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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湯的,其中有海參、魚翅、八寶鴨、蒸全雞、燉原蹄等等,小人擔心兩位少爺吃不了,就浪費了。”
“你管我們吃不了吃得了的,你給我們辦去。”
“是,是,小人多嘴了。”
店小二點頭哈腰殷勤地招呼他們上樓近窗的一張桌子坐下,擺好杯碟碗筷,又斟上茶,說:“兩位少爺稍坐一會,小人親自到廚房給少爺打點菜式。”
店小二一走,墨明智對小燕說:“兄弟,這店小二說的也是,這麼多菜,我們吃得了嗎?我們要兩碟菜好不好?”
“你是不是心痛銀子了?”
“兄弟,我怎麼心痛銀子的?我是怕吃不了,真的浪費了!”
“我不管,我就氣氣他,誰叫他瞧不起我們,以為我們沒有銀子來吃飯。”
墨明智聽了好笑,感到自己這個兄弟又任性起來了,什麼不好賭氣的?怎麼要拿自己的肚子來賭氣?吃多了,不怕拉肚子麼?墨明智不是看重錢財的人,只要有人求他,他甚至自己不吃,也會讓給別人吃;自己不用,也會給別人用。這是他從小跟隨爺爺培養出來的良好品質。
小燕驀然叫起來:“傻哥哥,你快看,那個人怎麼這般的霸道,往人身上隨便吐痰的?”
墨明智愕然:“誰?!”
“你看呀。”小燕指著窗外的街上。
墨明智往外一看,只見大街上一個衣著華麗的闊少爺正在怒喝著一位賣水果的小販:“我吐痰你怎麼不閃避的?是不是想找死了?”
賣水果的小販初時不知是這位闊少爺朝他吐痰,正想開口罵。後來看清楚了,不由嚇得面如土色,連忙低聲下氣地說:“是,是,小人該死,擋了四爺的吐痰,望四爺寬恕。”
闊少爺“哼”了一聲,再也不去理睬這個小販,帶著四五個隨從,朝飯館走來。
墨明智看得奇異,而小燕卻不平地嚷起來:“這個人怎麼這般的蠻橫霸道,朝人身上吐痰還罵人的?而這個小販也太窩囊了,讓人家往身上吐了痰,反而賠不是,要是我,我不罵他一頓,叫他賠件衣服來才怪。”
這時,鄰桌上的一位客人說話了:“小兄弟,你千萬別這樣,你要是罵他半句,便是自尋死路了。”
“哦?!他罵不得,他是皇帝麼?”
“他呀,比皇帝還可怕。”
“真的?!”
“小兄弟,你們大概是外地人,融縣的費四爺,你們知不知道?他父親是布政司的親信,姑父是柳州府的知府,而他的姐夫,便是這裡的縣太爺。你們想想,誰敢去得罪他的?得罪了他,不怕連命也丟掉麼?”
小燕點點頭:“原來這樣,怪不得他那麼橫行霸道了。”
墨明智卻說:“那也不該隨便往別人身上吐痰呀!”
客人說:“往人身上吐痰,對他來說,簡直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呀,還無緣無故誣良為盜,遏良為娟,隨隨便便將別人的子女當豬當羊賣給人家為奴為婢哩!”
墨明智睜大了眼睛:“真的?”
“怎麼不是真的?上個月,有位老人帶著—雙兒女從外地來這裡尋親,不知怎麼得罪了他,他當場命人將老人打死,將那一雙兒女,一個賣給人為奴,一個賣到妓院當妓女,所以說他是這裡的土皇帝,比京師的皇帝還可怕。小兄弟,要是你們碰上了他,千萬避開他,更不能胡言亂語地得罪了他,不然,會招來天大的橫禍。”
小燕一笑:“是嗎?我真想看看他是不是這般可惡。”
那客人奇異地望著小燕:“小兄弟,你不相信我的話?”
另一位客人在旁一直不出聲,現在突然說:“老兄,你別多說了,這太歲爺來這裡了,我們快走。”
小燕和墨明智一看,果然見費四爺帶著人登上樓來了。飯店的老闆親自帶了兩個店小二殷勤地陪著他上樓,招呼他到向南臨江邊一間玉蘭廳坐下,親自為他倒茶斟酒,樓上一些吃飯飲酒的客人頓時鴉雀無聲,跟著便紛紛叫店小二結帳,準備離開。
小燕不由得仔細打量這位土皇帝,只見他長相不俗,只是一臉的驕橫,而跟隨他的那四、五個人,都是一身勁裝,身佩刀劍,大模大樣地坐下。
費四爺朝老闆問:“我要的茅臺酒準備好了沒有?”
飯店老闆連忙賠著笑臉說:“四爺,早準備好了,我已叫人給四爺拿來。”
果然,先前招呼小燕、墨明智的店小二,提著兩壺貴州茅臺酒上來,也正在這時,一個慌里慌張離座下樓的食客,竟然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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