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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湖宮有六劍之中的兩把?”他轉首看向孟曉天,“你竟然完全不知道?”
孟曉天道:“的確,不知道。劍湖宮中有很多秘密,就算是宮主,也未必完全知道。”但冥冥中,他覺得有什麼力量從四面八方而來,向劍湖宮,和裡面的每一個人迫近。
斷雁將目光轉開:“……我終究是要去一次劍湖宮的,就算不是現在。沉星少主,已經派人去找萬相無塵劍。”
“斷雁。”孟曉天打斷他,“算我請求你,等任宮主醒來,再去劍湖宮。”
“如果我現在要去呢?”斷雁挑釁似地道。
“那……我只有現在就殺了你。”
第三卷·萬里西風瀚海沙 第八章 風滿樓,浮生聽醉
陽光微熱,淺淺地刺著人的臉頰。孟曉天睜開雙眼,又眯了一下。葉影在視野邊際嘩嘩輕動,天空蔚藍無邊。那一剎那他有些辨不清身在何處,彷彿是滇南雪湖的那片浩渺煙波,微風縷縷,將醉意吹散。
柔柳劍與晗靈刀,交錯而過的冷芒,對著彼此的眉心。但這場中的比試並沒有繼續,在刀劍亮出的一刻兩人都停手了。韓北原沉重的呼吸聲刺激著耳膜,戰意迅速高漲,又立刻潰落。
“……你殺不了我。”斷雁面無表情。
“彼此彼此。”孟曉天收劍一笑,“那麼,半月之內,你不能踏入劍湖宮。”
斷雁的刀也緩緩垂下:“你有把握半個月後任宮主就會醒來嗎?”孟曉天眉稍一動:“你該相信沈谷主的醫術。這半個月,足夠讓劍湖宮做很多事情。”
斷雁將目光凝駐在他臉上:“……你是否在忌憚什麼?”孟曉天道:“你我各事其主,今天的事算我欠你一個人情。”即使是斷雁,也正因為是斷雁,他避過了那個問題。
“各事其主……”斷雁重複了一遍,目中竟有微涼的光,“這麼說,半個月後,剛才我們彼此收手的一刀一劍,可能就會真正針鋒相對了?”
孟曉天哈哈一笑:“男子漢大丈夫,憑本事定生死,有什麼可怕的?”
斷雁一怔,亦復笑道:“說得是。無論如何,我都是重天冥宮的人,要完成我的任務。”孟曉天點點頭:“浣紗谷不是殺伐之地,還是不要擾亂清靜吧。”他看了看昏睡在上的韓北原,“這個人,你打算怎麼辦?”
蜀中雙刀,一個抵押了命來與易樓交易的人。斷雁冷冷道:“留他何用?”多餘而有後患,又昏睡無力抵抗的人,無疑不能在晗靈刀下倖存。
刀光閃動的時刻,孟曉天竟然為沈莫忘微微嘆息。看綠兒的神情,取出臘丸,又要保韓北原命,必是極為不易的事。只是她那樣輕描淡寫,彷彿生死也如月落日出般平常。
“怎麼,你不想讓他死?”斷雁收刀,血光濺在素壁,滴淌。
“不是。”孟曉天道,“你也說了,留他無用。現在事情辦完了。喝酒去吧。”
“喝酒?哪裡有酒?”斷雁道。
孟曉天揚眉一笑,向屋外走去。袖擺帶起微風,拂動地下臘丸的碎屑。斷雁將淡黃綢帶收在懷裡,晗靈刀回鞘,再也不揩北原的屍體一眼。醉裡挑燈看劍,血雨腥風之中,連這樣的機會也難再有,這一便愈間貴。
然後,他們兩人都醉了。這一次,再沒有那一二分清醒的保留。或許當敵友之分明晰的前一刻,可以裝作不省人事,裝作炕到未來的一切。
但這,又豈是他們這樣的人可以長久為之?孟曉天終究是醒來了,唇齒間尚有餘,喉頭卻乾燥如同火炙。他們在浣紗谷深處,一片銀杏樹的陰影下。斷雁早已醒來,輕輕踱步,眺望碧藍的雲天。他眼中有萬里瀚海風沙彌漫,沒落於王陵中一息不願滅絕的部族。信任也好,敵意也好,他不會背叛那一身黑衣。
“今天你比我醒得晚,可見,揚州城外那一,你保留得比我多些。”斷雁的聲音很少如此柔和。
孟曉天慢慢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我怕醉死了,挨風年一掌。”
“你最後還不是捱了?”斷雁道。
孟曉天笑了一會兒:“這幾次見你都是一個人,風年是不是和你拆夥了?”
斷雁道:“不是他要和我拆,只是少主不再讓我們兩人一起行事。或許是有心防備吧,不過我也無所謂,倒是他,和蘿走一路,要收不少爛攤子。”
“哈哈,反正……”孟曉天仰起頭,“在該碰面的時刻之前,我還真是不想看見他們。”
斷雁回過身看著他:“在揚州的時候,從沒見你為什麼人如此掣肘的樣子,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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