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凝西搖頭道:“不用了,我會親自動手的。”
她輕輕一笑,道:“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死人了。不過——”
她轉過頭,望著蕭行目中的訝意,繼續道:“這並不代表,我不會殺人了。”
凝西不再理會蕭行,只轉首望著那滿園的秋色,秋風落葉起,紅花正濃時,正是殺人最好的時節,不是嗎?
…
月下兩重天
……》
天慢慢黑下來了,當月亮還沒有從東邊姍姍升起時,凝西就換上了一身黑色勁裝。手裡摸了一把短刀。
是的,今晚,她就要當一次刺客,去殺人!
她要殺的,便是那來自西土的商隊!
那個商隊首領,絕不是一個商隊那麼簡單。十年前,這位首領就曾出現在二十四天的上弦月!
二十四天,即使在西土,即使在束屠,也是一個那麼神秘的地方啊!更不要說二十四天中的上弦月了!
而這個人,偏偏去過上弦月,而且,還是見過自己,見過蕭行的。
儘管十年前的自己還是一個尚未長成的小姑娘,這個人並不是一定能認出自己。但是,凝西是不會讓自己冒這個險的。
同時,她也不會看輕任何人。是的,對於一個能夠出入上弦月的人,無論他外表看起來是多麼普通,也是不容輕視的!
這個人來到大昭有什麼目的?這個人到底誰派來的?這個人的到來和自己有沒有關係?
這些問題凝西並不想去探究了。她現在只知道,這個人不能留在世間。無論這個人是來做什麼的,一旦他看到自己,自己隱於大昭皇室的訊息將傳回束屠,傳進二十四天!屆時,自己是萬不能做這個悠閒的公主了!
所以,這個人必須死!不僅如此,他的所有手下,也必須死!
當凝西輕輕地站在那些人面前時,那位首領反應極快地抽出了劍,問道:“你是何人?來此作甚?”
答言的是凝西手中的短刀。
二十四天一向以劍法見長,但凝西卻故意在手中拿了一把短刀。
其實對於她來說,是一把刀,還是一把劍,抑或什麼都不拿,也沒有什麼不同的。
只是,她不能拿劍,那樣會被人看出路數,也不能空手殺敵,那樣易被人推出功力高低。
所以,她只能拿了一把刀。
刀是短刀,本沒有劍長。
但這把刀現在是在凝西的手中。
一把短刀,在夜色中如幽靈般翻飛。
頃刻間,一個商隊,十三個漢子,倒在了血泊中。
凝西看著這一片紅色。
她已經很久沒有殺過人了。
其實她現在也不想殺人。
但是,當她知道,為了讓自己活下去,或者說為了讓自己活得更好,她只能殺人的時候,她還是會選擇去殺人!
也許,即使她處在怎樣的繁華溫柔裡,即使她頭頂桂冠身穿錦衣,即使她被萬人跪拜口稱千歲,她依然不是那個凝西公主,她,還是那個小小的,冷冷的,阿九。
過了很久,凝西輕搖了搖頭,不是的,她早已不是過去那個阿九了。
那個阿九六親背離,冷心冷面,殺人無數,她怎麼會是她呢?
她對著湖水練了九日,才練成了那絕世的笑容;又跟著一個小女孩十一天,學著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才有了那嬌憨純真的儀態!
然後,她一個人,一匹馬,千里迢迢從西土來到大昭,就為了擁有那世間最溫暖的情!父女之情,兄弟之情,夫妻之情,母子之情,朋友之情!
如今,她是不再缺少什麼的了!
她早已不再是阿九了。現在,她是凝西。
凝西想到此,不再猶豫,輕身一縱,離開這裡。
月光兒輕輕落在園中花蔭樹梢間,謝勁穿過彎曲的走廊,來到自己房門前,卻見到門前立了一個人,是蕭行。蕭行也有一把劍,劍身寬而長,掛在腰間,從未見拔出。如果這蕭行正手握劍柄而立,披風微揚。
見到謝勁過來,蕭行面無表情地一拜,道:“駙馬爺,公主在休息,不想讓人打擾。”
謝勁心裡略奇,此時也不過申時而已,公主怎麼就已經歇下?
這個房間,是凝西往日住的,他也是時常住在這裡的。但在前院,還有一間房,偶爾他也住在那裡。說到底,凝西是公主,歷來沒有公主的同意,駙馬也是不能隨便亂進的,因此有時候他晚上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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