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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無關,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如今又何須拿這個放在嘴邊呢!”
“阿寶是一個可憐的孩子。” 謝勁忽然冒出一句。
常芸淚珠兒繼續往下落:“他是可憐。” 難道我就不可憐嗎?
“他很小,身邊就沒有了母親,小小年紀,心思卻很重。”謝勁繼續說。
常芸輕輕點頭。心中卻悲哀地想,這原本就是那阿九心狠罷了,竟扔下兒子遠走他鄉。
“因此,我實在不願有人在他面前說些什麼!” 謝勁抬起頭,語氣冷漠,透著寒氣。
常芸兩眼通紅,哀怨地望著他,蹙眉問:“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謝勁輕抿薄唇,不答。無論如何,常芸對他有恩,他也不願說得太明,點到為止罷了。
常芸上前一步,逼問道:“你說清楚,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我在阿寶面前說了什麼!”
謝勁冷眼以對:“這些年,我知道你一直都想待在我身邊,而我卻一直都在軍營忙碌,即使回來,也總是陪著阿寶,躲著你。可是,你真不該對一個小孩子那樣說話,他原本已經那麼——”
謝勁嘆了一口氣:“他原本已經那麼脆弱可憐的一個孩子了。”
常芸通紅哀怨的眼中染滿了怒意:“我不知道是什麼人對你說了什麼!但我這幾年來,對阿寶的好,你難道就沒有看到?我難道會小心眼到和一個小孩子過不去嗎?”
她憤恨而絕望地道:“你縱使不喜歡我,但我賴在你身邊這麼幾年,你難道對我就沒有一絲信任可言嗎?”
謝勁無語,他不是不信任常芸,而是他更相信阿寶。
而且,即使常芸沒有說那些話,也定是她的某些言行,已經讓阿寶感到了恐慌不安,才會說出那樣的話。
他心裡感激常芸,也覺得對不住常芸,但是,他最先顧全的,卻是自己的兒子——阿寶。
縱使要我忘恩負義,縱使要我作奸犯科冒天下之大不韙,我也會護他周全,絕不容許任何人犯他分毫。
這是一個父親的自私,和承諾。
常芸看著謝勁並不說話,心一個勁地往下沉,幾乎沉到了最深處。
“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清楚。你不是不信任我,只是寧願相信自己的兒子罷了!” 她絕望地一笑:“如今我總算明瞭,自己在你心裡,到底算是什麼了!若是有十個常芸掉在水裡,你要去救的,依然是你的阿寶! 他在你心裡就是最重要,誰也比不上,是不是?”
謝勁垂首望著那朵花,花開嬌豔,卻總有敗時。
“不,還有一個人在你心裡一樣重要,就是那個昔日的凝西公主,今日的阿九,是不是?” 常芸咬牙切齒地道:“今日我強求著太子哥哥讓我隨你同去,你怕是後悔至極!你心裡一定在生氣,怎麼就帶我一起去了呢,你就怕她誤會了你,是不是?”
“你其實心裡一直盼著和她重新團聚,是不是?” 常芸一字一字地問出,放佛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她緊緊攥著拳頭,淚水再次滾下:“你就是嫌我礙眼!你恨不得我趕緊離開,免得妨礙了你們全家團聚!”
她緊緊盯著謝勁的眼睛,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希望謝勁能說出一個不字。
然後,她卻失望了。
她頹唐絕望地後退一步,顫抖地道:“好,我會離開,我馬上就離開。”
說完,轉身狂跑而去。
謝勁的決心
……》
謝勁冷眼望著遠去的常芸郡主,並沒有追出去。
她若能就此絕望,遠離此地,對她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謝勁蹲下身,伸出修長的大手,輕輕撫過那朵不知名的野花。
它在春風百花裡,開得默默無聞,獨自嬌豔芬芳。
就算總有花謝時,到了明年春日,是不是我依然能看到你嬌豔的容顏?
謝勁輕輕閉上雙眼。
不錯,他是無法忘記她。
初見時的震動和驚喜,見她那冷淡模樣時的絕望和痛苦,聽聞她三日後前來的暗自激動,他一直都無法忘記,也不會想去忘記。
每日夜裡,他都會一遍一遍想起,想到心痛想到絕望。他又怎麼會輕易忘記呢?
他瘋狂地想著三日後,能再看她一眼,卻又害怕再見到她雲淡風輕的模樣。
在你心裡,到底是怎樣想的呢?
你愛過我嗎?
愛,是什麼?
謝勁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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