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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暇與之交會。”
他刻意做出的感慨神情,讓人不免臆測,他是真的渴慕樓蘭女兒的多情,還只是附和月牙兒之母出生地的應酬話。
“安兄去過樓蘭?”她的確因為他如幻似真的表情,摸不透他的心思。
“尚未有機會。”又是那抹不知遺憾,卻又言不由衷的神態。
她竟為他的話,心海微微生波,“那傳聞又豈可盡信!”
瞧她小臉賭氣似的嫣紅,他倒興念逗弄她,“不知應弟認為該信哪一部分?”
“自立!”月牙兒想也不想立即答道。
“應弟如何得知?你只是懵懂之年待過樓蘭,又怎知樓蘭女只有自立而不多情呢?”劉子安開懷大笑,著實被月牙兒為樓蘭女“仗義直言”的模樣給逗笑。
“因為———”她就是樓蘭女啊!
但話到口邊還是吞了下去,紅暈再次爬滿兩腮,不馴卻美麗。
劉子安頓時眯起雙眼,一種莫名的騷動隱隱地撞擊心頭的一角。
應弟……怎會有這般小女兒的羞態?
不該如此啊!
甩了甩這突來的荒誕感覺,劉子安的精眸霍地轉流,問道:“為什麼?”
“因為——”窘促不已的月牙兒正不知如何應對時,霍風的腳步適時為她解了圍。
“啟稟公子——”英姿勃發的霍風,挺立地站在他們身後。
劉子安眉心一鎖,“我不是交代不要打擾我們的嗎?”不怒則威的態勢,真有君臨天下的氣魄。“公子,請怒罪。”霍風不加思索地跪了下來。
月牙兒見狀,對劉安的出身更加好奇了。
財富可以令一個男人位高權重,甚至驕矜無度、囂張狂霸,但若是生在權貴之家,那氣度自有侯爵之相,即使他性喜遊樂,那嬌貴之氣仍無法掩飾。
端看劉安的衣著,儘管簡潔輕逸,但仍可看出那一針一線均是出自名家之手。
再看他那卓爾不凡、博學多聞的風采,應是出身良好。
細想他的多名貼身護衛,尤以霍風的武藝冠群,照理說,他們根本無須自貶身價、矮人一截地服侍人,可見劉安絕非泛泛之輩!
端見劉子安不悅的神情,一旁的霍風竟有些驚顫,月牙兒於是打著圍場。
“安兄,霍兄弟一定有要事稟報,何妨聽他一言,容我先行告退。”
奇怪的是,劉子安原先的不耐,頓時在月牙兒的安撫下鄂,“不要緊,應弟請留下。”
“什麼事?”口氣已無先前的慍怒。
“公子的恩師之女案媚娘前來造訪。”霍風刻意隱埋劉安恩師的姓名,無非是顧忌月牙兒。
“她?”劉子安再度擰眉,冷慣嘴角噙著一抹淡漠。
一旁不發一語的月牙兒,一雙皓眸也激起了迷霧……
秦媚娘這女子膽敢漠視禮教夜訪男人,膽子也算大了!
她究竟是個怎麼樣的女子?
媚娘,媚也,該是個絕色佳人吧?!
她倒想會一會這個與眾不同的秦媚娘。
身著一襲紫瑞儒衫的秦媚娘,手持摺扇,腰繫櫻紫珠玉,像只雀躍的金絲雀從前堂飛了進來。
一睇見劉子安即聲若綿柔地急喚:“安哥哥。”嬌嫩的嗓音像軟糖似的粘了人一身。
月牙兒怔了半晌,這……秦媚娘怎變成了個男娃?
難不成她也和自己一樣女扮男裝?
劉子安望見秦媚娘這一身妝扮,一掃先前的鬱結,朗朗笑了開來。
“這位小兄弟是誰啊?”逗弄的成分居多。
“不來了,安哥哥,誰教你來到這裡,也不來看人家嘛。我只好自動送上門 。”嬌紫的沛唇彷彿一株吐露芬芳的嬌蕊,瑞紫的儒衫遮掩不住她旖旎的女兒姿態。
劉子安對於秦媚孃的“大膽”再次開了眼界,當她還是個小丫頭時,鬼點子就一籮筐,沒想到一直到娉婷的花樣年華,仍不改其性。
他們最後一次見面,應該是兩年前吧?!
那時,她已是紅透洛陽的第一大美人,多少王孫公子爭著上門求親,卻一一被她“巧妙”地回絕。
據聞她是有了意中人,不過這事,不比他駕著輕舟、騎著千里駒遊山玩水,來得暢快寫意,也就未曾對她多加留心了。
如今再見男兒裝的她,不禁又為她的挑戰禮教喝彩。
中原女子向來恪守三從四德,禮教甚嚴,絕不會有未出閣的女子,膽敢深夜造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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