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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笛子給神龍怪丐問得哭笑不得,心想:莫不是這老人家喝酒喝多了,盡說些糊塗話?對付九幽老怪的傳人,這樣一個邪魔歪道的人,能講江湖道義嗎?何況這小怪武功莫測,招式怪異,行為怪僻,生性險惡,只能不擇手段對付他才是。看來這小怪不知對補龍怪丐說了什麼話,弄得他不幫自己人,反而為小怪盡說好話。但心裡雖然這樣想,卻不敢說出來。
神龍怪丐掃了他一眼,問:“你不服是不是?你試捫心自問,你們在黃晃是怎麼對付這小兄弟的?自以為是名門正派,俠義人物,一副盛氣凌人的態度,而且還先動手傷人,逼得他不得不出手自衛,才落得個一死三傷,這怨誰?只能怨你們自己。幸而這小兄弟心存仁厚,只是閃避你們的進招,不得已才偶然出手。要是他也像你們這樣,不是我說一句喪氣的話,你們之中能活下來的,恐怕也不多吧。”
銀笛子聽了不以為然。的確,論單打獨鬥,誰也不是這小怪的對手。聯手圍攻,這小怪要不是仗著一身怪異的輕功逃脫,又怎知他不喪在我們幾個人的手下?
神龍怪丐說:“好了!我也不多說了,總之今後,我們丐幫的人,再也不準與這位小兄弟為難,別去盯蹤他。”
銀笛子為難地說:“屬下就怕幫主見怪,老人家,你一向在外,恐怕不知道,最近幫主立了一個新規矩。”
“哦!?什麼新規矩的?”
“就是幫主吩咐下來的事,必定奉命執行,不然,將受幫法的處置。”
“錯了的也執行麼?”
“就算錯了,先執行才說。”
神龍怪丐勃然大怒:“這算什麼規矩的?那不成了皇帝的金口玉牙?他要是叫一個人死,那個人就非死不可了?”
銀笛子聳聳肩:“幫主說,不是這樣,就不能維持幫裡的紀律。”
“胡說八道!就算是皇帝,下錯了聖旨,幹錯了事,一些有膽識的將相,也敢直言相諫,甚至用‘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這句話來拒絕。難道我們的腦瓜子是白長的?連好壞都不分,還稱什麼俠義人土?在江湖上行什麼俠,仗什麼義?”
“老人家,這事你最好跟幫主說說,免得屬下難做。”
“我當然與他說,叫他廢了這胡說八道的新規矩。我們丐幫立幫以來,能長久不衰,靠的是什麼?靠的是在江湖上能明辨是非,分清黑自,不帶門戶偏見,真正在江湖上做到大公無私,行俠仗義,除暴安良,所以才為武林人士敬重,稱我們為俠義之幫。不然,我們與騷擾百姓、為害黎民的門幫會派有什麼兩樣?能在江湖上立足到現在麼?總之,你不可再去為難這位小兄弟,要不,出了事,可別來找我。”
“老人家,我不去為難他就是了。就怕其他門派的人不會放過他。”
“其他門派是其他門派的事,我不管。”
“老人家,不怕他們怨我們不講義氣嗎?”
“什麼義氣的?講義氣也得分清是非曲直。盲目地講義氣,不是被人利用,也會助紂為虐,到頭來,還不知自己是怎麼冤枉死的。我老叫化只知幫理不幫親,你呀,也該明白這一點了。”神龍怪丐又對墨明智說,“小兄弟,你現在打算去哪裡?”
墨明智一直在旁默不出聲,對這位老前輩的凜然正氣不禁肅然起敬。這時見神龍怪丐相問,連忙說:“我現在想趕去岳陽。”
神龍怪丐想了一下說:“小兄弟,不瞞你說,我本想邀你跟我一塊到我幫總部作客,但想到我們幫主對你仍有成見,你去了反而不好。這樣吧,你先在江湖上走走,多做些好事,以取得武林人士對你的諒解,我也跟各派掌門人說說。不過,目前中原武林人士對你成見極深,恐怕一時不易化解。小兄弟,你以後行動要多加小心才是。”
墨明智一揖說:“多謝老前輩的關心和教導,我今後會多做好事,不辜負老前輩期望。”
神龍怪丐大喜:“小兄弟,那我走了,前途多保重了。”他又問銀笛子,“你跟不跟我回總部?”
銀笛子想了一下,搖搖頭:“老人家,小兄弟這一路去岳陽,都有我幫的堂口,我不如相隨小兄弟去岳陽,以免我幫兄弟為難小兄弟。倘若碰上了其他門派人士,我也好說話,使他們不再與小兄弟發生誤會。老人家,我這樣做好不好?”
神龍怪丐怔了一下,他想不到銀笛子竟能轉變得這麼快。他雖然不大瞭解銀笛子的為人,但想到他卻是魯幫主的親信,是因魯幫主介紹而參加丐幫的。沒參加丐幫以前,銀笛子在江湖上也有一些俠義名氣,入幫後,為丐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