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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了他的出身,他的武功,他的身份,他又何須去怕誰呢?
但這一刻,這個青年,冷傲,挺拔地立在那裡,卻如一隻豹子般。他只是手握一柄薄劍,堅定地立在那裡,卻已有堅忍不拔百堅不摧之勢!
左秋秋望著大莫先生。
“大莫先生,這位該是您的弟子吧?”
大莫先生看著眼前局勢,淡道 :“沒錯,正是老夫門下弟子謝勁!”
左秋秋冷冷地笑了。
“那這又是為何?”
大莫先生望著謝勁,並不作言。
謝勁雙眸如劍,如豹子一般盯著眼前的左秋秋,緩緩地道:“我絕不會允許任何人再傷害於她!”
左秋秋只覺心中一寒!
其實他並不需要怕謝勁。
他的對手,本應是如大莫先生,如蕭青山之流人物。
謝勁,還不夠格!
可是,這個青年站在他面前,冷漠銳利的雙眸盯著他時,他心中頓覺一股股寒意,彷彿在蕭殺冰冷的草原被一隻豹子盯上的感覺般!
他雖並不瞭解面前的這個青年,卻在他站於他面前時,便已知道:若要再傷害阿九半分,需要先從他的屍身上踏過!
一旁的天飛燕靈眸一轉,笑盈盈地,卻又一針見血地道:“謝勁,你不是皇帝御封的冷劍神捕嗎,怎地卻要保護這假冒公主之人?你不是一向鐵面無私公正不阿麼,怎地卻要維護這作奸犯科濫殺無辜之徒?況且——”
她語氣一頓,媚眼一眯,冷冷地吐出:“她一直都在欺瞞你,不是嗎?”
她的話,正正好地說在謝勁心頭。
沒錯,於公,他是那麼嫉惡如仇正直無私的一個青年!從不會包庇徇情!他是皇帝親封的冷劍神捕,公正不阿鐵面無私!
而阿九是殺了一十三條性命的人!是假冒公主欺瞞聖聽犯下滔天罪行的人!作為一個皇帝御封的冷劍神捕且又嫉惡如仇的青年,他怎能輕易放過她呢?如今,又怎會要出手護她?
於私,他一直將她當做掌心一朵最嬌柔的花般,護在手裡,放在心裡。她在他心裡,是冰清玉潔高貴脫俗又純真嬌媚的存在,是他堅強的胸膛下,無堅不摧的心底,最深處的一點柔軟。
而她,卻一直在欺瞞自己,不是嗎?如一把刀般,穿過他的胸膛,刺進他的心口。
他受過的所有的傷,都沒有她給的痛。
可是,如今,他為何卻要在這重敵包圍之下,毅然決然地站出來,站在她面前,將她護在身後呢?
謝勁冷冷地,緩緩地,沉沉地開口:“無論她做了什麼事,無論她是什麼人——” 說這話的時候,謝勁冷峻的臉上並無任何表情,也絲毫沒有看向阿九,事實上,自他站出之後,他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他雙眸微微一黯,聲調一低:“她都是我的結髮之妻。”
天飛燕笑了,嬌柔地,如絲如綿般的笑了。
“哈哈,沒想到阿九的這位駙馬卻還是個長情的種子!”
她語音一沉,譏諷而銳利地質問:“只是,你為了一個女人,要背棄自己的師父,背棄你們的皇帝嗎?你又如何對得起你那冷劍神捕的封號?”
謝勁聞言,緩緩地,冷靜地從身上拿出一塊玉牌。
逍遙令。這是當年皇帝御封時,賞賜於他的,遇奸猾險惡之輩,可先斬後奏。
謝勁轉身,手輕輕一動,逍遙令已送到大莫先生手中。
他看著這個將自己撫養成人,傳授自己武功,又教導自己做人之道的恩師,緩緩地道:“謝勁有負先生養育教導之恩,今日令先生為難了。這塊逍遙令,請代謝勁歸還皇上,從此以後,謝勁便不是朝廷之人。”
大莫先生看著謝勁,並沒有說話,只是將那玉牌緩緩收起。
謝勁深深望了大莫先生最後一眼,復又轉回身,面對著眼前的左秋秋等人!
他面對這一干強敵,決然、冷傲地開口道:“今日我謝勁以我個人之名義,保護我的結髮之妻,所作所為,與他人毫無關係,更與大昭毫無干係!”
左秋秋這次倒是笑了,他微微眯起眼,道:“大莫先生,今日我等家事,既然有這謝勁執意插手,我等卻是不能手下留情的。”
大莫先生這時也笑了:“既然謝勁執意如此,我大莫也說不得什麼!今日之事,他所作所為,既然與我等毫無干係,我等也自然不會理會,左公子儘可放心。”
左秋秋撫掌而笑,高聲道:“好!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