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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即便在震驚中，韋南和龍冰也全都能感覺到，方言身上的那種氣度並未消失，他說起話來也並未語無倫次，對煉器過程的描述相當清楚。

雖然煉器煉了一個多月，但是用語言來描述整個過程根本連半個時辰都用不了。等韋南和龍冰聽完，兩人便馬上開始分析起來，到底是哪一個部分使方言有了現在的這種氣度。

方言一直在一旁仔細聽著，最後總結出來，以韋南和龍冰的推斷，他的那隱隱約約的氣度只可能和三個過程有關。

一，他用精神、意志、力量和那魔煞兇魂相鬥，整個人從中得到了鍛鍊、昇華，這是可能性最大的；二，他的那種可以避戰，可以退縮，但是永不認輸，永不屈服，先隱忍積攢力量，最後終將打倒敵手的頓悟，這種頓悟來自《大威德金剛伏魔棍》中的瀝精灌魂之法，倒也靠點譜；三，他在最後關頭進入了一種奇妙的狀態，清晰地意識到修行意味著他生命的全部，是他來到這個世上的原因，明確，單純，這些想法也有可能改變他。

然而可惜的是，仙豪、仙王境界對於天仙來說實在是太遠了，韋南也只是曾經聽說過關於進階仙豪的一些皮毛。

由大仙成為仙豪，似乎已經不單單是需要提升道基品質的問題，還要有無比強大的與修仙大道相合的某種意志，也可以說是精神力量。

沒有與修仙大道相合的意志，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由大仙到仙豪的進階。

據傳，這種意志其實也分了許多個方向，而韋南這麼多年來也只有機會聽說一種，這一種意志叫做小千世界，也可以叫身外無物。

選擇了這個方向的修仙者，他們的修行之路一切都會求之於自身，由自身的小世界去反映出外面的大世界。道基提升，道力變化，精神昇華，一切的一切都源於對自身的更加了解。

解釋起來極為簡單，但是不到那個境界，根本就不可能真正明白、體會其中的真意。

比如一個天仙和一個仙豪同時選擇了小千世界這個方向，但是當兩人並肩往那一站，不考慮實力高低的因素，仙豪身上就會有相應的氣度，而天仙就不會有。

無疑，韋南把方言身上突然出現的隱隱約約的氣度和仙豪境界的那種與修仙大道相合的意志聯絡在了一起。

方言才是箇中階真仙罷了，怎麼可能有仙豪的氣度？

這的確不可能。

但是，韋南和龍冰都看不透他的那種氣度由何而來，這又如何解釋？

那不是氣質，是真真正正的氣度。

這仨人全都沒能討論明白，於是韋南很快決定下來，回頭去問問他師傅柳半軒，看柳半軒怎麼說。

在放龍冰和方言離開之前，韋南又向他們提了一句，為期一年的綜合實力評定已經正式開始了，讓他們不可懈怠，在宗門裡的一言一行都要注意。其實這話主要是對方言說的，龍冰的品性韋南完全信得過，就怕方言做出什麼不靠譜的事。

而後龍冰和方言就一起離開了不渝堂，師姐妹弟倆出門後相互鼓勵了兩句也分開了，方言直接飛往九煉宮。

到了九煉宮後取出那兩個偽裝的枕頭，見枕頭完好無損他才放了心。《大威德金剛伏魔棍》在他煉成了伏魔棍時就被韋南收回去了，如今他只能靠這兩個枕頭修習接下來的部分。

就這麼在這扔著總是不保險的，最穩妥的辦法莫過於背下來，但是，那麼多字，哪是那麼好背的……

當晚趁黑將兩個枕頭抱回了不渝堂後院自己那屋，然後方言也沒管那麼多，抽出那金剛伏魔棍的煉製之法就看了起來，其實沒必要一字不差地背下來，只要能在腦子裡重複那個煉器過程就夠了。

方言就將這背書的過程當休息了，接下來的三天竟是沒出怎麼出門，直到韋南親自來找他。

“怎麼了師傅？”開門一見是韋南，方言連忙道。

“你準備準備，這兩天內恐怕就要下山一趟。”

“噢？宗門有任務給弟子？”方言疑惑道。

“也差不多。你還記得吧，煉製伏魔棍時有魔煞兇魂衝出，宗主和門中長老全都覺得這事有蹊蹺，定然是和《大威德金剛伏魔棍》有關。但是這典籍也不可能無中生有造出魔煞兇魂來，那些邪物應是來自伏魔棍的幾種主材料裡。”韋南解釋道。

“那這和弟子下山有什麼關係？”

“宗主和門中長老一直覺得，出問題的幾種材料應是魔雲精金等少數幾種，而這些材料的出產地相對集中。現在宗門剛好要評定你們這些候選人的綜