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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姐息怒呀,大局為重!
旁邊蘇君子也悄悄拉了楊曼一下。楊曼狹長精緻的眼睛裡劃過一抹冷光,垂下眼捷,心說孃的你個老雜毛管得到寬,倚老賣老還勁勁兒的,管天管地還管拉屎放屁呀——還注意自己的言行,還輕佻,老孃又沒調戲你!
連馮紀都覺得有點不舒服,其實他也是那種比較一本正經的人,剛剛楊曼和盛遙口無遮攔地開玩笑,他也嚇了一跳,可是就算真看不慣,怎麼說提意見也在背後呀,哪能當著人面說呢,人家還是女同志,“輕佻”這詞,實在太過了,不禁對孟嘉義皺皺眉頭。
李景榮也輕咳一聲:“孟老,咱們接著討論案情,小年輕麼,逗逗悶子還緩解壓抑氣氛呢不是……”
孟嘉義好像聽不出別人給他臺階下似的:“這話不是這麼說的,咱們……”
就這點屁事還要沒完沒了,沈夜熙趕緊一笑,岔開話題,輕輕巧巧地把這事給揭過去了:“咱們這辦公室裡都是年輕人,大家平時也打打鬧鬧的,剛才沒注意,讓孟隊看笑話了。喲,這都下午兩點了,你看看,也怪我,忘了時間了,大傢伙都歇歇,順便說說各自進度……嗯,楊姐,怡寧,辛苦辛苦,給大家端點咖啡過來提提神唄?”
姜湖偷偷笑了一下——這大尾巴狼,沒想到被沈夜熙逮住了,瞪了他一眼,心說這傢伙微微低著頭,彎起眼睛瞟人的樣子怎麼那麼勾人呢?這光天化日的,誠心惹火玩。於是沈夜熙輕咳一聲,正經八百地問:“姜湖,你們那邊回顧鄭玉潔的案子回顧的怎麼樣了?”
“有些想法,我當時對這個案子的瞭解可能不是很透徹。”姜湖說。
“你當年不是正好被捲進一起爆炸案裡,在醫院裡呢麼?”蘇君子好脾氣地給周圍幾個不明原因的圍觀警官講,“這是當時市裡發生的一起公共汽車連環爆炸案,後來我們發現,投彈的兇犯和幾起滅門案的兇手是同一個人,兇手因為自己受過刺激,專門在有小孩子在場的時候投放小型炸彈,觀察周圍人的反應,然後選定目標。她是動物園的工作人員,拿到強力麻醉藥以後,晚上會潛進目標的家裡,殺人全家,作案手法很兇殘,那一案的牆上,也有‘審判’兩個字。”
“這個兇手……怎麼兇殘了?為什麼殺人?”李景榮問。
“成年人被過度砍殺,孩子好一些,死狀比較安詳,整個屋子裡都是血。”蘇君子皺皺眉,好像不願意回憶似的,“她的殺人動機……她的殺人動機好像是因為自己的孩子在一起踩踏事件中死亡吧?”
“什麼時候的事情呀?”李景榮又問。
“一年前吧……”蘇君子想了想。
“那她的受害者也是警方人員麼?”孟嘉義問。
姜湖搖搖頭:“不,她的受害者是公共汽車上,聽見第一聲假的爆炸聲音後,把孩子推到一邊慌忙逃竄的成年人,不過我突然覺得很奇怪……”
這時用大托盤端了一大盤子咖啡的楊曼和安怡寧進來了,給每人發,正好打斷了姜湖的話。楊曼遞過一杯咖啡,姜湖剛要伸手去接,楊曼卻突然把手縮回來,伸出鹹豬手在他臉上摸了一把,塗著漆黑的指甲油的尖尖的指甲挑起他的下巴:“伸手就拿呀,小可愛,要跟姐姐說什麼?”
剛剛孟嘉義不給面子地說了幾句,這會兒她心裡仍然不爽,故意氣人,特意在孟嘉義看得清楚的角度調戲姜湖給他看:老孃的言行就這麼輕佻,怎麼的吧!
姜湖愣了一下就明白她那點小心思了,乾咳一聲:“呃……那個,謝謝楊姐。”
楊曼得寸進尺,一隻手託著托盤,一隻手捏著姜湖的下巴湊過去:“就謝謝呀,親姐姐一下唄?”
這太過了,姜湖這回是真臉紅了。
沈夜熙猛咳——楊曼你丫注意影響,在我面前調戲我老婆,當老子死的啊?!
楊曼風情萬種地回過頭去,對沈夜熙拋了個媚眼:“喲,沈頭兒,中午吃的那雞的雞毛沒拔乾淨吧?看這噎的,一會奴家給你捶捶背。”
安怡寧在一邊憋笑憋得辛苦,蘇君子預感自己不能獨善其身,於是認真地打著醬油,頭都不抬,楊曼卻不放過他,媚眼拋完沈夜熙就衝蘇君子開炮,嗲聲嗲氣地問:“蘇哥呀,口感怎麼樣,奴家手藝沒退步吧?”
蘇君子點點頭,挺憨厚地傻笑:“好喝好喝。”
——此人乃專業醬油黨。
“比嫂子泡得怎麼樣呀?”楊曼不依不饒,眨巴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小蝴蝶似的撲扇,音調那叫一個餘音饒耳雞皮疙瘩三日,“不如吧?”
蘇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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