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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吵。”展凌熹微一皺眉道。
雷彥從展凌熹那將地圖拉了過來,邊看邊讚道:“這地圖還真是好東西,改天我臨摹一幅收藏。呵,相信以我的手藝以假亂真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嘿,不打擾你了,你看你看。”雷彥見展凌熹正在瞪著他,笑著將地圖推了回去。
地圖推到一半,雷彥臉上顯然突地一僵,接著若無其事地將地圖推了過去,卻向著展凌熹打了一個眼色。
展凌熹順雷彥示意的方向看去,臉上表情微僵,隨即心下一陣冰寒。
因為雷彥看的那個角落有一塊陰影,很明顯是一個人影,看起來那人應該是在大帳頂上。
令他心中發寒的原因,並不單是有人在大帳頂上他們卻沒發現,更重要的是,明明他們看到了人影,凝神察敵之下卻仍不知對方身在何處,甚至完全感覺不到對方的生命氣息。
“今天行軍可真要累死了,明天卻還要早起。”雷彥此刻正好像什麼也沒看見般的若無其事,在他的聲音裡也聽不出任何異象,他的右手卻已經搭在了左腕之上,隨時做好了天荒刃出鞘的準備。
不過兩人卻都沒有動手,同時開始做著艱難的決定。
因為這帥帳的面積太大,根據那塊黑影,兩人根本無法判斷出對方的位置。
若是主動出擊,由於找不到對手的位置,動手之後也必然失去先機。
以現在這名刺客展現出的這種可怕的潛蹤功夫來看,他肯定是一個高手,對於這樣的對手,他們都不想亂來,若是等待對方出手,他們又不知道他到底會在何時動手。
時間久了,一方面他們恐怕無法一直維持在時時刻刻繃緊神經的狀態,另一方面,時間一久,他們的不自然也很可能被對手察覺。
他們的這些想法只在一瞬之間,那刺客就已經幫他們做了決定。
在兩人的注意力都高度集中之下,一聲幾不可聞的利刃劃過帳頂之聲響起,早一步做了準備的兩人立刻有所行動,展凌熹妖風斬出鞘,雷彥的天荒刃在手。
但他們的速度在這名刺客的面前仍是略嫌遲緩。
他們還沒有出招,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量,已將他們完全裹在了一個巨大而強勁的漩渦之中。兩人如置身於大海怒滔之中,力量從四面八方湧來,不停的推、拉、撕、扯著兩人,讓兩人握在手中的兵刃,以及他們所擁有的力量,一時之間發揮不得半點作用。
雖然事先有了防範,但卻不見有什麼效果。不,如果他們不是早一步發現的話,只怕此刻連兵刃都無法抽出吧!展凌熹的右手死死握住妖風斬,試圖掌握自己的力量。同時竭力的平靜心神,用盡全身的力道向上劈去。
可惜他看到的只是一個淡淡的黑影,以及一個擴大中的閃亮,那種來自兵刃上的散發著冰寒的劍氣,讓他幾乎窒息的同時知道了那是對手的兵器,展凌熹向閃亮之處擊去。
刀刃相接,只在剎那的一瞬,對手的兵器驀地滑開,全力一擊而落空的力道,頓時令展凌熹噴了一小口鮮血出來。
刺客的人影和兵刃瞬間消失,冰寒的感覺自展凌熹左側傳來,憑著剛才他接下的那一招,他就知道對手的高明,他也清楚的知道,此刻以他的狀況,根本不能接下這刺客的一招。
他所能做的唯一的躲避方式,就是以妖風斬劃開他身後的帥帳,躍出帳外,可在他的右側正是避無可避的雷彥。
“躲,不躲。”
只一瞬之間,展凌熹在兩個答案間做著掙扎。
他卻不知道,雷彥已經把這做為他們友情的唯一一次考驗。
雷彥的身後是堅固帥椅,再後面是大帳的內進,他手中握的是排名天下第一的神兵天荒刃。只要拼著受傷的危險,他絕對有五成以上的把握,以天荒刃劈碎帥椅,逃脫出去。
可是雷彥卻沒有動作,不是他在這一瞬之間反應不過來,不是因為他不想丟下展凌熹一個人,更不是因為他怕受傷。
他只是在等,在等展凌熹在那一瞬間的動作。
他冒著生命危險在等一個他的兄弟,在等一個自己因為多次救他而受傷的人,在等一個與自己極有默契的兄弟,在等著看他會不會背叛自己。
“如果你此刻後退了,就當作我從來不認識這個人。如果你不後退,那你就永遠是我的兄弟,不論你將來會走上什麼樣的道路,會給我帶來什麼。”雷彥發下他一生之中的第二個誓言。
在他八歲的時候,他曾發下他人生中的第一個誓言:“如果上天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