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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我那不為世俗的愚人們所理解的愛人踏上這片美好的土地,該是多麼美好啊。那裡的居民很少,互不相擾,一條小河靜靜淺淺地流淌過。我上回從那裡離去時,雪白的槐花落了一地,整個小鎮都顯得悲傷起來……那是一年前,讓我疼痛的旅行,我想這一次,我定不辜負那花,和那彎淺水……”
姜湖拿著電話逐字逐句地看著那段話:“盛遙,你幫我看看,他上一次修改日誌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兩個月前。”
“上上次呢?”
“……大概……一年前,上上上次是四年前。”
“他的情況在惡化。”姜湖說,“你看這個時間線,他殺人的頻率越來越高。”
“你的意思是他現在……”盛遙一句話沒說完,突然低低地驚呼一聲,然後姜湖聽見電話那邊傳來他有點惱怒的聲音,“你什麼時候醒……別鬧!”
“啊?”姜湖莫名其妙。
“呃……不不,我沒說你。”盛遙突然慌了起來,“那什麼,你的意思是說,他三天前修改日誌的目的,是因為有了下一個目標?”
“現在看來是這樣的。”
“好,我馬上……說了我這工作呢,你別鬧了……呃……”電話那邊傳來一聲低低的喘息,還有一個男人曖昧的低笑,姜湖眨巴眨巴眼睛,心說這是什麼情況。
然後就聽盛遙飛快不換氣地說:“那好就這樣你早點休息有訊息我通知你掛了拜拜。”
裡面開始忙音。
姜湖失笑。
如果兇手之前用這種方法作過案,那屍體在哪裡?附近如果真的有像姚皎這麼誇張的屍體被發現的話,應該早就造成轟動了,四年,一年,兩個月……
沈夜熙一出來就看見姜湖抱著筆記本發呆,眉頭深深地鎖著,直到他過去都沒反應,於是伸手拎過他手裡的電腦,關機,合上,放在一邊。
姜湖這才反應過來,睜大眼睛看著他,尷尬叢生。
沈夜熙卻沒感覺似的,大大咧咧地躺過來,轉頭問他:“冷麼?”
姜湖木然地搖搖頭,大床的空間一下子顯得侷促起來,沈夜熙輕輕笑了一聲,關了床頭燈,又在他頭上拍了拍:“睡吧。”
不知道是黑燈瞎火看不清還是什麼,那隻手拍過了姜湖的頭以後,落下的時候正好輕輕地擦過他的臉頰,從他胸口上劃過。
姜湖突然覺得……一起睡什麼的主意,最餿了。
作者有話要說:猜不和諧的小朋友,全部拉出去pia一百遍呀一百遍~~~~
第五十九章 花窗 十
旅館的床居然還不如沈夜熙家的客房的床大,床板也有些老舊,動一動就會嘎吱嘎吱地響,姜湖背對著沈夜熙,默無聲息地躺了很久,非常有想翻個身個欲 望,半個身體已經被壓麻了。可是他很快發現,即使動作再輕微,那床也是要不給面子地響一下的,寂靜的夜裡顯得特別尷尬。他窘迫,於是不敢動。
越不敢動就越想翻身,越覺得難受。
姜湖在那裡糾結,翻個身,不翻身,翻一個,還是……
最後姜湖妥協了,終於體會到了生活不能自理的殘疾朋友的苦痛之處,他想他都二十多歲的人了,何苦再這麼折騰自己呢?
於是儘可能輕地動了,一隻手略微撐起身體,儘量不要造成什麼動靜——要麼說這旅館的床極品呢,他要是快刀斬亂麻地翻個身,其實也就“嘎吱”一下。結果他這麼一小心翼翼輕手輕腳,那“嘎吱”就變成了“嘎——嘎——吱——吱——”十分婉約,有那麼點繞樑不絕一唱三嘆的意思。
黑燈瞎火正好隱藏住姜湖微紅的臉,他想這一晚上真是悲摧。
突然,沈夜熙那邊伸出一隻手,正好從被子底下摸索過來,按住姜湖搭在一邊的手背上,後者眉心一跳。
沈夜熙問:“你幹什麼呢,睡不著?”
“我在想……”姜湖想說在想案子,可是他怕沈夜熙下一句就開始問“你想出什麼了”,於是只能中途停在那裡,終於明白了四字成語“啞口無言”是種什麼樣的感受。
於是姜湖急智了一下,反問:“你怎麼也沒睡著?”
“我也在想事。”沈夜熙低低地笑了笑。
姜湖不接話音了,如果是普通的工作上的事,以沈隊的性格會直接說出來。他用了“想事”這麼語焉不詳的詞語,那後邊跟的具體內容,除了他不想說的,就是他想吊著對方,叫對方主動問的,而根據姜湖的觀測結果,沈夜熙不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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