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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應當大白於天下,通緝刺客,徹查元兇的,總之不一而足。楚寒看著這混亂的場面,嘴角擠出了難得的一絲微笑,不及群臣反應過來便厲聲下令:“此事雖不明朗,但與北燕相關當屬實無疑,北燕不尊我大國天朝之威,竟敢寄希望於行刺之行來讓它苟延殘喘,此等無義之國,不配受我大周福茵,當派遣數名大將,屠滅北燕王室,以解我心頭之恨!”
皇帝的怒膽相向讓群臣鎮靜了,皇帝雖說名聲不錯,但何時有過如此雷厲風行之舉啊,而一向訓政的太后此時沉默不語,莫非是還政於君王的一個暗示?念及此處,群臣大多數有陸續跪拜高呼,“我皇聖明,願從皇帝之志,屠滅北燕。”
閔七殺輕輕吁了一口氣,暗自替皇帝的決斷高興。而秦士元從一片驚愕中清醒過來,又迅速明白了此中深意:皇帝仍是借刺客之事嫁禍於北燕,藉此讓一班新銳執掌兵權,從而有引發政變以圖親政的可能!想到此處,秦士元出了一陣冷汗,此前,倒是小看皇帝了。
“老臣以為,皇上屠滅燕國之意,似有不妥。”
“哦?”楚寒高居皇座,揶揄笑道,“不知丞相有何高見?”
“老臣以為,刺客之事,未必是北燕所為,而或許,是我大周的些許叛逆所為,此事若引禍於北燕,有損我大國聲望,再者,北燕蠻邦必不臣服,若殊死一抗,必得傷亡我軍將士,如此一來,豈非不妥?老臣以為,還是先暗中查清此事最好。”
“查清?混賬!若是此間再有刺客出現,你秦士元如何?我這個皇帝又如何!此事不可耽擱,需得派出大軍征討北燕!攘夷將軍聽令——”
“慢著”楚寒的聲音竟被這平靜威嚴的聲音生生遏止住了,說話的正是太后,只見太后慢慢站起,走到皇座之前說到,“刺客一事,若是前朝叛逆所為也未可知,當次之時,若真是北燕行刺,勸降也成空話,以老身意,皇帝可派一前朝餘孽前去試探。”
隨著太后的“前朝餘孽”四個字,群臣或多或少地望向左側最後的邵聖卿。有惋惜,有憤怒,有幸災樂禍,有擔憂,邵聖卿悠悠一笑,上前深躬道:“微臣,謹遵太后懿旨。”說罷也不待太后會話,便慢慢走回原地。
太后看著聖卿,亦是冷冷一笑,說道:“既如此,散朝吧。”
左首位秦士元也上前說道,“臣恐王爺勞累,特薦攘夷將軍府從事中郎為副使與王爺一同前去。”秦士元此舉,卻根本不是為了聖卿的清靜,而是實實在在地怕聖卿真的叛逃帝國,對於這個王爺的才能,他始終是深深忌憚著的,所以推薦將軍府從事中郎,一則監視聖卿,二則去除閔七殺一大臂膀,不可謂不刁鑽也
太后聽到此言,亦是輕輕點頭,“丞相縝密,就如丞相所議,特使需得儘快出發,以彰我大周天威。”說罷便慢慢走到大殿之後,群臣又是齊聲高呼“恭送太后”變斷斷續續離開了,良久,大殿中只留下楚寒與閔七殺兩人,楚寒輕輕嘆了口氣,對閔七殺說道:“七殺,出去陪朕走走吧。”閔七殺嗨然領命,便跟隨楚寒的腳步往太極宮皇帝內苑去了。
聖卿自從朝會歸來後,便吩咐燕燕收拾行裝,除了必備的一車老酒外,還有軟甲長劍,匕首臂弩,以及數個小藥盒用來裝載藥物。燕燕雖則不明白聖卿要去做什麼,但清清楚楚的是,此去必定艱險無比,燕燕心裡一動,便昂眼請命道:“燕燕敢請同去。”
聖卿看著燕燕少有的莊重肅穆,不禁大笑起來,只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笑得燕燕由肅穆變得尷尬,最後微微有些惱火,就要上前動手,聖卿卻在此時止住了笑聲,說道:“燕燕啊,此去艱險無比,雖說我一生未嘗過得幾個安穩日子,可這次是去燕國,而太后又有意讓我去死。再說了,要說與燕王斡旋,我不怕,可路途遙遠,安知太后和秦士元那老梟不會在半途伏擊?如此,防不勝防也。”
看著燕燕又變得溼潤的眼眶,聖卿笑了笑,“燕燕啊,其實你一直都是我弟弟,聽話,在家裡好好守著,若我能幸運歸來,從此我二人逃遁嶺南,自去逍遙快活,若我殞命半路,你就好好地活著,只記住,萬不可為我復仇。”
說罷,連一向極少嚴肅的聖卿也流下了眼淚,抱著燕燕抖動不已的肩膀輕輕拍著,良久,燕燕平復下來,只狠狠說道,“大哥若死於非命,我荊燕必除之而後快!”
聖卿看著燕燕俊美又異常剛毅果決的臉龐,輕輕嘆了口氣,便不再說話,只吩咐燕燕去收拾行裝。
而將軍府內,武萱和陳之羽直到日暮時才等到閔七殺,見到閔七殺,陳之羽就上前勸道:“將軍且莫擔憂,轉機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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