啊。”李媽媽斟酌了下詞語，慢慢地勸導。“林森，我知道你工作能力很強，人緣很廣，模樣又好。嫁給我們大成是委屈了你，可是你也不能隨意這樣子……你就不能收斂下以前的生活嗎？”林森知道，李媽媽很少這般語氣凝重地跟自己說話。

“媽。這是好早以前的事。”林森耐心解釋道，“對不起。媽。有些事情我沒處理好。”

“哎，我也不多說了。再說就顯得我很不開明瞭。”李媽媽好像要自我勸服的樣子，“行了，你上班吧。回頭再說。”

“好的，媽，再見。”林森放下電話，慢慢呼口氣。再舉起杯子，發現裡面一空。

人言可畏。縱然林森不怕任何流言蜚語，可是李大成和他的親人朋友們，一定很在乎小社團對他們的評價。李媽媽的話語裡透露的意思，讓她悲傷。她是否要為幾年前的事買單呢？

“李先生。”杜維民在李大成下班門口，等了將近半個小時。

李大成驚訝地看著他，上了他的車子。

杜維民把李大成載到露天咖啡館。杜維民帶著寬大的黑框眼鏡，遮住大部分的臉。

咖啡廳特意為他留了一個靠窗的隱秘位置。

“李先生。”杜維民把眼鏡摘下，他眼睛下掛著烏黑的大眼袋，顯然一夜未睡。

“杜先生，你找我有事？”

李大成覺得好笑，一個是林森的初戀男朋友，一個是她的丈夫，兩個人居然在一起互相稱“先生”，還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好聲好氣地聊天。

到底是他懦弱還是杜維民無恥？

“關於林森和沈學銘的八卦新聞，我這邊已經壓下去了。”杜維民簡潔地說，“其他的媒體，我也在盡力幫了。有點麻煩。這事。”

“那我代林森謝謝你。”“這話該我對林森說。”杜維民臉上浮出羞恥的紅暈。“我對不起林森。當年是為了我，她才跟沈學銘一起的。我不該成為她的包袱。”

李大成搖搖頭，“你不用對我說這些。都過去的事了。”

“我知道，你介意的。”

“你找我來，不是介意不介意的問題吧？”李大成無法從前情敵口中得知林森以前的愛情故事。

“我希望你相信林森。”杜維民接著說，“跟你結婚後，林森就在努力地扮演一個好妻子的角色。你不要因為以前的事而傷害林森。”“我以為，傷害林森的人只能是你跟沈家兩兄弟。”李大成苦笑道。“你跟林森一樣，都愛喝黑咖啡。”

“錯了。”杜維民糾正道；“現在的林森，只愛喝酸奶和牛奶了。”

李大成抬頭望向對方略帶迷茫的眼神，他有著一股憂鬱的文藝男氣質。“上次關於陳麗芝的事，謝謝你。”

杜維民吃了一驚，“你怎麼知道？”

“別管我怎麼知道，還是要謝謝你。”

“呵呵。”杜維民笑了，“你知道剛剛說那句話，樣子像極了林森。”

“在一起久了何止就有夫妻相，簡直語氣神態都一樣啊。”杜維民短短的幾句話，讓李大成心裡明白了，這男人其實也是愛林森的，但他更愛的是權力和地位。

“沈家的實力，你不要去懷疑。這個事很快就平息了。”杜維民啜了一口咖啡，扶了扶眼鏡，慢慢地說到。

“相信我，不出三天，G城和全國的媒體都會弄些澄清報道。”

“我明白。”李大成點頭。

“我這次來，主要是想告訴你，別辜負了林森。”杜維民鄭重地說。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