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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我們操心太多了,你要多保重啊!”
他問我的情況,我說:“按少將離休年齡的規定是55歲,可我53歲就離休了。”他說:“這是組織上的決定嘛,安心休養吧!”接著他說:“聽說,你們這裡是將軍村了。”
“不能這樣說吧,只有姜茂生和我是少將級。”我解釋說。
“我聽老百姓說的呀,你們不要小看自己,群眾是尊重你們的,你們這裡是將軍村、榮譽村。”張老這一番話,把我說得心裡暖乎乎的。喝完茶後,他看了看房子,又看看周圍,口裡不停地說:“不錯,不錯,黨和人民沒有虧待你們呀!”我說:“夠優待的了。”他看完,就回榕湖飯店去了。臨走時,叫我和幾個原紅七軍的老同志到他那裡。
下午,我和姜茂生、譚慶榮、黃超、楊維森、覃思忠等同志都去了。一進房子,暖氣向我們撲來,加上好不容易才能和張老在一起,身體更感到暖和了。我們坐下來,就熱烈地交談起來,張老說:“你們沒有工作,可以給年青人講講革命故事,也可以寫點東西,教育後一代呀!”我們說:“寫東西,困難不少。”他說:“我年紀比你們大,困難更多,我也要寫。你們應該寫一點,有病就看病嘛!”他還問我們,回農村過沒有,他說:“有時間,要到農村去看一看,不要老是‘孤守城池’。”他把我們逗笑了。他的話聽起來雖然很輕鬆,但意義極深刻,一是要我們寫革命回憶錄,把革命傳統傳下去;二是不要脫離群眾,時刻關心群眾生活,離休了也要密切聯絡群眾。這就從根本上提醒了我們,要保持紅軍光榮的本色。他的話,至今仍在我的耳邊縈繞著。當天下午,他又搞了一桌飯,請我們一起進晚餐。
1969年,中央軍委辦毛澤東思想學習班,我和黃超去參加,趁機請假去探望張老。黃超得批准了,我因有“反革命”問題,未得批准。黃超去到張老那裡,張老關心地問:“國翰不來?”黃超告訴他,來不了。張老知其原因,就說:“你們回農村去吧!”意思是說,林彪整你們,不相信你們,你們就回去吧!不要等著捱整,避開算了。當時張老也挨林彪整得夠嗆,他身體病得更厲害,連回憶錄也寫不成了。他和我們是患難同當的,張老是被林彪折騰致死的。他時刻關懷我們,我們更永遠紀念他。
緬懷張老 學習張老 金冶吳健今年(2 )是張雲逸同志誕辰100週年。回顧張老的革命一生,我們無限懷念,無限敬仰。
在抗日戰爭時期,他曾擔任新四軍副軍長,那時,我們有幸在新四軍司令部參謀處張老的身邊工作多年,他的高尚品德和優良作風,我們耳濡目染,深受薰陶。回憶半個世紀前,張老對我們言傳身教,關懷備至,我們永記不忘。今天,海南省文昌縣紀念張老誕辰100 週年活動,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現特撰文,以表達我們對張老的深切懷念。
我們早就知道張老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革命老前輩。50年代初,我們從北京到廣州檢查工作,在參觀黃花崗七十二烈士墓時,講解員向我們介紹說:當年差點鬧成“七十三烈士”的笑話。為什麼?回答說:“孫中山領導同盟會發動廣州起義時,原有張雲逸參加,後因他又另有任務,所以倖免於難……”。從他那傳奇般的敘述中,佐證了我們早就聞知的張老是辛亥革命的參與者。
抗日戰爭爆發後,1938年1 月6 日,新四軍軍部由武漢遷移南昌,張雲逸被任命為新四軍參謀長兼第三支隊司令員。1938年11月,他由皖南渡江北上,到了安徽巢湖之濱,廬江以西的東湯池(現稱東池鎮),位於桐城、舒城兩縣交界處。這裡群山環抱,地形複雜。1939年7 月經黨中央批准,由新四軍軍長葉挺主持,在東湯池正式成立新四軍江北指揮部,張雲逸為指揮、前委書記,徐海東為副指揮,鄧子恢為政治部主任,賴傳珠為參謀長,統一領導江北部隊,開展對日偽軍的鬥爭。江北指揮先後領導第四、第五、第六支隊,江北遊擊縱隊,豫鄂挺進縱隊。張老到了江北,認識到新四軍副軍長項英的右傾錯誤:不敢大膽發展武裝,不敢大力向敵後發展建立根據地。1939年11月劉少奇同志到皖東後,傳達了中央指示,批評王明右傾錯誤,指出不發動群眾,不發展武裝,不建立政權,做了國民黨的工具。劉少奇又指出,抗戰主要靠槍桿子,有了槍桿子,還要有個“家”,即建立抗日民主根據地。張老緊密配合劉少奇,扭轉了皖東局面,擴大了軍隊,建立了政權與根據地,抵制了項英“一切經過統一戰線,一切服從統一戰線”的右傾錯誤。1941年皖南事變後,黨中央釋出重建新四軍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