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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光了。”
張雲逸笑著回答說:“不見得,這是一支有政治覺悟的部隊,不要看他們大多數是大老粗。退一步說,如果真的跑光了,不正是日本人所高興的嗎?”
縣長大人碰了軟個釘子,搭訕著“顧左右而言他”,轉向那位旅長敬酒,著實地把他恭維了一番。那位旅長一杯酒下肚,居然得意忘形,大大地吹噓起與蔣介石的師生關係來。
張雲逸似乎有點不耐煩了,便故意問:“蔣委員長近來好嗎?我和他已多年不見了!”旅長愣了一下。“我同蔣委員長還是民國初年在許崇智的幕中共過事,幾十年不見了,”張雲逸幾乎是故意在擺“老資格”了。
張雲逸在舊軍隊的地位很高,這位旅長畢竟資歷淺,見識差,有眼不識泰山,只好調轉話題,向張老前輩敬酒。
晚間,回到旅館。馬駿說:“今天是‘舌戰眾儒’”,有誰搭腔:“不是,是舌戰群醜。”
第3 天又回到谷口,張雲逸準備同王助去福州同國民黨商談組建新四軍福州辦事處,命我先送一封信給葉飛。於是,我沿葉飛部隊開進的路線,一路趕去,到浙江常山縣的球川鎮才找到部隊。六團一路跋涉,正在球川鎮休整。我將信交給葉飛,傳達了張老的口頭囑咐,沿途千萬要警惕國民黨的陰謀。
大約是2 月下旬,部隊開進到浙江開化的華埠鎮。五團、六團在道里匯合。在華埠成立了三支隊司政機關。當時部隊的裝備很差,五團的步槍都配不齊,有相當一部分戰士扛的是梭標,子彈更少。但是,部隊士氣很高,紀律嚴明,給群眾留下良好的印象。連一向敵視我們的地主階級人物也不得不滿口稱讚。華埠的鎮長就說:“你們部隊的紀律嚴明,秋毫無犯,可謂王者之師;不過你們的裝備行嗎?抗戰以來,多少裝備精良的部隊都被日本人打得丟盔棄甲,你們靠梭標能打日本人嗎?”抱有這樣觀點的人不止華埠鎮的鎮長。有不少基本群眾也為我們擔心,他們的擔心是出於善意的。但是,他們都犯了一個錯誤,他們只看到武器裝備,沒有看到這是一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有高度政治覺悟的部隊,沒有看到這支部隊是人民的軍隊,能得到人民的全力支援,能在廣大的人民之間紮下深根,茁壯成長。
3 月間,支隊率五、六兩團由開化翻過馬金嶺,到安徽的歙縣巖寺,同一、二支隊匯合。軍部駐巖寺,支隊率五團駐西溪南、六團駐磚橋。在這裡,軍部決定成立先遣支隊,從六個團各抽出一些部隊,由二支隊副司令粟裕任司令,挺進到江南敵後,首捷韋崗,開闢了江南茅山抗日民主根據地。5 月,六團率一、二營挺進江南敵後。8 月間,支隊率五團和六團三營接替國民黨一四四師紅楊樹到青弋江一帶防務,武漢失守之後,又轉移到南陵、繁昌、銅陵一帶開展游擊戰。
淮南抗日根據地的開闢和發展(節選一、江北抗日根據地的開闢1937年12月13日,侵華日軍攻佔南京後,隨即渡過長江,沿津浦鐵路北犯,與華北南下日軍會攻徐州。另兩路日軍沿揚州、蕪湖北犯。中國第五戰區第十一集團軍、第二十一集團軍在沙河集、明光、池河等地與日軍激戰。1938年5 月19日,徐州失陷。在這前後,淮南地區的蚌埠、滁縣、九龍崗、舒城、合肥、壽縣、巢縣、和縣、含山、江浦、六合、儀徵等地相繼淪陷,第十一集團軍、二十一集團軍相繼西撤,地方政府逃散,土匪蜂起。處在日軍鐵蹄下的淮南地區人民飽嘗淪亡之苦,紛紛揭竿而起,抗擊日寇,保衛家鄉。同年6 月,日軍沿江淮孔道從浦(口)信(陽)、安(慶)合(肥)公路,穿越大別山麓西攻武漢,第五戰區主力撤往平漢鐵路以西,留廖磊部在敵後大別山區堅持,改番號為鄂豫皖遊擊司令部,由廖磊接任安徽省主席。6 月至8 月,舒城、六安相繼失陷,安徽省政府(原駐安慶),由六安再遷至立煌(金寨)。
1937年10月共產黨同國民黨談判達成協議,將南方的紅軍和游擊隊改編為國民革命軍新編第四軍,全軍共10,300 餘人。鄂豫皖紅二十八軍和桐柏山紅軍游擊隊改編為新四軍第四支隊,高敬亭任司令員,林維先任參謀長,肖望東任政治部主任(東進時由戴季英接任),吳先元任經理部主任,全支隊3100餘人。日軍攻陷南京,繼續北犯,會攻徐州,江北戰局危急。1937年12月28日,毛澤東指示周恩來、項英:“高俊(敬亭)率部可沿皖山山脈進至蚌埠、徐州、合肥三點之間作戰。”同年12月29日,周恩來在武漢主持中共中央代表團和長江中央局臨時聯席會議,聽取傅秋濤、高敬亭、張青萍分別彙報紅軍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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