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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說，現在我若是廢除剃髮令，那幫大臣會怎麼樣？”永璟的聲音壓的很低，這大街上可不敢大意。

“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還不是哥哥，每次出門都帶著這個，廢除了剃髮令，哥哥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和我出門了，而且我也覺得哥哥的髮型更好看些。”他摸了摸光溜溜的腦門，在偷眼看看哥哥面紗下的長髮，有些羨慕。

“也好，當初剃髮令的目的已經達到，廣東福建那邊，隨著港口的增加，西方的那些東西會很快傳過來，在這件事的衝擊下，剃髮令的廢除，就是小事了。”既然已經推進了歷史程序，他也不介意在加把火，相信民國時代不會很遠了。

“哥哥也這麼認為嗎，那我回去就探探大臣的口風。”永璟陷入沉思，朝中大臣他拉攏過來大半，還有小部分對他不服氣的，剃髮令的廢除倒是可以讓自己看得更清楚一些。

“走吧，去那裡坐坐，這龍源樓的產業可以皇阿瑪的呢。”永玥對龍源樓有著一股莫名的執著，誰讓那麼些不著調的熱熱鬧鬧都發生在這裡呢。

永璟撇了撇嘴：“現在的皇阿瑪精明多了，京城可不止龍源樓是他的產業，布莊，錢莊，茶樓，飯館，甚至連胭脂樓他都沒放過，我看，就差青樓他沒涉及了。”

永玥驚訝地‘咦’了一聲：“皇阿瑪要這麼多產業做什麼，他當政期間可是從來不拿銀子當銀子的。”

“還能為了什麼，他說要養你，很費錢的，他要努力掙錢，才能讓你過上好日子。”說這話的時候，永璟的小臉幾乎要扭曲了，那個不要臉的男人。

“呃，他逗你玩呢，別當真。”永玥難得尷尬，這種話居然說得出口，皇阿瑪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一股暖流在心底流暢，那人還真是……

“喂，哥，你一定要爭氣呀，別太讓那個男人得寸進尺了，須知，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往往不知道珍惜，欲擒故縱什麼的，大多時候，還是很有效果的。”

永玥在他腦袋上敲了一記：“這些話都跟誰學的，我不記得教過你這些。”

“切，這還用學，你弟弟我無師自通……”

兩人笑鬧著進了龍源樓，裡面的裝修風格大變，大氣中帶著股奢華，傳統的長條凳已經換成了椅子，上面還鋪著大紅色的罩子，大廳面積沒有變，看起來卻更加寬敞明亮。

永璟並沒有進雅間，而是在大廳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打算聽聽京城權貴們的心聲。

永玥自然沒有反對的道理：“記得第一次來龍源樓，還是阿瑪帶過來的，後來再來，就總遇見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永璟眼睛一亮：“難道哥哥經常來這裡吃飯？”

“那倒沒有，這個酒樓的檔次決定了來此的人要麼地位不低，要麼家產豐厚，當初富察浩禎和白吟霜的事情，就是在這裡發生的，記得那時候阿瑪為了逗我開心，找了說書的來，專門跟蹤白吟霜兩人的事情，然後說給我聽，呵呵，那時候你還小，不能出宮。”永玥撩起了面上的黑紗，露出精緻的容顏，說起往事，臉上有股子說不出的柔情。

這樣的哥哥是永璟所不曾見過的，他一時間有些痴了，口中無意識地喃喃道：“哥，你真好看！”

永玥瞪了他一眼：“說什麼傻話，看了這麼多年，早該麻木了。”

“哥說的不對，你剛才的表情真的很……很……”永璟皺著眉頭，一時找不出合適的詞語來形容那種讓人的心瞬間柔軟的表情。

“總之，哥你若是求人的時候，只要露出剛才那種表情，鐵石心腸的人也拒絕不了你的。”永璟直接下了定論，不過有他哥哥求人的時候嗎？對此永璟很懷疑。

永玥倒是不很在意，以他的實力，求人的時候可不多。

正在二人聊天的時候，龍源樓門口傳來一陣喧譁。

“呦，我道是誰，原來是努達海將軍啊，怎麼？今天是不是要一醉方休？”

“是啊，努達海將軍可是海量，這龍源樓的酒，兩壇下去，臉都不帶變色的。”

小二跑了過去，把哈哈大笑的努達海引入旁邊的座位：“兩位今天還真是早啊！”

其中一人長得倒是不錯，可惜脖子上有一道蜈蚣似的傷痕，縮著他脖子的動作，一伸一縮的，格外滲人：“將軍大人請客喝酒，我們哥倆自然不敢耽誤，小二，上酒，上好酒。”此人大手一揮，小二熟練地搬上來兩壇沒開封的汾酒，拍開封泥，一股沁人的酒香撲鼻而來。

另一個人嘆息一聲，瞅著酒罈的目光帶著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