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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樓上房間,胡一下徹底裝不住了,像熱鍋上的螞蟻,焦急地來回踱步。詹亦楊自在多了,從更衣室抱出一大摞母嬰專用衣物:“都是周女士買的。地下室裡還有尿布、奶粉什麼的。”
見他一臉坦然,胡一下徹底無力,把自己丟進小沙發裡:“你就沒罪惡感麼?”
詹亦楊無謂地聳聳肩,把衣物往床上一丟,轉頭也坐進小沙發裡。一八幾的個頭和她擠一張小沙發,胡一下看看對面的長沙發,幾乎氣絕。
真想踢他下去,可轉念想了想,胡一下臉上的兇惡相頓時沒了蹤影,反而還用肩膀親暱地撞撞他:“要不……派你做代表向他們坦白?”
詹亦楊皮笑肉不笑地瞅瞅她,搖頭。
白白陪了笑臉卻沒撈到好處,胡一下立馬抬起無影腳踹去,無奈某人眼疾手快到令人髮指的地步,她沒踹著他,反而被他輕巧一抬,轉眼成了她軟軟地窩在她懷裡。
她像一隻哼哧哼哧發著怒的貓兒,卻只能任由他抱著,摸著她的腦袋:“嫁給我不好麼?”
“不好。”胡一下自顧自低頭拔戒指。一整個下午她已經試過無數次,如今還是沒能取下它,令她不禁思考一個可能性:難道自己發燒燒到身體都腫了?
“我哪點比不上許方舟?”
胡一下的神智就這樣被他輕巧勾回,他問得很戲謔,胡一下緩了緩,也沒打算真的回答:“你會騎腳踏車嗎?”
“不會。”
“你也沒陪女孩子看過電影吧?”
他不回答了。胡一下就當他是預設,挽起一副同情臉孔看她:“你看,光這兩項你就比不過他,你還有什麼……唔!”
電光火石,噼裡啪啦,火辣深入,唇舌揉膩——胡一下又暈了。許久他才重新抬起頭,啄一下她嘴角的津液,看著她的眼睛微笑:“你的眼神告訴我,他這個絕對比不過我。”
說著又要不管不顧地吻下來,胡一下剛才一時不備,這回絕對不再讓他得逞,急忙把臉一偏。
自己燒得神志不清的時候到底對他說了什麼,讓他對一切都變得萬分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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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家宴,胡一下除了吃了無數味道奇差、難以入口的補品,除了笑納無數恭賀的禮物,除了收到無數育兒經,除了假笑到發僵的嘴角——其他什麼也成果都沒有,最關鍵的話也始終沒能對周女士說出口。
最後當週女士拍著她的手語重心長地說“你公公的一些戰友和朋友也想見見你,這些你就不用操心了,等你公公回京讓他自己張羅。”胡一下的內心溝壑,瞬間淌滿淚水。
詹亦楊駕車,一聲不吭,但看著分明是愉悅,胡一下癱在副駕駛位上,跳車的心都有了:“我們該怎麼辦?”
“老辦法。”
“什麼老辦法?”
“事情敗露之前,趕緊生一個。”
胡一下真想一個毛栗子敲過去,可惜她早就沒力氣了,最後一點精氣神也只能掛在嘴上說說:“我才不跟一個連腳踏車都不會騎的男人生孩子!”
詹亦楊沒再接腔,胡一下自討沒趣,摟著安全帶睡覺。直到把她送到冷靜公寓樓下,他也只是摸摸她額頭,確認她不再燒,才放她下車。
胡一下卻遠沒有他那麼隨遇而安,眼看他要駕車離去,胡一下咬咬牙,最後一搏:“我們真的不去向周女士坦白?”
詹亦楊手肘撐在窗稜上看她,他眼光一向很準,幫她買的大衣外套十分襯她,看得他不禁眯了眯眼。
他對她的問題其實不太上心,只隨口答道:“如果我們坦白了,你還能活的很好,而你再見到我那天,將會在我的葬禮上。”
葬——禮?
“明天見。”
“明天見。”
胡一下如今只剩下滿腦子的驚悚,再顧不上聽他說什麼,更顧不上看他升起車窗玻璃之前,嘴角那抹促狹的笑。
胡一下就這樣“飄”回了公寓樓,門衛大爺叫了她幾遍她才聽見,一臉驚悚的表情迎向門衛大爺,嚇得對方一時都忘了說什麼,好半晌才繼續道:“冷二妞今早出差了,讓我把鑰匙留給你!”
“謝謝啊……”她那表情哪像是在道謝?臉上分明只寫著兩個字——葬禮!
冷靜出差,給她留了字條:
冰箱裡存了一個星期的乾糧,不會餓死你的。還有,要和你男人溫存就去他家溫存,不準把男人帶回我的家!
如果冷靜在,一定能幫她抉擇,到底是真的嫁了,還是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