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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一下終於知道他為什麼執意要娶自己了。一來可以治療他的面部肌肉僵硬症,二來嘛,俗話說:“笑一笑,十年少”,胡一下絕對有理由相信自己是一劑可助他永葆青春的的良藥。
這就不難解釋他為什麼要帶著她這個笑料一起出差了。
胡一下還在長吁短嘆著,這車就已經駛進來了停車場。
詹亦楊把車停在專屬的寄放處,把支著下巴望著窗外裝深沉的女人拎下車,眼見行李由他來提,胡一下自以為不為人所察覺的賊笑起來,看來做老婆還是有好處的,起碼不用在像之前那樣,苦哈哈的圍在這個副總做管家+清理+車馬+採購+跑腿+GPS+114+12580。
胡一下邁著歡快的步伐朝前走著,不時回頭催催:“動作快點!趕飛機呢!”
身後的男人,雖仍掛著那張彷彿被人欠下百八十萬的撲克臉,卻配合著加快了腳步。
聽話的孩子總是越看越可愛,胡一下禁不住多看了幾眼――帝國式襯衫,單排扣西服,外罩一件修身的毛呢大衣,菸灰色西褲配一雙鋥亮的德比鞋,與鞋子同色的皮手套,除了領針和手錶,身上沒有任何配飾――讓人不禁感嘆,原來男人也是可以美麗凍人的。
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羽絨服,胡一下小小地鄙夷了下自己,再抬頭看看他,胡一下越發覺得這人比廣告箱裡的男模還要出彩,她都替他想好廣告標題了,就叫:穿阿瑪尼的偽君子
在停車場略顯昏暗的燈光下還不覺得有什麼,可等他們一進機場大廳,光線明亮起來,兩個人的對比頓時變得格外明顯,一身長及腳踝的羽絨服外加一雙雪地靴的自己跟這位精英型男人站在一塊兒,越發像個球了。
胡一下頓時沒了底氣,默默地藏到某人身後去了。
這女人狀態有點不對勁,詹亦楊問:“怎麼了?”你故意的吧,隨便丟給我一件羽絨服就讓我換上,根本就是為了讓我來反襯你的光輝形象――話到嘴邊,突然覺得這麼說實在是不妥,未免助長某人囂張的氣焰,胡一下臨時換了一句:“要是被同事看到我們是一起來的,那事情不就敗露了?還是拉開點距離走比較好。”
詹亦楊眼睛帶點警告似的微微一眯,胡一下今時不同往日,正牌夫人的頭銜掛在頭上,自然無須再忌憚他的淫威,信手拈來一個合理解釋:“當然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倆結婚啦!我之前不都跟你說了,我可不想失去這份工作。”
在他眉眼變厲之前,胡一下二話不說摘了他的戒指,順便把自己的也摘了放兜裡:“好了,你先走,我待會再過去。”
說著不忘推推他的肩膀。手反被他按住了,詹亦楊看看她:“要我配合你,可以,不過得有獎賞。”
商人嘛,改不了討價還價的本能,胡一下琢磨了好一兒,他意有所指地將她的腰輕輕一攬,提醒道:“坐飛機太枯燥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做些有意義的事?”
胡一下愣住,瞬間,貞潔烈女附體,她掰開扣在自己腰上的手,默默退後半步。
一副抵死不從的摸樣:“你你你,你放尊重點,大家都是文明人。”
詹亦楊不解地一皺眉。
胡一下覺得有必要教育教育這個下半身思考的男人:“飛機上的洗手間是給人方便用的,可不是讓你圖謀不軌的。哎……不是我說你,就算淫蟲上腦,那也得有個度嘛,就算要尋求刺激,那也有很多種途徑嘛,至於飢渴到在飛機上做……”
他眉心還皺著,卻突然笑了起來。胡一下的義正言辭被打斷了,不滿地橫他一眼:“有什麼好笑的?”
“我只想要一個吻而已。”
胡一下尷尬的滿臉通紅。
“到底是誰淫蟲上腦?色女。”
詹亦楊把自家色女拉回懷裡,勾起那囧囧有神的臉,對著那張語出驚人的嘴,吻下去。
他親吻並品嚐她的唇瓣,按照他習慣的步驟,接下來必定是野蠻地攻城略地,胡一下都微張著嘴準備就緒了,他反倒停下了來,抵著她的額頭,眼神永遠讓人捉摸不透:“洗手間那主意倒是不錯,我考慮考慮。”
這個男人說……考慮考慮?
胡一下的臉……好綠好綠。
長途飛行,天氣原因航班晚點,中途還在中轉站聽了N久,最終踏上希斯羅機場停機坪的胡一下整個人都蔫了,放眼看去,同行的同事一個個都是臉色菜菜的,比她好不到哪兒去。細看,一片菜色之中,獨有一道風景讓人眼前一亮。
再細看,那道風景名叫詹亦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