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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老朋友,走吧。”銀笛子說完,便拉若墨明智的手朝前走,果然,陳莊主已在大門相迎了。
陳莊主是位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生得頗為偉岸,闊面海口,環眼濃眉,—口短鬚如針刺,使人望而生畏。他身穿一件醬色外衣,內裡是一身勁裝,手裡玩著一副白銅球,滑亮閃光。一眼看去,便知是武林人士。墨明智這才明白,原來這位莊主是武林中人,怪不得和銀大叔是好朋友了。
陳莊主雖然面帶笑容,但一雙目光早已在暗暗打量著墨明智,目光中略露驚詫之色,暗想:這就是近來震動武林的九幽小怪麼?看起來,他好像不會武功呵!難道這小怪真練到了目神不露,反璞歸真的上乘境地?看來不可能,別不是老銀認錯人了?因為任何武林中人,練內功練到了目光神蘊不露的境地,除了天賦慧根外,更要有一甲子的功力才能達到。除了傳聞的奇俠一枝梅和太乙門的摘月仙姑外,就是當今九大門派的掌門人,也不可能達到這種境界。這少年不過才十六、七歲,哪怕他從孃胎裡練功,也不可能達到這種境地,準是老銀認錯人了。當墨明智在銀笛子的介紹下,向他施禮致意時,他哈哈一笑:“小兄弟,別客氣。”說時,便挽了墨明智的手,顯得異常親密,表面上似乎與墨明智攜手同進,其實暗運內勁,試試墨明智的內力深淺。
墨明智頓時感到從陳莊主的手掌中,傳來一股凌厲的勁道,好像要捏碎了自己的手。要是墨明智稍有一些江湖經歷,便知道對方在試探自己的功力。受不住的,會失聲叫痛;受得住的,也會以反彈之勁,運力相抵。不管如何反應,對方都能一下試出對手有沒有武功和內力的深淺。
墨明智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以己之心,度人之心,以為陳莊主熱情過度,握人家的手不知輕重,叫痛嗎?他怕失禮。以內力反彈嗎?又怕自己一下不小心,震傷了陳莊主,他只有默默運用子寧傳給他的柔圓之勁,將陳莊主一股凌厲的掌勁化解得無蹤無影。在藏英洞時,子寧便叮囑墨明智,千萬別在別人面前顯露自己的武功來。墨明智以為這樣做,就不會顯露自己的武功了。誰知卻弄巧反拙。這也是墨明智沒有江湖經驗的過失,否則,便會故意失聲叫痛,讓陳莊主誤認為他不會武功,肯定是銀笛子弄錯了人,便會一笑而放開手。
陳莊主用暗勁試探墨明智,見墨明智沒半點反應,好像平時與人挽手一樣,又再運勁,想不到自己的勁力傳到墨明智身上,彷彿如泥牛入海,去得無蹤無影。陳莊主這才大驚,原來這小怪的功力竟是這樣深奧莫測,連忙鬆開手笑道:“小兄弟,果然是好俊的功力呵!”
墨明智感到瞠目,不明白陳莊主怎麼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來。他還不知道自己的上乘功力已驚震了陳莊主。他愕然地問:“陳莊主,你說什麼?什麼好俊的功力呀?”
“好,好,小兄弟,你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了。”
墨明智聽了更是茫然,感到莫明其妙,不知怎麼回答才好。雖然他跟隨子寧讀了一些書,究竟肚裡的文墨不多,不知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的?我可不是什麼真人呵!他所理解的“真人”,是對道士的稱呼。
陳莊主卻認為墨明智在故意裝傻扮蠢,不由向銀笛子看了一眼,暗想:果然這小怪與人不同,行為怪異,也就一笑不再出聲,對身後的管家問:“酒席擺好了沒有?”
“老爺,酒席早已在後院的小亭中擺設好了,就聽老爺吩咐。”
“好,好。你去叫他們上菜,我帶兩位客人馬上就來。”
“是,老爺。”
管家帶了兩位家丁便先去準備。
陳莊主帶著銀笛子和墨明智來到後院的小亭上。這時小亭已掌起了琉璃燈,將小亭照得如同白日。墨明智在燈光下一看,這桌酒席好豐富,有不少菜色他從來也沒有見過。他見陳莊主這樣熱情,心裡感到不安,也有些惶恐。只見筵席旁邊,還有四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丫環垂手伺候。他十足一個鄉下佬,第一次碰到這麼個隆重的場面,連手腳也不知怎麼擺放,害怕自己失禮,見笑於人。銀笛子故作驚喜:“呵呀!陳莊主,你怎麼弄這麼—席豐盛的酒菜來,我老銀以前來,你可沒有這麼招待過我呵!大概你是盛情招待這位小兄弟吧?”
陳莊主笑著說:“小兄弟第一次來,我怎能不熱情招待的?”
銀笛子笑著對墨明智說:“小兄弟,這次我可沾你的光了。要不然,我老銀可吃不到這麼好的菜。”說著,他不客氣地坐了下來,對墨明智說:“小兄弟,坐下來吧,別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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