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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基本上這時候他要不是倒頭就睡,就是變個沒嘴的葫蘆,有點呆地坐在一邊,不到非開口不可的時候,就一句話也不說了。
都說這種人城府深沉,盛遙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他只是習慣把事情都爛在心裡。
剛剛一進門的時候,每個人聞到他身上的酒味,都忍不住問一句“盛遙沒事吧”,只有君子不問,輕輕地嘆口氣搖搖頭,然後遞過一杯據說能解酒的蜂蜜水,好像他一直在那裡,盛遙突然有些恍惚。他覺得每天想著那個人看著那個人的日子,好像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心裡的悸動好像被舒久帶給他的焦頭爛額給擠出去了,那傢伙有時候鬧騰得像個孩子,片刻不看著他,就會出點讓人哭笑不得的情況。
盛遙想,原來兩個人維持這種既曖昧又純粹的身體上的交往,已經快半年了,都已經要習慣了。
溫溫的蜂蜜水透過玻璃杯傳到他的指尖上,盛遙的目光落在映著燈光的水面上,一動不動,眾人也都知道他喝多了犯懶,乾脆不去問他,就聽著楊曼說。
楊曼拍拍盛遙的肩膀,感激的意思不言而喻,簡短地說:“我們找到喬慧芝的兒子了,已經讓人盯上了。”她從包裡掏出一張小紙條,上面用鉛筆寫了一個地址。
“這小子什麼情況?”沈夜熙搬過一個軟軟的轉椅,讓盛遙坐下。
“喬慧芝這個兒子叫李永旺,二十八了,遊手好閒的混混一個,現在還靠他媽養著,吃喝嫖賭樣樣精通。”
“他還賭?”蘇君子問。
“賭得厲害,就是因為這個,輸光了錢,被他媽大罵了一通,離家出走沒錢還債,然後被人抓了起來,要他的命抵債。”楊曼說,補充了一句,“我估計是有人陷害他,要不然不至於輸那麼多。”
“多少?”沈夜熙問。
楊曼伸出五根手指頭:“五千萬,據說那傻小子輸了這麼多錢,覺得有點萬念俱灰,這時候有個人站出來,說,再給他一個機會,贏了就替他付錢,輸了就拿他的小命抵債,那個……怡寧,你男人說那喬嬸怎麼著?老實本分?我覺得靠譜,看她生這兒子智商就知道這女人也不是啥精明的。”
安怡寧聳聳肩:“別問我,這案子我就管配合鄭哥他們,給你們當跑腿小妹了,避嫌。”
“避毛嫌,莫局跟翟家不定有什麼私下交易呢,官匪相護的,”楊曼誇張地撇撇嘴,“後邊兒的事你們估計得八九不離十,聽說喬慧芝親自找上門去,不知道說了什麼好話,對方答應先留著李永旺,後來她又找上門一次,對方就把李永旺給放了。放出來以後,喬慧芝找了個信得過的朋友,讓他幫著把李永旺藏起來,不過幸運的是,她這個‘信得過’的朋友正好是我一線人老杜;這老小子行蹤不定,不過這回讓我們逮住他了,也不好不給這個面子。”
“喬慧芝第一次去應該是和對方達成了什麼交易,對方要求她做什麼事,兌現了就放人,第二次再去的時候,對方放了人,應該是事情已經辦成了,那喬慧芝讓人把她兒子藏起來,是為了怕他被翟海東對付?”蘇君子問,繼而又搖搖頭,“不對,既然是替對方辦事,那為什麼不乾脆求對方給李永旺一個庇護?”
“有可能是信不過閔言,要麼是……她對舊主感情還是深厚的。”沈夜熙慢吞吞地說,“所以給閔言的東西其實是假的,真的在她兒子手裡。難道是她想著萬一東窗事發,她一死了之,再讓李永旺把東西還回去,翟海東就不會為難她兒子了麼?說不定還以為李永旺忠心耿耿大義滅親?”
沈夜熙說完自己都搖搖頭:“那可真是……君子,你們那邊怎麼樣?”
蘇君子“哦”了一聲,想了想:“沒什麼特別的,翟海東對閔言很瞭解,給的資料也挺全,就是一條,閔言身邊好像突然出現了個挺神秘的人,我查訪了不少人,都是知道這個人的存在,但是沒見過。”
“是什麼樣的人?”半天沒吭聲的姜湖突然插 進一句。
蘇君子搖搖頭:“這真不知道,打聽了很多地方,沒有一個靠譜的說法,聽說閔言恭恭敬敬地稱呼那個人‘老師’,只知道應該是個男的,歲數……大概也不小了。”
姜湖眼睛裡劃過一絲冷光,沒再追問,沈夜熙也皺皺眉:“這個人應該是個關鍵人物,再看看,必要地時候把李永旺逮回來,今天大家也都累了,散了吧。”
他看了一眼縮在椅子裡的盛遙:“盛遙你別開車了,要麼晚上坐我們車回去?”
盛遙反應遲鈍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半天,才說話,語速比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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