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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什麼?你就跪在那給我敬茶。”見新月欲要避開地上的碎屑,雅舒的臉上泛起一抹冷笑,趾高氣揚的下令,“不過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妾事也敢給我擺譜嗎?還不敬你的茶!”
“是。”瞥頭看了眼一直默不作聲的隆裡,新月委屈的跪上了碎屑,敬茶。
“這麼燙,你想讓我的手拿不穩給別人看笑話嗎?”把茶杯往新月身上砸去,雅舒高聲痛斥。
第二次,雅舒把茶杯砸在了新月的腿上,第三次是肩膀,第四次是臉額,第五次是頭髮,最終在恪茗適可而止的眼神中停止了一連串的砸人遊戲。
禮成之後,新月並沒有被送入和隆裡的新房內,而是被指派到了柴房守了整整一夜。
***
“喂,起來了!”新婚的第二天早上,府上的管家踢開柴房的門,用一棍子打醒了新月。
“哦,管家,有什麼事嗎?”狼狽的起身,新月連忙問道。
鄙夷的看了看新月,管家像似要發洩什麼的又往她身上亂打了好幾棍才罷手,然後解釋道:“跟我到後院劈柴去。”
“我還需要做這個嗎?”沒有跟上前,新月小心的問,從昨天的情形她也知道自己在這個家的地位低得可以,但是,也從來沒有想過還要親自劈柴。
“你以為娶你過門是當少夫人供著養的嗎?做夢去吧!不過是又多了一個丫頭而已,還是最廉價的。”別有意味的衝新月說了這句後,管家往她的腿打了一記,“還不快走,磨磨蹭蹭的還等著別人來侍候你嗎?”
腳上傳來的痛楚告訴新月她已經沒了退路,只能選擇服從。
“你是沒吃飯還是怎麼的,劈個柴都要耗上半天,府上的人可都指望著你給他們生火呢,快點!”每每看到新月有停下來的趨勢,管家就會毫不客氣的賞她一棍,力量一次比一次大。
手上砍的動作過大,新月將刀拔出來後,一個踉蹌帶著刀一起栽倒在了地上,刀不偏不倚的盯向了鞋尖。
“啊!”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苦,一個沒忍住,新月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哭,叫你哭!”管家是越打越上癮了,“給我爬起來繼續砍,不然別想用飯了。”
為了溫飽,新月即使已經站不起也還是強撐著地面站了起來,顫顫巍巍的移了幾步,咬著牙繼續砍。
早上的砍柴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被雅舒當猴耍。一用過飯,新月便被雅舒的人叫去,然後被雅舒逼著做各種各樣的實驗。舉大缸,用手斬劍,赤腳踩著碎片走路、蹦跳,頂著花瓶當靶子或是當馬騎等等,儘管這些沒一個是新月自願的,但在武力的逼迫下都是以妥協告終。
過了雅舒的關,到了晚上,新月還要繼續承受恪茗的一番折騰。
於是,新月的婚後生活就是打雜,取樂府上的夫人和小姐為主。
每日早晨幹著永遠也幹不完的粗活,一雙嬌嫩的手漸漸變粗,佈滿繭子。每日下午陪伴雅舒玩各種各樣的新玩意,不折騰新月到沒有力氣,傷痕遍身誓不罷休。每日晚上,受盡恪茗以各個名義而成折磨,從身體上升到精神面,新月本就薄落的精神也被磨得越來越頹廢、墮落。
到了最後,幾乎見過以前新月的人都很難把現在的她和那時候的花容月貌聯絡在一起。現在的新月,身上穿的永遠是縫滿補丁的衣服,穿的是破了底的鞋,頭髮是久久沒有打理過的,湊上去還能聞到一股怪怪的味道。一雙眼一天比一天下凹,眼眶周圍有著一層淡淡的黑線,每一天,臉上都會有一道新的劃痕。
對於這些不公平的對待,新月不是沒有反抗過,卻是每每都是無疾而終,反而惹來更大的處罰,久而久之,新月也麻木了,根本就沒了反抗的心,整個人機械般的執行每一項命令。當然,新月也尋死過,但是,恪茗如何會讓她得逞?
最後的最後,珞琳和驥遠都獲得了各自美滿的婚姻,雁姬也和努達海和平友好的和離了。因為,在某一天努達海又恢復了記憶,只是,那個時候珞琳和驥遠早就有了自己的幸福,雁姬樂得和離,帶著甘珠去了鄉下養老,和那些雖然不太識字的鄰居處得非常愉、融洽,偶爾教教村裡的小孩識字唸書,日子過得很是充裕、滿足。
恢復記憶的努達海是痛苦的,想到自己如何對新月狠心,如何批駁對方言行出格,又是逼得對方嫁給好色不堪的隆裡,心中悔恨交織。終於,在某一天,尋了機會去隆裡府上瞧了一眼,見到的已是大變模樣的新月,唯有黯然離去。之後,每日沉浸在酒罈子裡,迷醉不醒,直至被朝廷所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