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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七夜的苦頭這才處
死。大哥顧全同門義氣,這傢伙做鬼也感激大師哥的恩惠。”
咱們人人有罪,請大師哥寬恕。”
無數無恥的言語,夾雜在出塵子的慘叫狂號聲中。蕭峰只覺說不出的厭憎,轉過身來,
右足一彈,已悄沒聲的落在二丈以外,以摘星子如此功夫,竟也沒有察覺。蕭峰正要離去,
忽聽得摘星子柔聲問道:“小師妹,你偷盜師尊的寶鼎,交與旁人,該受什麼處罰?”蕭峰
一驚,心道:“只怕阿紫所受刑罰,比之也塵子更要慘酷十倍,我若袖手而去,心中何
安?”當即轉身,悄沒聲的又回到原來隱身之處。
只聽阿紫說道:“我犯了師父的規矩,那不錯,大師哥,你想不想拿回寶鼎?”摘星子
道:“這是本門的三寶之一,當然非收回不可,如何能落入外人之手?”阿紫道:“我姊夫
的脾氣,並不怎樣太好。這寶鼎是我交給他的,如果我向他要回,他當然完整無缺的還我。
倘若外人向他要,你想他給不給呢?”
摘星子“嗯”了一聲,說道:“那很難說。要是寶鼎有了些微損傷,你的罪孽可就更加
大了。”阿紫道:“你向他要,他無論如何是不肯交還的。大師哥武功雖高最多也不過將他
殺了,要想取回寶鼎,那可千萬難。”摘星子沉吟道:“依你說那便如何?”阿紫道:“你
們放開我,讓獨自到雁門關外,去向姊夫把寶鼎要回。這叫做將功贖罪,不過我得答允,以
後也不能向我施用什麼刑罰。”
摘星子道:“這話聽來倒也有理。不過,小師妹啊,這麼一來,做大師哥的臉皮,可就
給你剝得乾乾淨淨了,從此之後,我再也不能做星宿派的大師兄了。我一放了你,遠走高
飛,跟著你姊夫逃之夭夭,我又到哪裡去找你?這寶鼎嘛,咱們是志在必得,只要不洩漏風
聲,那姓喬的未必便貿然毀去。小師妹,你出手吧,只要你打勝了我,你便是星宿派的大師
姊,反過赤我要聽你號令,憑你處分。”
蕭峰這才明白:“原來他們的排行是以功夫強弱而定,不按照入門先後,是以他年紀輕
輕,卻是大師兄,許多比他年長之人,麼而是師弟。這麼說來,這些人相互間常常要爭奪殘
殺,那還有什麼同門之情、兄弟之義?”
他卻不知,這個規矩正是宿派武功一代比一代更強的法門。大師兄權力極大,做師弟的
倘若不服隨時可以武功反抗,那時便以功夫定高低。倘若大師兄得勝,做師弟自然是任殺任
打,絕無反抗的餘。要是師弟得勝,他立即一躍則升為大師兄,轉手將原來的大師兄處死。
師父睜睜的袖手旁硯,決不干預。在這規矩之下,人人務須努力進修,藉以自保,表面上卻
要不動聲色,顯得武功低微,以免引起大師兄的疑忌。出塵子膂力厲害,所鑄鋼杖又長又
粗,十分沉重,雖然排行第八,早引起摘星子的嫉忌,這次便藉故剪除了他。別派門人往往
練到一定造詣便即停滯不進,星宿派門人卻半天也不敢偷賴,永遠勤練不休。做大師兄的固
然提心吊膽,怕每個師弟向自己挑戰,而做師弟的,也老是在擔心大師兄找到自己頭上來,
但只要功夫練得強了,大師兄沒有必勝把握,就不會輕易啟釁。
阿紫本以為摘星子瞧在寶鼎份上,會但加害自己,哪知他竟不上當,立時但要動手,這
一來可嚇得花容失色,但聽出呻吟叫喚之聲兀自未息,這命運轉眼便降到自己身上,只得顫
聲道:“我手足都被他們銬住了,如何跟你動手還招?你要害我,不光明正大的幹,卻使這
等陰謀詭計。”
摘星子道:“很好!我先放。”說著衣袖一拂,一股勁氣直射入火焰之中。火焰中又分
出一道細細的綠火,便如一根水線般,向阿紫雙手之間的鐵銬上射去。
蕭峰看得甚準,這一條火確不是去燒阿紫身體。但聽得嗤嗤輕響,過不多時,阿紫兩手
往外一分,鐵銬已從中分斷,但兩個鐵圈還是套在她手上,那綠火倏地縮回,跟著又向前射
出,這次卻是指向她足踝上的鐵鐐。也只片刻功夫,鐵鐐自己燒斷。蕭峰初見綠火燒熔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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