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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捷突然笑了一下,抬起腳,一腳踩在他被子彈打穿了的左腿上,骨頭嘎巴一聲,折了。男人慘烈的叫聲讓翟行遠懷裡哭得死去活來的安怡寧都忍不住頓了一下,抬頭往這邊看過來。
安捷似乎感覺到了,回頭,特別溫柔地對安怡寧一笑:“沒事,交給爸爸。小翟,你先把她帶出去,一會救護車和姜湖他們來了,讓他們幫怡寧檢查一下。”
翟行遠雖然從來沒見過安捷跟什麼人翻臉動手,卻是聽說過安飲狐這個名字的,俯身把安怡寧抱起來,往外走去。
安怡寧轉過頭來望著安捷,她一哭更脫力了,發不出聲音來,只能張張嘴,做了個“爹地”的口型。安捷笑眯眯地用沒拿過槍的那隻手摸摸她的頭髮:“不哭了,不怕,小臉都花了。”
翟行遠頓了頓:“安叔……”雖說他自己也恨不得把這裡所有的人都活活剜了,但是安捷畢竟和他身份不同,怎麼說也是明面上的一個守法公民,還是警方家屬,雖然沈夜熙也說,今天無論發生什麼事都當沒看見。
安捷揮揮手,淡淡地說:“我有分寸。”
翟行遠猶豫了一下,沒再多說廢話,轉身出去了。
外面的人都已經被控制住了,不得不說,有時候黑社會的出手抓人,比警察還要來得爽利些,起碼人家開槍也好揍人也好,都不用打報告。安捷蹲下來,看著被自己踩在地上垂死的魚一樣翻滾著的男人,又輕聲問了一遍:“你用那隻手碰過她了,嗯?”
男人臉色慘白,哆嗦著嘴唇擠出一句話來:“我……我……我沒、沒碰過她……啊!真的沒有啊真的沒有!”安捷用腳尖在他斷了的腿上碾了一下,男人慘叫的聲音又上升了好幾個八度。
“你沒碰過她,她的衣服怎麼破了?”安捷慢悠悠地問,他嘆了口氣,“我真是老了——不過既然你不肯說……”
對方還沒弄清他“老了”跟前面那句話有什麼邏輯關係,就看見安捷提起槍來,眼睛都不眨地對著他的一雙手上開槍,子彈穿過手心,男人抖了一下,當時就疼得抽了,翻著白眼不動了。
安捷長眉一挑:“喲,不至於吧?這才哪到哪啊?”他俊秀的臉上劃過幾分惡意,把槍口往下移了幾分,頂住男人的褲襠。
幾個同樣在腿上被穿了洞的已經嚇得不敢出聲了。
這時門再一次被推開了,沈夜熙帶人闖了進來,楊曼和蘇君子他們去截閔言,反而比他們還要慢上一點。看見這堪稱血腥的場面,盛遙和姜湖的反應出奇的一致,愣完神以後,同時轉過身往外走去,好像什麼都沒看見一樣。
這年頭的警察隊伍都是什麼素質啊?!沈夜熙在心裡淚流滿面。
不過淚流歸淚流,剛剛在外面看見安怡寧哭得慘兮兮的模樣——雖然醫生說除了麻醉藥注射稍微有點過量之外,安怡寧沒受什麼傷——但他也知道,每個人心裡都憋著一股火。
沈夜熙又看了安捷一眼,不過憋火歸憋火,安老師您這這……有點過了。
他硬著頭皮走過去,按住安捷端著槍的手:“安老師。”
安捷抬頭看了他一眼,含著一股子讓人發寒地笑意。
今天這一個兩個都不正常了,沈夜熙心說自己就是個收拾爛攤子的命,扣住安捷的手腕,把他手上的槍奪了下來,安捷倒是沒怎麼反抗,他要就給他了。
沈夜熙真事兒似地說:“安老師,本市黑幫成員剛剛在這裡發生過一場火拼,現場很危險,您還是先出去吧?”
安捷直起身來,瞭然地看了沈夜熙一眼,突然有些疲憊,他覺得自己真的是老了,經不起這大風大浪地提心吊膽了,點點頭:“我去看看怡寧。”
沈夜熙鬆了口氣。安捷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多謝你了。”
沈夜熙擺擺手:“你還不如去謝漿糊呢。
安捷飽含深意地說:“他我就不謝了,我們倆誰跟誰啊。”
“你們倆是他跟你。”沈夜熙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瞪著安捷。安捷不知道為什麼,跟他說了兩句話以後,心裡突然輕鬆些了,搖搖頭,轉身出去了。
安怡寧其實只是嚇著了。她從小到大的經歷都太平順,聰明漂亮,在家裡被兩個老爸寵到天上,在學校是校花,在辦公室裡作為唯二的女性,被一幫男人捧在手心裡似的。她也不是楊曼,沒有拎著槍跟什麼人面對面地死磕過,沒有經歷過命懸一線,甚至很少有人對她不好過。
她能做到看見過的東西就不會忘記,卻在那男人骯髒的手伸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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