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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行和一竿竹連忙還禮說:“不敢,不敢,玉女俠客氣了。”
墨明智卻老老實實一揖說:“在下拜見兩位大俠!”
小燕在旁說:“傻哥哥,他可是陶家姐姐的任大哥,稱應該叫任大哥才是。”
墨明智仍不明小燕說話的含意,有點茫然,他是陶姐姐的大哥,我怎麼也叫大哥的?叫大哥,人家高興嗎?但是小燕這麼說,他也只好改口說:“是!任大哥,小弟墨明智再次拜見。”
眾人一聽,都不禁好笑起來,連一向為人冷漠、不大喜歡與武林人士交往的一刀紅任天行,也微笑了。任天行其實為人並不冷漠,只是個外冷內熱的鐵血漢子。他不喜歡與武林人士交往,一是不想捲入武林中的恩怨仇殺,二是自己一向在江湖上除惡懲暴,不免有不少的仇人,不想牽連到與自己交往的朋友,更不想他們捲入自己的煩惱中去。所以在表面上,他冷漠、傲然,落落不群,明友極少,但所交的都是一些生死之交的知己,而且寥寥無幾,曲指可數。就是這些生死之交的朋友,來往也不密切,相處時也冷冷淡淡。他正如古人所說的“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甜如蜜”了,他可以說是武林中的真君子。在表面上,他與玉羅剎的心上人時不遇,是同一氣質的人,冷漠、孤傲。所不同的,他冷漠、孤傲,是不願人捲入自己的仇怨中去,也不想多招惹江湖是非。而時不遇的冷漠、孤傲,卻是因一家之仇,變得不信任武林中的人,而且在內心深處,自視甚高,瞧不起人。所以說,在人品上任天行比時不遇要勝一籌。但兩人在本質上,都是外冷內熱的鐵血漢子,人品只有高下之分,沒有好壞之別。
任天行想不到墨明智竟是這麼一個敦厚、老實如璞玉般無瑕的純真青年,不禁微笑了,他從心裡喜歡墨明智,說:“你既然稱我大哥,我就不客氣叫你為兄弟了!”
“任大哥,我也很怕客氣的。”
“好,好,我們可以說是一見如故了!來,兄弟,這位李家兄弟也是我的極好朋友,你叫我大哥,就叫他為二哥好了!”
墨明智又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李二哥”,一竿竹大喜。一竿竹是個順和和放形不羈的人,他拍拍墨明智:“好!兄弟,你今後有用得著我二哥的話,儘管出聲好了。”
“那我先多謝二哥了!”
陶三公哈哈大笑:“難得各位在敝堡相會一起,實在是敝堡的榮幸。”
這時,一位家丁進來稟告說:“老爺,嘯月亭的筵席已擺好了,夫人說,老爺幾時可以與眾位俠士前去。”
“你去回稟夫人,現在就去。”
“是!”家人便轉身而去。
陶三公站起身說:“各位俠士請!”
小燕說:“陶三伯,你怎麼還稱我們瞎士亮士的,我們可是一群為正派武林人士視為邪派的人,有刀客,騙子、小偷小怪和女羅剎呵!”
“少俠說笑了!”
玉羅剎說:“金老伯,別這樣稱呼我們,我們都是你的晚輩,你叫陶姐姐什麼,就叫我們什麼好了,不然,就顯得分生了!”
“好,好,那老朽稱各位為賢侄好了!”
大家隨陶三公父女來到嘯月亭,這嘯月亭建築在碧藍色的湖水之濱,湖畔是片青翠的竹林,這時,正是五月,湖中蓮花盛開。小燕真想不到一個製造毒物的陶家堡中,竟有這樣一處清雅飲酒的地方,亭中一位年約五十歲的婦人,帶了兩位丫環已在相候了!不用說,這就是陶家堡的女主人陶夫人了。
陶夫人也是武林中有名的一位人物,說起來,跟小燕還多少有些淵源。陶夫人原來是雲南碧雲峰司毒幫的一位女弟子,極善使毒和化毒,年青時,她與陶三公一次偶然相遇,互為施毒比試,固然,在施毒方面,她輸一籌,但在化毒方面,卻又勝過陶三公了!正應了江湖上的—句俗話,不打不相識,從而兩相愛慕,結為秦晉之好,成了四川陶家的女掌門人,一時在武林中傳為佳話。
她這時笑盈盈地起身相迎,說:“難得各位俠士光臨敝堡,更感激各位昨夜裡解救敝堡之危,老身現備薄酒,以表敬意。”
陶三公說:“老伴,你別跟他們客氣了!他們都是江湖上的兒女,性格豪邁直爽,不拘小節,不喜俗套,你當他們是自己的兒女子侄好了!乾脆說我倆老請他們飲酒吃飯。”
玉羅剎說:“是呵!伯母,不然,我們吃起飯來,拘拘束束,那多不舒服。”
陶夫人微笑:“既然這樣,老身也不客氣了,大家隨便坐下飲酒吃飯吧!”
大家都歡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