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一下子就消失了|Qī|shū|ωǎng|,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為什麼這麼苦惱?你為什麼不喝酒?”
一個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冷冰冰地讓人聽了很不舒服。
聲音是從他靠著的破船裡傳出來的,很低沉。
張辟邪沒有動,但頭皮有些麻酥酥的。
他來的時候,當然已經看過了。破船裡當然不會有人,也很難藏住人。
那麼這個人是怎麼出現在他背後的?
如果那個人不是鬼或者神仙,就只可能是從江裡過來的。
那麼,他來幹什麼?
張辟邪低聲道:“你是誰?”
那人沒有回答,還是問:“你為什麼不喝點酒?”
“我為什麼要喝酒?”
“因為一醉可解千愁。”
“我自問沒有煩惱,我不需要買醉。”
“你是在騙人。”
“……”
“你為什麼不喝點酒?”
“我並不是不能喝酒,但我絕不會為了解愁而喝酒。我沒有必要作踐自己的精神和身體。我是世上最強有力的劍客,我用不著以酒來增加我的勇氣。”
張辟邪的聲音很平靜,但卻充滿了力量。
那人停了半響,又冷冷問道:“你以為喝酒的人都是想借酒來增加對抗困難的勇氣麼?”
“大部分是。”
張辟邪很想轉頭看看那人的真面目。但他還是沒動彈,他知道還是不要轉頭的好。
如果那人願意現出真面目的話,就根本用不著在他背後說話了。
他知道若是不想馬上死,現在就別轉頭。
他當然不想馬上死。
“聽說陽春想殺你?”那人又轉了話題。
“不是。”張辟邪回答得很乾脆;“是我想殺他。”
“他先找你幹什麼?”
“你最好去問陽春。”
“我希望聽你回答這個問題。”
“為什麼?”
“因為陽春是個老狐狸,從來就沒說過真話。他為什麼找你,你心裡應該是有數的,否則很難解釋你後來為什麼反而要殺他滅口了。”
那人的聲音越來越自信了。
張辟邪冷笑;“我沒有數。”
“騙人的話。”
“即使我明白,也不會告訴你的。閣下的口氣越來越狂了,你大概是以為,我非回答你提的問題不可吧?”
“不錯。”
“你為什麼可以使你如此自信呢?”
那人低聲笑了起來:“我的靈智,以及我對高手們心理的熟諳。”
“是麼?”張辟邪也笑出了聲。
“不錯,因為沒有人能在大事未成之前被殺而不後悔的。你如果想出手,那麼死的一定是你。如果你死了,大事就不可收拾了,對不對?”
那人的話音裡頗有幾分調侃的味道。
張辟邪不笑了:“閣下到底是什麼人?”
“不勞掛心。”
“回答我。”
“我現在是你的主人,控制著你的生命。你不過是一個階下囚,沒有問話的權利。”
張辟邪聽出了森然的殺意。
那人又道:回答我的問題。”
張辟邪固執地閉著嘴。“龍劍”舉著,他的眼睛凝視著月光在劍刃上幻起的光影。
那人冷笑:“你想出手?”
張辟邪還是沉默。
但劍上殺氣已凋零。
“你來此幹什麼,回答——”
那人的話沒說完,就斷了。
劍已不在張辟邪眼前。
劍已隔著船板刺向身後,深沒入柄。
一聲悶哼。
張辟邪跳起來,劍已從船板中抽回。
他終於轉過了身。他知道他什麼也不會看見的,但他還是看了一下。
江邊靜極,似乎剛才什麼也沒發生過。
張辟邪嘆了口氣,抱著劍又坐了下來,就坐在剛才坐著的地方。
那堆火早已熄滅了,四周月華如水。
張辟邪知道,四下裡一定有很多雙眼睛窺視著自己。
但他不怕。
李青青坐在窗前邊,痴痴地望著中天的明月。
幾滴已快被晚風吹乾的淚還留在她的腮上唇邊,也泛著明月的清輝。
她是在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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