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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又不懂日語,連如何購買去日本的船票,也都一無所知,結果只好託棧房的夥計,用銀元買日元,再用日元買船票。當然,棧房的人辦事並不是義務的,而是得騙就得騙,何況這三個是鄉下佬,更要藉此敲一筆錢。結果,三個人被他們騙去不少冤枉錢。
經過幾天的海上行程,到了日本的長崎上岸。岸上有中國酒店四海樓派人來接,稍事休息,當晚便坐火車前往東京。對周佛海來說,坐火車是生平第一次,因此對車上裝置全然不瞭解,以致鬧了不少笑話。他說,他一上火車,忽然想解大便,但又怕車開了,所以只好忍著,一直忍了*個小時,到了門司才得以解脫。還有,在車上買飯吃,當時日本人用的筷子是一次性的,兩根筷子聯在一起,用時再掰成兩根。他們哪裡懂得?因此拿到筷子之後,便自作聰明地折斷成兩截。這種筷子本來就短,再一折成二,筷子之短,便可想而知了。
周佛海一行3人是7月底到達東京的。當時在日本的湖南會館福起館,是專門接待湖南來日本留學的學生的。他們在此安排好之後,周佛海便開始學習日語和補習其他課程。
1918年5月,段祺瑞政府為取得日本的歡心與支援,於5月16日與日本簽訂《中日陸軍共同防敵軍事協定》12條;19日又簽訂《中日海軍共同防敵軍事協定》9條;9月6日又議定《關於中日陸軍共同防敵軍事協定實施上必要之詳細協定》7條。此即統稱的“中日協定”。這些協定所規定的條款,意味著日本可以藉口防敵,任意進攻中國領土和佔用中國各項設施,而中國當局必須與“日軍合作”,提供一切方便條件。這就為日本帝國主義出兵侵佔東三省北部及中東鐵路路權,提供了合法的條約依據。
中日軍事協定的談判和簽訂,是在極其秘密的情況下進行的,但在談判過程中,已有部分條款被揭露。情況傳到日本後,各省留日學生於5月4日、5日分別召開大會,堅決反對中日密約。後又由各省各校留學生代表召開聯合大會,組成“大*救國團”,號召集體分批迴國請願。各省學生紛紛響應,結伴回國。據日方的統計,當時95%以上的留學生,都參加了罷課抗議的鬥爭;約有1200人響應回國。
周佛海雖然是剛到日本不久,但也不能不受到如此激昂的反日愛國熱潮的影響,於是也積極響應回國主張。但是,周佛海說:“以前完全沒有想到個人問題,現在真要回國,於是個人的種種難題,都不能解決。第一,旅館欠了330餘元,有什麼法子可以還清?第二,回國的川資到哪裡去籌?最緊要的還是第三,是到哪裡去?到京滬去*國運動嗎?吃什麼?生活都不能搘持,能做什麼運動?回老家嗎?不僅是沒有意義,而且好容易出來,這一回去,就要老死溝壑,今生今世,為沒有出來的希望,不回國嗎?又萬萬不可以。”7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留學日本(3)
周佛海左思右想,為了應付如此局面,最後經一個朋友的介紹,便到了東北安東車站幾十裡外海邊的一個厘金卡。所謂厘金卡,就是一個收稅的關卡。周佛海的本意是到這裡找工作,好積一點錢。但是到那裡一看,滿目蘆草,幾家土屋,真是荒涼得不能以文字來形容。周佛海積錢再去留學的願望,成了一枕黃粱,以致使他悲觀到幾欲跳海自盡之地步。
兩週之後,周佛海接到東京朋友的來信說,回國的人並不多,而且第一高等學校的考期快到了,要他不如回東京報考。周佛海想到,留在這裡也無出路,東京一高雖然考取極難,但也只有這一條路,不如破釜沉舟。他說:“如果死在荒涼的海濱,不如到東京去流落!”8於是便借錢回到了東京。
周佛海回到東京時,距離一高考試只有兩週時間,他便日以繼夜地趕著複習功課。到了考試那天,他斷定自己是考不取的,因為名額只有50名,而報考的卻有600多人,所以反而一點不緊張,心裡很沉著,頭腦很清楚。周佛海很有些小聰敏。他說,上午考數學,而他的性情與數學極不相近。既然要考,便硬著頭皮去做,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居然所有考題都讓他做出來了,而且居然都做對了。他說,這給他很大的鼓舞,感到自己有了希望,下午考英日文的互譯,很快便完成了,而且自己覺得還不錯。第二天上午考物理化學,這在沅陵時沒有學過,但他頭一天晚上借來了兩本複習書,用投機取巧的方法,專門去死記書中用鉛筆畫有記號的部分。說來事巧,所有考題,都是死記硬背過的,結果這個難關也透過了。第四天是考日語的面試。當時他的日語不好,而且臨時準備也來不及。他抱著聽天由命的態度,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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