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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夜熙的調動能力驚人,莫匆的身份已經變成了受害者家屬,所有的命令都由沈夜熙一人下達。
翟行遠靠在樓道的牆壁上,猛地伸手砸了一下牆,狠狠地咬住牙。
沈夜熙放下電話看著他。這男人的眼睛在昏暗的走廊裡顯得黑沉沉的,帶著一種冷光。
翟行遠頹然放下手:“沈隊長,我……”
“你回翟家。”沈夜熙不由分說地打斷他,“帶上你的人,去知了茶樓找那個叫柯如悔,或者什麼Mark的,今天晚上你做什麼,我都裝作沒看見不知道,你不用向我彙報,把閔言的注意力分得越散越好,這裡不用你操心。”
翟行遠抿抿嘴唇,悶悶地應了一聲:“我知道了。”
沈夜熙點點頭,表情微微柔和下來,錯身而過的時候,猶豫了一下,輕輕拍拍他的肩膀:“我理解你的心情。”
要是現在失蹤的不是怡寧,是那個人的話……
翟行遠大步走了出去。
他的腳步很輕,下樓的時候沒能驚動樓道里的聲控燈,卻聽見旁邊傳來一聲輕輕的子彈上膛的聲音,翟行遠再不冷靜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給弄冷靜了,他寒毛一豎,猛地回過頭去。
安捷從暗處走了出來,把手上的槍插到腰間:“我跟你一起去。”
“安叔?”
安捷偏頭瞟了他一眼,分明是我不想聽你廢話的意思,把聲音放輕緩,又重複了一遍:“我說,我跟你一起去。”
翟行遠果然沒再說半句廢話,和安捷一前一後地離開了警局。
沈夜熙再次進入會議室,正好聽見姜湖說:“如果你真的什麼事情都做得到的話,為什麼現在翟海東還好好的?甚至連李永旺這隻小蟲子都老老實實地蹲在牢房裡睡覺?柯如悔沒有跟你說過,你現在這種精神狀態,屬於妄想麼?”
“你閉嘴!閉嘴!”姜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閔言尖銳的聲音打斷,“你又能怎麼樣?對,你是他掛在嘴邊的那個所謂的天才‘J’,現在你們的人卻在我手裡!我隨時想讓她死她隨時能死!你算什麼?!不過是個會寫點狗屁論文的書呆子!條子的走狗!”
“你激動了。”姜湖淡淡地打斷他,“話多,精神亢奮,自大自負,睡眠減少,最近你也會經常陷入自己一事無成的焦慮裡吧?半夜有沒有突然驚醒過?你其實一直在懷疑自己是麼?”
“安怡寧死定了。”
“這麼典型的躁狂型抑鬱症症狀,柯如悔沒看出來麼?”閔言說什麼姜湖好像完全沒聽見一樣,輕輕地嗤笑一聲,“怎麼可能,柯如悔不是自稱無所不能麼?為什麼他看出來了卻不告訴你?因為他也覺得你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因為他也覺得你不會有什麼大成就的對麼?”
電話那邊傳來嘶啞的喉嚨裡擠出來的雜音。
姜湖保持著均勻而有些急迫的語速,音調不高不低地說:“就像當初莫名其妙拋棄你和你母親的父親一樣是麼?你想讓他們所有人都看到你的成就,然後後悔是麼?你還想用這個表達你的與眾不同,報復當初所有辜負過你的人。你還想報復誰?你媽媽麼?你是不是經常看見她把不同的男人帶回家?每當這個時候,她是不是都命令你離開?你看見過他們在做什麼麼?”
“……我會殺了她!我一定殺了她!”
“原來你看到過啊?有什麼感想?你是不是每次抱著女人的時候都會想起她母狗一樣的樣子?哦,是啊,我明白了,你其實對著女人根本無法勃 起吧?所以你才會一直去找柯如悔對吧?”
盛遙覺得自己都快錯亂了,居然聽到滿身書卷氣的姜醫生臉不變色心不跳地說出這麼……驚悚的一段話。
姜湖根本不給閔言喘息的機會,繼續說下去:“怎麼?被我說中了麼?你覺得這個突然出現的柯如悔簡直就是你生命裡的光是麼?你把他當成了什麼,嗯?我想想,他的出現大概頂替了你最初對於父親角色的幻想是吧,他足夠強大,不像那個為了討生活躺在不同男人懷裡女人,又足夠細緻,能讓你傾吐心裡最說不出來的秘密。或者……”
姜湖特妖孽地輕笑一聲,嘴角冷冷地勾起一個不明顯的小弧度,琥珀色的眼睛裡有光一閃而過,沈夜熙站在他身後還好,可憐的盛遙一點不落地看見這個人的表情,恍然覺得,姜醫生被狐狸精之類的東西附身了。
“或者,他變成了你新的性 幻想物件了是麼?覺得羞恥麼?就像當初你媽媽接待‘客人’時候你在門外偷偷看著,一邊看一邊□一樣覺得羞恥麼?”姜湖壓低了聲音,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