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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裡蹦了出來。
那些話不像是老練的敷衍,反而有種感同身受的味道。如果不是知道他才二十三歲,容與都要以為那裡面坐的,是位看盡世情的寬厚長者。
已經很久沒有聽廣播了,她不知道現在的談話節目主持人是不是都這麼善解人意。但按照常理推斷,有些他人的細微的心思,決不是學過心理學課
程就能把握住的,豐富的閱歷、博大的胸懷必不可少。而餘暘,顯然現場感十足。
他才那麼點大,平時吊兒郎當的德行看不出任何滄桑的痕跡,樂天愛笑的性子也不像有過什麼難以磨滅的傷痕,平日隨興但高檔的穿著更顯示他來
自富有的家庭,甚至這幾天他自己的心情也一直不好,那麼他有什麼辦法能夠體會到電話線另一頭不同身份、個性聽眾的喜怒哀樂?
玻璃那頭,年輕的臉龐時而濃眉深蹙,悶悶不樂,時而歡然朗笑,愁思一掃。他究竟只是善於摹擬他人心境,還是真有什麼特殊的經歷?
容與第一次發現餘暘可能比想象中複雜得多。
在安撫完第四個聽眾之後,節目時間也恰好到了,按例說完道別詞,導播給了個OK的姿勢,片尾音樂響起,餘暘摘掉耳麥信步出來。
接觸到容與審視的眼,他又恢復原來的“下*”表情,踐踐地道:“怎麼樣,我很厲害吧?”
見鬼!複雜他個大頭!
下了班又被他拉去吃晚餐兼宵夜。說是為了感謝她對他的讚賞和崇拜之情。
神經病,只不過回答了“還好”兩個字,就被渲染成這樣,早知道就狠狠地貶損一頓——不過依照他小強投胎的打不死性格,肯定又會拗成“為了安慰
我受傷的心靈,你必須陪我吃飯“。
至少現在是他付錢,雖然只是一人一份快餐而已。
“你怎麼吃那麼多?”看她第三次起身去添飯,餘暘怪聲大叫。
“我就是餓了。你有什麼意見?”反正快餐店的白米飯是隨便盛吃到飽的,又沒多花他的錢,鬼叫什麼呀。
“你吃這麼多都不長肉——”餘暘用色情的眼光掃了她瘦削·的身材一圈,得出結論, “不會是甲亢吧?”
“你才甲亢呢!你吃得明明比我還多!”
“我是男生吃得當然會多!”
“你有性別歧視?”
“誰說的?我才沒有。”只不過對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一類至理名言比較有認同感而已。
“那憑什麼我就不能多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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