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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點,但這份柔美和雍容也讓軍營增添了不少讓人為之舒緩的氣氛。
一隊普洛林斯巡邏兵從少女身邊走過,官兵們都禮貌地對著這位美麗的少女行著注目禮,但少女似乎並不在意這些年輕士兵投來的驚羨目光,而是靜靜地注視著北邊,因為那裡,在幾個小時前。還是一片充滿了人性殘酷、瘋狂和鮮血地地獄,三萬多鮮活的年輕士兵的生命在雨幕和泥濘中化為了烏有。
他們的精神波動為什麼會那麼平緩,在經歷了一場無法回頭的血戰後,他們就一點不擔憂接下來的日子是否就真得平靜和諧?一萬兩千多地同伴陣亡,在他們心裡就無法留下點點哀傷和嘆息?
也許他們更多的還是種自豪,他們履行著這個國家賦予他們的職責。並達到了他們認為最好的效果。他們是軍人,讓他們最為敏感和衝動的可能就是那號令旗,最嚮往的就是用手裡的武器去剝奪他人的生命,而不是去計較這份嗜殺到底對他們本身有什麼好處。這個野蠻的時代,人們已經在弱肉強食的覺悟下變成了麻木地動物,用單純的戰鬥和掠奪在延續舊有地生存習慣,用消耗去獲得消耗。這並非是個資源貧乏的世界,為什麼他們不尋求更好地方式來生活呢?
艾麗瑟瑞娜偷偷瞥了眼朝西而去的那隊士氣高漲的巡邏兵,輕聲嘆了口氣。
“艾麗瑟瑞娜,別走遠了。”
艾麗瑟瑞娜正轉身朝北邊走去。就聽見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只見阿爾伯特帶著微笑慢步走來。
“沒什麼。這裡的烤馬肉味道我不太習慣。”
艾麗瑟瑞娜笑笑,伸手搭上了阿爾伯特的手臂。在對方的帶動下朝不遠處的小溪走去,幾個跟隨地衛隊士兵已經把兩張椅子放在營地外的小溪邊。
“艾麗瑟瑞娜,是不是今天地會戰讓你……讓你不開心?”阿爾伯特含蓄地選擇了更為恰當的語句。
“不,這個結果我們都已經預料到了,無論海格拉德斯或是帝國皇帝,他們都沒有勝利,有的只是三萬多鮮活的生命成為那片草原未來肥沃的泥濘土壤。”艾麗瑟瑞娜搖搖頭,看向了中軍方向。臉上露出了無奈的笑容,“可能相比那些英勇戰鬥計程車兵來說。我們的旁觀態度比他們的戰鬥更為殘酷冷漠,我們在期待他們的鮮血流盡。”
阿爾伯特從艾麗瑟瑞娜的臉上看到了一絲悽慘,那溫柔的微笑後掩藏了太多的悲涼,這種表情,是何等的熟悉,那是某位一邊奮力在列強中間支撐銀狼前進、又不斷在世界人性醜惡和真善間矛盾掙扎的少女特有的表情。
艾麗瑟瑞娜的身影邊緣開始模糊,阿爾伯特的瞳孔裡,少女的摸樣開始慢慢和某個熟悉的影子重合。
猛地一驚,阿爾伯特回過神來,趕緊晃了下頭,以驅敢腦子裡那慢慢集攢起的古怪念頭,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少女美麗的臉上。
“怎麼了,阿爾伯特,是不是我剛才說得太嚴重了?”艾麗瑟瑞娜笑著轉過身體,面向了那波光粼粼的小溪,臉上的表情逐漸恢復了原本的輕鬆。
“這不是我們能改變的,帝國皇帝和海格拉德斯所創造的這場災難,本身就是他們各自的野心。他們所代表的國家利益可以讓士兵們心安理得地去接受現實、去屠殺,不過相比之下,海格拉德斯的處境未必比帝國皇帝更好。”阿爾伯特淡淡一笑,把目光轉向了營地,看著那被***簇擁的中軍營帳,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阿爾伯特的意思是海格拉德斯在獲得了這一勝利後,其實就是讓最高元老院可以順其自然地按照共和國的法律按期取消他的高階執政官身份?因為海格拉德斯在二月中旬就打敗了帝國皇帝的中央大軍,趁勢西進完全可以把帝國皇帝耗費無數精力獲得的戰果都重新清零,甚至普洛林斯的大軍還可以直接打到瓦得裡河西岸去,這一切,都將在越來越不安的帝國內部矛盾中得到實現,而海格拉德斯,也將在三月一日的任期到後不得不交出所有的權利。
“他……不是個願意把命運交給他人保管的人。”艾麗瑟瑞娜冷笑一聲,手指一彈,一顆小石頭就臨空漂浮起來,像個小玩具一樣在手心裡打著轉,“他的算計,從來都是考慮得很充分的,哪怕是巨大的風險賭博,他都會提前思考出一個結果。”
說到這兒,艾麗瑟瑞娜又想起了某夜在吉爾利蒙城裡和海格拉德斯的談話,海格拉德斯激動的言論、略顯憔悴和失落的眼神歷歷在目,似乎也掩蓋著一種對未來無法把握的彷徨和恐懼。
他何嘗不是害怕失敗,那帝國皇帝鋪天蓋地的大軍推進差點就葬送掉了他的一切努力,或許終於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