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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下剛剛一鬆,就見陶知非似笑非笑地向自己走來。
陶知非走過來,輕拍著他的肩膀,笑道:“小師弟,”
謝勁靜等他的下文。
陶知非繼續道:“阿九已經醒來,你有什麼事要和她說,便過去與她談吧!”
謝勁不動。
他有什麼事要問,有什麼話要說嗎?
有,他是有很多事情想知道,很多疑問需要解答。
如果謝勁是一個活潑開朗的女子,定必早已衝進房去,問道:你到底對我是何心意?你到底是否曾經喜歡過我?天無夜是誰?第五夢又和你是甚關係?你到底要我如何?
如果謝勁是一個溫柔體貼性情隨和的男子,也許他也早已衝了進去,對了阿九噓寒問暖,端茶送藥,抱著阿九一番安慰。
但可惜的是,他是謝勁。
他既不是一個活潑開朗的女子,也不是一個溫柔體貼的男子。
所以,縱使他心中急切萬分,他也不能動彈分毫;縱使他有千言萬語,他也說不出一句!
公孫若也一旁溫言勸道:“你有什麼話,還是要說清楚的話,不要在這裡悶不作聲,徒增難受罷了!”
陶知非卻不耐煩了,一把將他拎起,一路推到房門口,又大手一推,將他推進房去,道:“你們兩個好好談談。”
便咔嚓一聲把門關上!
在房門哐噹一聲被關上時,謝勁束手束腳地立在那裡。
他實不知該說什麼。
在他沉如浩海的心裡,縱是有著萬般疑問,卻還是無論如何,也問不出口的。
他只是看著她。
躺在床上的她,蒼白而纖細,堅強而脆弱,清麗而沉靜。
他看著她,不言不語,彷彿要看到天荒地老。
良久,阿九冷冷地開口:“你即便要監管我,也請到外面去吧!不要在這裡惹我心煩!”
謝勁一愣,一時竟有些不知說什麼。
阿九更加不耐煩:“你還不出去!”
謝勁想了想,便要轉身離去。
他剛走到門口,阿九面上已是染了幾分慍怒,道:“站住!你回來!”
謝勁又迴轉身,走到阿九床前。
他靜靜凝視著斜躺在那裡的阿九,脆弱而堅強,冷靜而薄怒的阿九。
良久,他沉重,沙啞地嘆道:“你到底要我如何?”
即使我願意將你捧在掌心為你放棄一切,我卻,依然不能知道,在你心裡,我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位置?
若你要我從此遠離,不再靠近,我即使忍受心中萬般痛楚,也斷不會再靠近你一分!
這是謝勁藏在心底,卻永遠道不出口的話。
而謝勁的那聲嘆息,卻重重地落在了阿九心裡。
她到底要他如何?
事到如今,她到底要他如何呢?
他是人間的一腔熱血,如火一般滾燙奔放。而她只是來自遠方的一點寒冰,經歷萬年寒霜已堅硬如鐵。
冰與火之間的距離,有多遠?
她與他之間,本就是隔著天與地。
她能要他如何?真得要他為了自己背棄一切嗎?
阿九卻知,若他能為了一個女子背棄一切,他便不會是謝勁了。
他是剛正不阿為國為民以剷除天下奸惡為己任的謝勁。
這樣的謝勁,今生今世,是不可能為了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異國女子背棄一切的!
更何況,在阿九的心裡,還有一個結,一個從很早前就開始揪扯,如今已是亂麻一團再也找不到出口的結。
謝勁,你喜歡的,到底是誰?
我並不是別人,從來不是別人,永遠不會是別人。
我只是阿九罷了。
也許你真得需要的是一個笑顏如花純真嬌美的女子陪著你笑看浮雲罷了。
而不是如我阿九這般的。
阿九怔怔地想著這一切,清冷的雙眸閃著如星星般的碎光。
謝勁伸出修長的大手,輕輕地將她的手握在掌心,堅硬俊秀的臉龐透著柔和“你傷勢可還好?”
他的掌心依然溫暖如初。
她的手卻早已沁涼一片。
也許,即使他炙熱如火,都無法驅走埋在她心裡的一點寒冰。即使他如日光一樣明亮,都不會照亮她心底最深處的那片陰暗。
她與他,在一起的那一刻,就已註定了將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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