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1/4 頁)
“怎麼樣,你覺得寄恐嚇信的是這個張新麼?”蘇君子湊過來,“這老頭子給我的感覺不好,還有他為什麼這麼緊張?”
“他的腿在神經質似的蹭著旁邊的桌子腿,停不下來,臉上很兇狠,可是眼光卻很飄,不敢和夜熙接觸,而被問到一些問題的時候,他桌子底下的手會突然間用力地握到一起,像是要保護什麼秘密一樣。”
姜湖眯著眼睛打量著張新,楊曼卻打量著他,心說已經從“沈隊”變成“夜熙”了,什麼時候開始這麼親近的……
“被問到什麼問題的時候他的手會絞到一起?”——這是什麼都沒注意到的蘇君子,不得不說,有時候其實那麼溫柔體貼的蘇哥,神經還真得是挺粗的。
“第一次是夜熙提到精神科的時候,第二次是……”姜湖聲音低了下去,“奇怪,為什麼他被問到‘怎麼看待紀景這個人物’的時候也會緊張?”
“做賊心虛唄。”楊曼身體靠在一張桌子上,雙腿交疊,“你不是說他有什麼……嗯,妄想症,然後還因為這個,給他合作多年的老朋友寄恐嚇信麼。”
“可是夜熙問他‘你覺不覺得李導抓著盛遙,讓他出演紀景很胡鬧’的時候,他卻沒什麼反應,給的回答也很中規中矩。”姜湖雖然在解釋,可說話的語氣卻好像在自言自語,“而且我不覺得他像是妄想症患者,妄想症患者一般缺乏發對他人的基本信任,很難和別人建立正常的社會關係,有時候甚至分不清自己和別人,因為他的幻想而導致他和周圍的人格格不入,所以一般看起來都是比較孤獨不合群的。可是你看張新這個人……”
他搖搖頭,眉皺起來,眉心處打了個褶皺,楊曼突然覺得,這小青年的側臉真他孃的性感。
“如果不是他,那他又在心虛什麼呢?”蘇君子問。
“也許是其他什麼事情,我不大清楚。”姜湖說得有點敷衍,他在想沈夜熙對他說的話——心理學是一門相當主觀的學科,而他自己,又是一個相當主觀,且自我感覺有點良好過分的,“我錯了麼……”
“什麼?”蘇君子沒聽清。姜湖沉默地搖搖頭。
正好這時候沈夜熙從審訊室裡出來,一眼看見姜湖不大好的臉色,他伸手撩起姜湖額前微卷的頭髮,放在他的額頭上:“怎麼了?不舒服?”
姜湖回過神來,勉強笑了一下:“沒有。”
“沒有什麼呀。”沈夜熙抱住他的肩膀,硬是把他從座位上拉扯起來,拖走,“走了,回家,那張什麼的,讓他在審訊室先住著吧。”
“不是……”楊曼剛想叫住他,就見沈夜熙回頭對他做了個手勢:“通知盛遙,讓他直接回家吧,還有怡寧……哦,怡寧有她爸在呢,今天下班了。”
“這是翫忽職守。”楊曼小聲說,蘇君子張張嘴,還沒來得及發表評論,就聽這位彪悍的美女姐姐想了想,想開了,於是甩甩手,“算了沒事,反正恐嚇信這種雞毛蒜皮嚴格來說也不歸我們管,找幾個兄弟看著點李歧志,咱們撤退了,告訴怡寧,明天把案子轉出去。”
說到底……今天他們幾個人過去參一腳,完全就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做,想去圍觀電影拍攝現場的。
蘇君子注視著沈夜熙和姜湖遠走的方向,表情有一點空白:“我怎麼覺得……我怎麼覺得他們倆……有點奇怪呀?”
大哥,您終於發現了。
楊曼深吸了口氣:“蘇哥,恭喜您,老年痴呆的程度還不大嚴重,屬於可醫治範圍。”然後在蘇君子愕然的目光下,拎起自己的化妝包,踩著高跟鞋一扭一扭地走了。
===================================
“晚上想吃什麼?”到了家以後,沈夜熙以一種非常自然的口氣問。
“什麼都行。”姜湖隨口說,其實根本就沒聽見沈夜熙問的是什麼。
他想不通,如果不是妄想症,究竟是什麼讓那個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用這麼一種正常人都察覺不到的紙張甚至通訊方式恐嚇李歧志,任何事情背後都會有它的原因,有些出於心理,有些出於利益。
楊曼和蘇君子問了一圈下來,基本上排除了因為利益引發矛盾糾紛的可能,沒發現任何人有任何動機會對李歧志做出這種無聊的“惡作劇”。
還有紀景……這個編出來的人物究竟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姜湖從旁邊的包裡拿出一份劇本,打算從頭到尾看一遍。
被忽略的沈夜熙也沒生氣,轉身進了廚房,放在褲兜裡的手機這個時候突然震動起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